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可是想必也不会放心一个太不听话的继承人。徐钊和倒了,杨之孝可不会就此停下刀刃,这些年他的猜忌心越发重了。
进了沿途的县城,知楼让其他三个人好好休息了一夜,自己则去置办了一些吃穿用具和一支□□,顺便放出了一只信鸽。
只再需几日,这一切就会彻底结束。
第二日一早,知楼便赶了加了一匹马的马车载着三人出了县城,她必须赶在这江南大乱之前到扬州,那里有她暂时放不下的一件事。
可也许是一切进展的太过顺利,绷紧了多年的心弦开始松动,知楼有些大意了。看着前面岔路口突然出现的一队人马,为首的徐来瞪着通红的双眼看着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小瞧了徐钊和。
也许她成功地骗了他,也逼死了他,可是,他毕竟是纵横权力顶峰多年的人,一旦醒悟,便会迅速看清局势,临死挣扎。
自己要回扬州,他猜到了。
“殿下这是要往哪里去啊!”徐来把大刀横在马前,眼中布满了血丝,恶狠狠地看着面前的人,正是面前的这个人,毁了慕王府的一切。他身后的马车里就是祸端,是自己当初,亲手迎进王府的祸端!
“徐管家能逃出晋州当真是好本事呢。”知楼冷笑一声,手却悄悄按住了藏在座下的□□,来者不善,只怕这是最后一道考验了,生或者死,便在这一把。
“车里可是我家王妃和世子,殿下这是要带着他们去哪呢?王爷在晋州可是好苦呢!”
“笑话,徐钊和卑鄙无耻,违反约定,姐姐从来就不是你们府里的王妃,我只是要带着姐姐回去,徐来,你想清楚了,拦我者,必死!”知楼眼中迸出一道Jing光,一抬手抽出了□□,双手一挥,斩断了面前一匹马的绳索,起身上了马。
“哦?那殿下可想清楚了,今日,殿下的美梦也该化为泡影了!”徐来提起了大刀,刀锋闪着寒光。
纪荀月和采樱早已经挑开车帘探出身,此时都紧张得脸色苍白,纪荀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又一次,她需要知楼的保护。
“采樱,你来驾车!”知楼头也不回,语气十分沉着。
“是。”采樱此时也难得的头脑清醒,她看了看身边的纪荀月,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了驾车的位置。今日,她必也要拼尽一切来护着姑娘的,这些年姑娘对自己的照顾自己看在眼里,便是当日形势如此危急,姑娘也没有抛下她,她该报恩的。
“你只管往旁边那条路去,没有人可以拦着你们,用最快的速度,不用管我。”知楼微微侧过了头,对上了纪荀月的眸子,她微微勾起唇角,“姐姐,这一次,知楼一定不会食言的。”
纪荀月咬紧了嘴唇,果然,知楼还是想着补偿自己……知楼,你怎么如此傻呢。
放下了车帘,她有些无力地跌坐下来,罢了,既然她一心要护自己安全,自己便努力让她放心吧,只是,知楼,我虽不能助你,可也做不到独活。
采樱抖动了缰绳,马车缓缓地朝岔路而去。徐来眯起了眼睛,眼中是浓浓的杀气,他微一偏头,有三个人便做势要追。
知楼一直盯着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的马便撒开了四蹄,赶在三人面前拦住了路口,手中的□□已经刺出,左手拔出了剑,只一瞬间便挑落了两人。
其余的人见了心里都是一惊,徐来突然瞪大了血红的双眼,一夹马肚便冲了过来,知楼丝毫不惧举枪迎了上去。
这些人杀出晋州已是不易,身边跟着的人只剩下了十余人,一路追来是人困马乏。知楼虽然只有一人,却也能暂时挡住,刚一交手,倒是徐来的人先吃了亏,一下又毙命了两人。
徐来急红了眼,让其他人展开将知楼包在中间,又一使眼色,又有两人往纪荀月去的岔路追去。知楼眸中寒意一闪,纵马就要追去,却被其他人困住,一时不得脱身。眼看着那两人没了踪影,她只觉得心急如焚,手也开始颤抖了,她死死咬住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敢去想,那个承受不了的结局会发生。
采樱本不敢驾太快的车,可明白此时情势危急,也极力想要加快速度,又加上路面不平,马车颠簸的十分厉害。纪荀月顾不得洛尘的哭闹,她的心里,此时满满的都是知楼。隐隐的,她听到了男人的吆喝声。
“采樱!”
采樱也听到了,手中的缰绳拽的更紧了。可是马车再快也快不过马,反倒是因为她加了速度,方向开始不受控制,她拼尽全力去控制马车,可还是被晃得送了缰绳,马车轧过一块石头,她一下被颠了下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纪荀月听到动静,挣扎着往马车外面挪动,马儿嘶鸣着,已经彻底失控了,马车颠簸的更加厉害。好容易挪出了马车,看见马车已经无人驾驭,那匹马正没头没脑地往前冲,纪荀月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前路有什么危险,她赶紧拔出知楼之前塞给她的匕首,咬牙伸手割断了和马车和马之间的绳子。马车剧烈的颠了一下,纪荀月被狠狠甩回了马车,一边的洛尘吓得几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