“诺诺,那不是污渍,只是裂开了……”
再也不能当做视而不见,易烨卿自背后按住那双不愿停下来的手,“诺诺,不要再逼自己了好不好?想哭就哭出来吧!”
顷刻间泪水如洪汹涌而出,同时手中的抹布一掷,怀上易烨卿的脖颈,“小易,怎么办?我把自己丢了……丢在了爱情里……”她的人在,心却已然迷失。
“丢了我们还可以再找,别怕有我在,我们一起找,慢慢找总能找得回来的!”易烨卿一边呢喃着,一边一下下轻柔地拍着怀里女人的后背,想要给她力量,却是有心无力。
找不回来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从黎诺说出分手的那一刻,她已丢了自己,虽然不愿承认,但是她的心一直都在那个人的身上,从来不曾离开……
恨与爱只有一线之差,爱到极致成了恨,恨到极致便是爱,对于佘颜丽她如今是又爱又恨,说分手却不能做到潇洒的分开,黎诺只能用不断地工作来麻醉自己。
说是一个星期,实则不到三天事情已查得七七八八,这个Joe表面看来斯斯文文的,实际上却是个大赌鬼,半年来在外面欠了高利贷几百万,可是近来这家伙不知从那儿发了横财,不仅还清外债,还准备买房结婚,更为关键的是这家伙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总裁秘书室的其中一个小秘书小桃子,她平时做得便是影印和打一些文件材料。
里外勾结,至此易氏成立以来最大一桩丑闻水落石出,既然是丑闻就不能被大肆宣扬出去,证据材料悄悄地往经侦队一送,铁证如山,案件定性很快,江总看到的结果也甚是满意。
“很好,黎经理做事总是那么让人放心!”过了几日江总在那些个董事们面前总算出了口恶气,企划部素来属易翰林一系,这事企划经理虽不曾参与却是脱不了干系,借此打击那老家伙合情合理,江若尘连日来蹙紧的眉头总算得以舒展开来。
“不好,这件事或多或少我都是有责任的……”江总摆摆手只以为她是因为佘颜丽有份参与而自疚,“这并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招的人,识人不清,给公司带来了重大损失,按照公司规章应该降职罚薪!”
“你已经将功折过了,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谁也不要再提!”江若尘是真怕了这个实诚的姑娘,当初她为着阿丽的事闯进总裁办公室,甘愿受罚便真是罚,且一切从严,黎诺若再来一次严于律已,恐怕某人就该暴跳如雷地来掀她桌子了,念及此处,没来由得一阵头疼。许是看出了大老板忽然升起的疲乏,黎经理适时提出了离开的请求,江总默然点头算是答应。
“黎诺,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不要客气!”毕竟是受人之托,尽管面前的女孩看起来并不如她们想象的那般脆弱无助。
“谢谢……”也仅仅只是谢谢,她拒绝接收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已经过了为爱情要死要活的年纪。
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就此结束,若说可以全然忘掉那份痛楚那是不可能的。事实上除了那次在易大小姐面前哭得不能自己以外,黎诺再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然心里的伤痛不曾消减过半分。
黎诺相信时间可以治愈世间所有的情殇,然而当那人的名字再次出现在手机屏上,有那么一瞬她完全忘记了如何去呼吸,忘记了思考,木愣愣地看着手机,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们再见一面吧?
“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何必还要再见?”相见不如怀念,说是不见,黎诺却不知自己为何还是来了这里,只因为那人一句嚣张而霸道的“我等你”吗?到底还是想念的吧,心总是要比嘴来得诚实,所以即便嘴上说了“我不会去的”,但身随心动,仍是不能逃过那致命的蛊惑,终究还是到了约定的地点,只不过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
“你还是来了?我以为你会让我等到明天的……”声音低低的如同桌上的白开水没有丝毫的温度,语调里却是说不出的戏谑,如此陌生的佘颜丽着实叫人不悦,黎诺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xue,第一次不耐地对着跟前的女人说道,“废话少说,你叫我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分手吗?那时我没有答应你,两个人的感情不是一个人说分就分的你说对吗,黎诺?”
“那你想怎么样?”两人对视,黎诺心口隐隐升起了怒火,她从来不认为佘颜丽是个会胡搅蛮缠的女人,即便分开也一然如此,黎诺懊恼地是她如今的态度并不是想要挽留这段感情,而是另有目的,只要一想到这人算计的目光正打量着自己就浑身上下不舒服。
“你还怕我图谋你什么吗?”妖Jing轻轻一笑,当真是倾国倾城,黎诺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她居然险些被那个笑容晃了神。
“不要再兜圈子了好嘛?如果你是为了惹恼我,那么你已经成功了,我不奉陪!”见黎诺半蹲起身子,佘颜丽想也不想也忙跟着起身一手同时按住黎诺的胳膊,两人对峙间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一只水杯,玻璃杯掉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尖锐的破碎声即刻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