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一直看,看什么看。”“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都别有一番滋味。素素对这话不陌生啊。”“许明澈!我就说你被那神经兮兮的男生带坏了!臭不要脸!”余素意红着脸发飙。
许明澈今晚真的变异了,惹得她不得不毛躁。才几岁,就学会调戏人了。许明澈一脸欠揍继续点火:“欸?安澜你说到底谁不要脸,素素她竟然想自己是美人!”余素意咬牙切齿:“你!”刚要劝架,就见许明澈跑开了,余素意一脸恨意的追上:“泼猴!看你往哪逃!”宋言妍从惊吓到噗嗤笑出声来,这两孩子太逗了。
等孩子们跑远,宋言妍试探了几次,最终用手把常安澜的手裹住。对方用力抽了几次没成功,就随了她。好久没这么一起手牵手的散步了。缘分可尽,情谊尚存。这人是她青葱岁月的承载,不可磨灭。“月下看美人,倒真别有一番滋味。那小鬼人小鬼大,不得了。”大人学小孩调戏人,这很不好。
常安澜不答话,她又继续说:“那两个小家伙,像我们吧。虽然其中一个年纪小了些,但她们,真的像过去的我们。一起念初中,高中…”“然后你无情的把我出卖,逼我出走国外。”常安澜截断她的话,笑得一脸无害。“我说过,那时的我们无力抗争任何,而现在,我到你身边来了。”
宋言妍一脸认真,常安澜盯着她的眼睛,从她眼睛里看到了哀伤。又看到了过去。“她们不像我们,不要乱想。而我们,已经停留在十八岁。如今,沧海桑田,都变了。我希望你过得好,但你好的未来里,必然不会有我。”
如果说一次次的打击没有痛感,那是骗人的。但要坚持啊。坚持。
到拍卖会时,已经进行一小段了。她们进去正好赶上一件成化年间的釉里红霁红梅瓶起拍。刚给一老板解决了一些事情,那位老板送的票。也有人带小孩来,但都比这两小孩大。有行话是说,瓷器明年成化清看康雍。而瓷器里数红釉难烧成。传说以前景德镇官窑是烧不出红釉的,眼看皇帝给的时限要到,有窑工跳窑祭窑,以鲜血烧出了红釉。所以,那一段时期的红釉瓷器称为祭红,后称霁红。这红瓷器,难免带着一种妖异的美感。
这尊梅瓶最终以八位数成交。许明澈和余素意都张大了嘴一时没合上。好吧,宋言妍说让她们来认识金钱的轻重,这还真是个说教的好例子。说到消费观,再举个例子。两个家庭,一个年收入不到十万,一个百来万对他们来说是小数,但两家的孩子同时走上社会时,可能会拿同样的钱买同样一件奢侈品。因为家长们没在小孩小的时候教过他们,同样是十块钱,对自己家意味着什么,对别人家又意味着什么。所以许多人才会养成畸形消费观。
回家的路上,两位小朋友就是听着课回家的。而且都听得若有所思。只是想着想着,两人相互靠着睡着了。
常安澜先把宋言妍送回了住处。下车时,宋言妍没要马上走的意思,站在那里。这是她们以前的默契,所以,她只得下车。“怎么了?”常安澜笑着给她整理了一下风衣的衣领,这让宋言妍感慨的握住她的手,眼泪那么不自觉的往外溢:“我… 安澜。如果你介意的是我不肯承认自己曾经错过。那我现在向你认错,向你忏悔…”
手指轻掩了她的嘴唇,不让她继续。继而握住她风衣的领子,指节有些泛青:“回去吧,好好休息。我们…你先前说,她们似我们。或许你是对的。我们曾经也日日纠缠一起,至以把友情错当爱情。”没有比这更狠的语剑了,一字一句,直扎正心。全盘否认过去。说把友情错当爱情。
眼泪的泪水一滴滴滑落。从来不知道,曾经那个坐在海边栈道码头,依偎在她肩头说,看,夕阳好美的女生,如今已经可以这样决绝。伤人不用兵刃,却几欲置人于死地。就这么不可原谅吗?
余素意最近发现个情况。隔壁文科班有个女生下课后老往她所在班级的教室走过,然后会在停许明澈坐的窗边位置停驻一会。她一看她,她就羞涩的低头走了。这什么情况?两人已经在高二理科三班念了快半学期,许明澈的身高又蹿高不少,上次一量的时候好像是162。
身高在高中女生中勉勉强强正常了。身高正常了,自然就有人忽略她的年纪?可为嘛是女生。不要怪她乱想,主要是那个女生表现得太明显了。除了许明澈自己当事不明,班上已经有人在议论这件事了。
有时候她不得不感慨,不是她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太快。如果不是自己平均一天收两封情书的节奏,估计早就被人和许明澈配成一对。这会当事不明的人正在看科幻小说看得流哈喇子。这不是夸张手法,而是事实。因为这人,又生病了。眼泪鼻涕的一阵阵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看琼瑶。这人越长大越不可爱,真不懂哪里能被人看得上。
暗chao汹涌。疼得脸色一白。一想到身边这家伙还是个孩子,就不由得来气。踹了一脚过去:“去给我打杯热水。”许明澈撑着鼻子眼睛努力不让眼泪和清鼻涕往下掉,啊了一声,过了会反应过来,哦的一声赶紧拿起那只小猪保暖水杯去帮她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