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落炎的,将她这个母皇置于何处!
战场一时间的平静被霓刹的行动所打破,被鹰闯入的冰士阵营已经躁乱起来,护在水落炎周围的冰士们亦都瞬时警惕起来准备迎战。
云隐和夙之杳,长依发觉异样都从水落炎身边霍地站了起来,绷紧了神经注视着周围的情况。花宴却顾不了那么多,仍专心为水落炎按捏着僵硬的四肢,无伤无病却奇怪的僵硬着,这样根本无法行动。
“别着急,没事的。”水落炎轻松的安慰着花宴。她亦聚起灵力调节着身体,相信自己马上就可以行动自如了,因为她的手指已经可以动弹了。即使现在不能动弹,她也感觉比之前意识模糊间被乘影剑控制着行动要好太多了。
一声啼鸣响彻云霄,鹰王从冰族阵营里再次凌空飞起,在众人的目光中飞离了冰族阵营。几个小将军十分不甘心的追了出来,却也只看到那鹰带着霓刹和炙心飞远了,遂都停步迟疑着要不要追击。
炙心被霓刹带着御风来到了景蝶带领的焰兵阵前,双脚刚一触地,立马向霓刹行礼道:“多谢瑾王殿下搭救之恩!”
霓刹还未应话,却瞧见女皇乘着火麒麟迅速朝了水落炎所在的方位去,她心中一紧,立马转眼看向景蝶和炙心,正色道:“你们两个可还记得答应过本王什么。”
景蝶和炙心面面相觑,默了一瞬,继而异口同声道:“定铭记于心!”
“若败势一现即可带着焰兵撤离,切记烜城不可失。”霓刹如是言道。
景蝶和炙心虽然并未完全听明白霓刹所言之意,但也恭敬应道:“是!”毕竟敌不过时自然就会选择撤退,这是再正常不过之事。若再无机会攻取寒云城,到时无论冰族是否追击,她们都定会退守烜城。
见女皇乘着火麒麟气势汹汹而来,安城将军和云隐等人都已经做好迎敌准备,但是还未等她们出手,一旁的水麒麟怒嚎一声,已率先跃身飞起,迎击上了火麒麟。
见状,女皇跃身而起,御风离开了火麒麟,让那两头灵兽去缠斗,她的目标是水落炎。即使她不能借助蝴蝶珏,自身也还有高深的灵术,对战现在的水落炎是绰绰有余的。乘影剑虽在水落炎身旁,但水落炎一直没有再拿起来过,甚至还未站起来,她猜想定是先前那次强烈的冲击使得水落炎伤了内里,她要趁机将眼前这些挡路者全都焚灭了,继而覆灭冰族皇室,一统灵界!
眼看焰族女皇已经只身陷入了冰族的围攻中,炙心急道:“殿下,容臣前去相助陛下。”话音未落她已经乘着坐骑冲了出去。
霓刹看着炙心的背影微启双唇欲言又止,炙心生性冲动,有此举动实属正常。她能阻止吗?那本是下臣的分内之事,她若出言阻止了才是不正常的,定会惹得景蝶和炙心怀疑她的居心了,如此也定会对她有了异心。
炙心这一动,景蝶亦随即冲了出去,焰兵们自然紧随其后。不时,战场上再次陷入一片混乱。霓刹还呆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并不想加入那片混乱中。虽然心中早已有了决定,却依然有一种两难的感觉,帮谁都不对,伤谁都不忍。炘儿亦候在霓刹身边,殿下不动她亦不动。
看着周围已打成一团,水落炎抬起手掌来想拿身边的乘影剑,无奈手臂却不听使唤,她表面镇定着,心下却是着急的。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顾及花宴,花宴在这儿,她就要护花宴周全。身旁的花宴显然比她还急,一向都不如她淡定,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那剑柄上的晶体依然泛着耀眼的金光,水落炎盯着它看了许久,已然明白了之前发生了何事。她震惊,难受……却已无法再挽回什么。皇兄闯入乘影剑之时的冲击力量太大,使得当时手拿乘影剑的她全身肌rou在那一时间似触了电般的僵硬麻木了。虽然乘影剑不再牵制着她,但她现在也无法再拿起乘影剑来,若一直如此,岂不是让皇兄白白牺牲了自己!
女皇被安城将军和云隐等人阻挡,却并未将这些阻拦者放在眼里,因为她靠近乘影剑时,握着蝴蝶珏的手心却并没有再像先前那般疼痛,所以她要焚灭眼前这些人只是早晚之事。她一个跃身避开了安城将军的攻击,随即借助蝴蝶珏之力生出结界将自己护在其中,使得他人皆不能近她身,朝她攻来的反而都被弹离开。
女皇径直向水落炎和花宴靠近,她的速度非常之快,灵剑在她手上幻出,剑尖直指水落炎。
护在水落炎身边的长依等人都早已举剑迎战,遂此时只得花宴在她身边,眼见危险来临,她急道:“花宴小心!”说着就动手去推开花宴,可是她的整个手臂还不能动弹,尚可动弹的手掌却没有足以将花宴推开的力量。
花宴闻言转眼一瞥,立马抱住了水落炎,将她护在自己身下。花宴闭上了双眼,视死如归的等着女皇的剑刺进自己的身体里。她不知道焰族女皇的剑到底指着谁,但女皇那凶恶的眼神是看着落炎的,而落炎却在提醒她小心,还欲推开她。落炎想要护她,可她亦想护落炎安好。
少时,发现那剑并未刺进自己的身体里,花宴方才起身,抬眼看去,却见霓刹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