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不能当杀手的!”
上好的伤药擦在脸上,清清凉凉的,立时消肿止疼。小曾道:“你很喜欢当杀手?你杀过几个人?”
仲晓禾低头想了想,然后道:“十一个。”
小曾怔了一下:“你这次杀了几个衡山弟子?”
“十一个!”
小曾讶道:“在此之前你没有杀过人吗?那怎么还想当杀手?”
仲晓禾低着头道:“我娘说我武功不到家,不让我接任务。”
小曾皱了皱眉:“你娘没有亲自指点你吗?”
仲晓禾摇了摇头:“娘说她的二姨的武功不相上下,而二姨对于教人练武很有心得,她不如二姨会教人。”
小曾心想这倒挺怪的,但也不好多问,恰在此时她内息调整完毕,便道:“好啦,不说这个了,我们先走吧!”
小曾就没想到要在这里跟仲晓禾好好说道说道,结果二人走了一路,这一路上仲晓禾把小曾给缠得,简直永无宁日——天天都缠着她教自己武功。
小曾没有办法,只得指点她武功——当然小曾自己的武功是不教她的,只是与她拆招,然后指点她出招的方式,以及招术的衔接。
出乎意料的是,仲晓禾还真是个学武的天才,一教便会,一点便透——这样的人,怎么会教成这样?不可能是十万杀的老二不会育材,因为十万杀的其她人都是高手!难道是十万杀的老二故意为之?可是为什么呢?是因为仲晓禾的养母,十万杀的老大,舍不得她去过刀头舐血的日子?
不过在此之后,衡山派的人倒是一直没有再追上来,等到二人来到了北方的马邑县,仲晓禾的武功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小曾想要击败她,已经非要尽全力不可了!
而小曾,也明白了仲晓禾为什么这么想当一个杀手——因为她崇拜自己的养母,爱自己的养母,一切都以自己的养母为先!
仲晓禾认为自己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一定会让自己的养母开心——她甚至想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杀手,这样可以让养母为她骄傲。
小曾倒是委婉地提点过她,说如果她的养母真的爱她,不一定喜欢她过这种血雨腥风的日子:“能够天天地看到你平安,看到你一天天地长大,然后嫁人,相夫教子,才是你娘最大的心愿吧!”
仲晓禾对此嗤之以鼻:“怎么可能!我娘可不是这种人!而且,我才不要嫁人!我要一辈子陪着娘!”
小曾看着仲晓禾的表情,心中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升起:“你……是不是喜欢你娘?”
仲晓禾看了她一眼:“当然了,娘是我最喜欢的人!”
小曾搔了搔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女人喜欢女人是有的,但是女儿爱上母亲,这就比较少见了。虽然……只是养母……
好吧,这事与自己也无关,何必多费心思!
当然,这样的对话是早先的事了,等到了马邑这边,小曾就发现仲晓禾看自己的眼光越来越暧昧了,好像把自己当成了爱人一般——那种陷进去的眼神,小曾不是没有见到过!
——可是,这种转变是怎么产生的呢?
小曾也只有搔头无解了。
指点了仲晓禾一些功夫,让仲晓禾自己在房里休息,自己跑到城里的牌楼上,在夜风中思索一些事情,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喧嚣,然后就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月光下奔跑跳跃着。
月光下如此美丽的人,让小曾的心忍不住动了一下——天下间,居然有这样美丽的人吗?就如同一个妖Jing一般,一边跑一边还回头轻笑,似乎在嘲笑那些追她的人们——追她的人是一些侍卫和士兵,看来她是惹上了什么官司吧。
小曾忽然想要去救她,但是看她的武功,似乎不下于自己,而且想想当初对仲晓禾的“救美”行动惹上了这么大的官司,最近又对仲晓禾头疼不已,所以还是忍了吧——小曾喜欢女人,但并不是看到美女就会冲昏头脑的人。
不过,有些事你想管管不了,有些事却是你想推推不掉!
小曾站在牌楼上不动,而那个逃跑的女子,居然就向着牌楼而来了。
小曾皱了皱眉——就算这时候自己逃离这牌楼,也会被人认为是这个女子的同伙,然后一起纳入追击的对象之内吧。
刚刚和仲晓禾一起避开了衡山派的追击不久,小曾可不想再被人追杀——从这些人喊的话里,小曾已经知道这个女子杀了大同府的总兵。而追过来的人,显然都是一些武功很强的人!
吸引武林人士进军队,已经是大明朝廷的惯例!
——怎么办?
小曾居然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一时犹豫起来。
“嗯?你是谁?”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来。
小曾吓了一跳——是什么人,能够这样无声息地来到自己的背后?
回过头看去,却是一个穿着大红色袍子的女子——只见她肌肤如玉,在月光下隐然焕发出一种光泽。她的头发一直披散着垂到腰际,双唇红得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