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礼诗已经快一个星期没见到段凯峰了,在她打定主意要毫无负担地享受他的rou体之后。
微信上也没有只言片语。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只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人家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吧,她还脑子一热怕他太过投入。唉,男孩子啊,果然天生薄情。
难得的周末,她没有任何兼职,温敏一个电话过来约她逛街。
温敏就是那个告诉她体育生都是人形打桩机的同学,也是那个给她弄错了谭子毅微信号的同学。
正好,她要去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易礼诗在星巴克点了杯焦糖玛奇朵,温敏点了杯冰美式,两人凑在一起就开始叽叽喳喳。
“不可能啊!”温敏很不敢相信,“我男朋友特地去问的谭子毅宿舍的人,怎么可能会搞错呢?”
易礼诗一脸严肃:“事实证明就是搞错了。”
温敏拿起手机:“我找他问问去。”
易礼诗一把按住她:“别,别问了,这事到此为止。”
“怎么可能到此为止!”温敏很激动,一下子声音有点大,引起旁人侧目之后,又降低了音量,凑到易礼诗面前说道:“段凯峰诶!你知道舞蹈系的本科生妹子有多为他疯狂吗?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易礼诗也觉得自己走了狗屎运,但此时的重点被温敏带得有些歪:“为什么是舞蹈系的妹子?”
温敏喝下一大口咖啡,朝她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艺体生的鄙视链,音表的看不起音教的。我男朋友说他们体院也是一样,运训的看不起体教的,联谊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呢,他们运训的帅哥从来都只和舞蹈表演的美女们联谊。幸好我下手早,高中的时候就把我男朋友给拴住了。”
温敏说的这种情况在音乐学院的确存在,音乐表演专业的学生基础扎实,家境富裕,多的是从小学琴的童子功;音乐教育专业的学生多数是半路出家,为了考大学选择了艺考这条路,在专业上自然是天差地别。音表和音教有时候公共课会安排到一起。
而舞蹈表演专业的学生自成一个群体,跟他们这两波人都不沾边,上课也上不到一起去,所以易礼诗平时跟他们没有任何交集。
易礼诗和温敏本科都是音乐教育专业的,只不过易礼诗在声歌系,而温敏在管乐系。温敏是学长笛的,保研保的三年的科学硕士,完全不用为论文发愁,整天和她男朋友秀恩爱,简直幸福到飞起。
“不过说真的,”温敏朝易礼诗猥琐地一挤眼,“你能把段凯峰给睡了,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易礼诗将咖啡上的nai油一口一口挑着吃了,然后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敏敏啊,你不懂,我很纠结。”
“便宜都被你占了,你纠结什么?”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易礼诗又开始细数她下学期的学习计划,温敏直接懒得听:“你听听你这话,你看看你这态度,是不是跟你讨厌的谭子毅一模一样?你就是个吃干抹尽就不认人的渣女。
听起来好有道理,竟然有些无法反驳。
“我可能真挺渣的吧……”易礼诗有些泄气。
温敏继续趁热打铁:“那你渣都渣了,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当个时间管理者,泡小鲜rou与学习两不误呢?”
“万一事情败露了你负责啊?”易礼诗才不上当,“我跟你讲,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是因为你一开始就把人账号弄错了。”
“行行行,合着你就适合和谭子毅那种浪子搞到一起,没帮你把他账号弄明白,我真对不起你,”温敏继续怼她,“要不我让我男朋友再帮你问问?”
“你要想秀恩爱你就直接秀好吧!别半句话不离你男朋友。”易礼诗很鄙视她。
二人一来二往地跟小学鸡一样拌了几句嘴,又凑到一起商讨对策。
“他这几天都没出现吗?”温敏问。
“对啊,所以我还在怀疑他是不是对我不感兴趣了呢,毕竟睡过以后就消失了。”
“他什么星座?”温敏一直对星座很有研究,她自己是白羊座,并以白羊座出过巴赫和海顿两位音乐巨匠为荣,在搞不懂人物行为的时候,她通常会借助星座来作为辅助。
易礼诗不知道,但段凯峰的球员档案上有他的出生日期。温敏算了算日子,摇摇头,说道:“摩羯座,你完了,这个星座的人憋死也不会先找你。”
“那就算了呗,”易礼诗惯会知难而退,“反正暑假过完也要断,早断早轻松。”
“那你也要抓紧机会趁暑假结束之前多睡他几次啊!”
“也是,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rou体。”
“有一个办法可以判断他还对你感不感兴趣,”温敏说。
……
易礼诗跟温敏吃过晚饭之后才散,她坐着一路公交车慢悠悠地回了学校,下车的时候,想起了温敏出的馊主意,坐在公交站台那里掏出手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