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宴说应是先被控制住了身体,她便立马想到了焰族的定身术,霓刹曾用这定身术对付过她,所以她比谁都了解,这完全符合霓刹的手法。只是她还是想不通,使了定身术就足够从玉央身上取得蝴蝶珏了,为何还要害了玉央的性命?
只夺了蝴蝶珏,尚有后路,害了玉央性命,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花宴见水落炎还若有所思,想来是还不大相信霓刹会如此作为,否则也不会再让她去检查一遍了。水落炎对霓刹的心思花宴猜不透,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转而去看云隐,这才注意到云隐肩胛处的衣衫都已被血ye浸透了,云隐一路上都抱着玉央,定是用力时撕裂了伤口,血渍都干了,而她们的情绪都不佳并未注意到这些。
“隐姐姐,我替你处理一下伤口。”花宴忙道。
云隐低头看了一眼,她也没感觉到伤口的疼痛,遂淡淡道:“不用了。”
“隐姐姐……”花宴无奈了,云隐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但又何苦再伤了自己。
云隐不再言语,动手去解玉央腰间的铃铛。
闻言,水落炎亦移步上前来,见云隐在解铃铛,遂道:“解它做什么。”
“她不喜欢这铃铛。”云隐淡淡的应着。
这一点之前云隐就对她说过,所以水落炎理解云隐解铃铛的想法,但是她有看到玉央嘴角那抹最后的笑,当时还紧紧捏着腰间的铃铛,所以她并未觉得玉央是真的十分讨厌这铃铛,遂道:“也许她并没有不喜欢这铃铛。”
云隐已经解下了铃铛握在手中,攥得紧紧的,她恨自己在玉央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是让她听到了不喜欢的铃声,她陷在深深的自责情绪里,并没有听进去水落炎之言,更没去想若是没有这铃声她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找到玉央的。
水落炎见云隐已经决心拿掉铃铛,便也不想再多言其他了,已经发生的事她们也改变不了了,遂直言道:“去石室吧。”
花宴看了看云隐,不忍劝她,遂又看向水落炎,希望水落炎能让她们再多待一会儿。
水落炎蹙眉朝花宴摇了摇头,表示不可以,蝴蝶珏被夺,她们还得抓紧时间回宫去商量对策,而且蝴蝶珏在焰族的手里她们呆在外面也是很危险的。
见水落炎坚持,花宴便从床榻边退开了。水落炎随即上前,俯身去抱玉央,云隐身上有伤不适合再用力了,她们也不能慢慢等云隐心情平复些了再去安顿玉央。
见玉央被水落炎抱起离开,云隐激动得腾地起身,动了动嘴唇却是欲言又止,她没有权利去阻止水落炎做什么,也阻止不了,遂只得任水落炎抱着玉央离开,又被花宴扶着跟上去。
石室其实是药池后方山体下的一个寒洞,里面安顿着历代老圣医,那里的Yin寒之气能保逝去的rou身不坏。
无为和长依已经将其中一个洞室收拾好了,铺满了雪白的槐花,香气四溢。水落炎将玉央安放在里面的石床上,随即运起灵力准备冰封玉央的rou身。
“等等,等一下。”云隐见状立马奔上前去,她不忍看到玉央被封固在厚厚的寒冰中。
“隐姐姐。”花宴伸出手去却没拉住云隐。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云隐希望水落炎能答应她的请求,但是她自己又说不出口。她是下臣怎么能跟公主提要求,而且玉央本是浴和宫中的侍女,和她云隐并无关系,又何以因玉央向公主提要求。但是她又好想玉央不被冰封在这里,更想带玉央回近水楼……
见云隐如此,水落炎终是心软了,随即收手走开了。冰封之事,可以待云隐自己来做吧。
“公主,花宴姑娘。”无为手里捧着一件叠好的衣物上前来,转移了几人的注意力。
“这是你们之前离开时,玉央姑娘托我晾干收好的,当时走得急她来不及了,现在这衣物……”无为解释道,现在他不知道要把这衣物交给谁了。
水落炎她们还在瞧无为手上的衣物是谁的,云隐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自己的衣服,遂快步上前去从无为手上拿过来,仔细瞧着。衣服上被剑刺破的地方,已经缝好了,还绣了一朵紫金花在上面以遮挡破损之处。紫金花是她喜欢的花,近水楼里外都有种。
花宴和水落炎亦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花宴看向水落炎,欣慰的抿抿嘴,玉央心里确是有云隐的,遂冲云隐道:“就说铃铛不用解的。”
云隐抬眸看看花宴和水落炎,又垂眸盯着那衣服上的紫金花看了许久,终于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嗨皮六一\(^o^)/~
☆、第一8一章
水落炎拉着花宴出了石室,意图让云隐和玉央单独待会儿,长依见状亦立即给无为使了使眼神,跟着一道走开了。
几人从石室出来,刚行至木屋前,竟见惑天独自从林中折返回来了,意外的水落炎和花宴不解的相互看了一眼。
惑天却是惯性般面带笑意的望着她们渐行渐近。
“怎么?”待惑天走近,水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