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前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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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公里車程後,錢一旸終是按捺不住,輕聲問:“翰哥,請問這是要去什麼地方,我想提前訂個車,免得……”
“有車送你,放心。”李集翰笑容可掬地打斷錢一旸的話,轉臉對正在開車的吳琛說:“剛才怎麼那麼巧,百鈦的人也在那兒吃飯。”
吳琛一貫寡言冷面,“是挺巧。”
李集翰:“今天是周曼訂的位置,除了趙總,除了你我她,不該再有外人知道這個飯局,尤其不該是百鈦的王玹。”他笑著回頭看一眼錢一旸,“難不成還有小jian細?”
錢一旸錯愕,耳朵騰地紅了,卻聽李集翰接著笑道:“反正不會是一旸。”
“翰哥——”錢一旸掩著心慌、笑喚一聲。
李集翰給周曼打視頻呼叫,不睬錢一旸。
錢一旸又轉頭看趙愘,見他肘部支在後排座位中間的扶手上,正閉目休憩,一副等閒勿擾的尊容。
她眉心蹙起,不禁咬唇。老闆今晚的行程她根本不曾提前獲悉,具體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明所以,但她很清楚自己擔不起李集翰的意有所指,因為老闆親臨的商務飯局,談的絕不會是小生意。
視頻呼叫許久才被接起,李集翰笑嘻嘻道:“我晚上光喝酒了,你那有我一口飯嗎?”
周曼彎唇,“今天沒有不請自來的。”她站在玄關吸煙,側身回看喧囂的別墅大廳,想起上周的派對,實到客人數莫名其妙爆了,餐食都險些不夠。
錢一旸自然能看到螢幕上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周曼當然也看到了錢一旸。
李集翰:“趙總半小時後到。”
周曼面無表情比了個OK的手勢。老闆從前不喜歡湖區別墅的週末派對,不代表今晚不喜歡,不是嗎?況且這並不會比向來恬靜無爭的小助理坐在老闆車裏更讓人感到意外。
李集翰把手機舉高,對錢一旸道:“打個招呼呀。”
錢一旸柔聲笑道:“周姐。”
周曼笑容嫣然,沒來得及說什麼,李集翰便把手機收回去,對周曼道:“到了再聊吧。”
視頻通話結束,車內陷入靜默。
錢一旸回想,周曼身處的環境,應該是老闆的某一棟位於市區的別墅,前陣子公關部搞的一場答謝晚宴就在那裏,她看過一些照片。
所以她被帶去那裏是為了什麼?當面與周曼姐對質嗎?
因著穿戴和車內溫度,錢一旸本就覺得越來越熱,現下更是少有的心憂煩悶,便將毛線帽子和圍巾摘了裝進包裏,一邊用紙巾輕輕拭額頭的薄汗,一邊給孫越宸發了條資訊:老公,我想你了。
聯繫人那麼多,但這個時候,除了孫越宸,她想不到還宜找誰,因為眼前的疑似突發事件與工作有關,父母遠在其他城市,她不想讓他們擔心,而本地的同事和朋友們更不可能介入。
趙愘今晚對身邊這個人的存在感異常敏銳,早已睜眼打量她。
是了,就是這樣光潔的額頭,這樣的翹鼻子,這樣的唇,這樣纖細優雅的頸子。
她不是豔麗型,但特別經得起端詳,慣常紮一個利索的馬尾,淡妝,不用香水,偶爾離得近,能聞到她濃密烏髮的香波留香。
這一切就像她的性格一樣。
她是安靜溫婉的人,行止自然,工作勤勉踏實,並且,從不主動往他跟前湊。
“喝點水吧。”他從扶手附近的迷你冰箱取了一支氣泡水。
錢一旸專注於心事,被趙愘嚇了一小跳,見他擰瓶蓋,“謝謝趙總,我自己來吧。”
趙愘看著錢一旸,把蓋子緩緩旋開,“你很緊張嗎?”
“不是的,趙總。”錢一旸接過水,忙喝了一口,透心涼。
趙愘輕撇唇角,眸色更寒,給自己取了一支水。
他也渴了,渴了大概有幾個月,只是最近才後知後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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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公里车程后,钱一旸终是按捺不住,轻声问:“翰哥,请问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我想提前订个车,免得……”
“有车送你,放心。”李集翰笑容可掬地打断钱一旸的话,转脸对正在开车的吴琛说:“刚才怎么那么巧,百钛的人也在那儿吃饭。”
吴琛一贯寡言冷面,“是挺巧。”
李集翰:“今天是周曼订的位置,除了赵总,除了你我她,不该再有外人知道这个饭局,尤其不该是百钛的王玹。”他笑着回头看一眼钱一旸,“难不成还有小jian细?”
钱一旸错愕,耳朵腾地红了,却听李集翰接着笑道:“反正不会是一旸。”
“翰哥——”钱一旸掩着心慌、笑唤一声。
李集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