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他們到一個公園坐下,促膝長談,就倆人都說一點兒。他心裏還是計較,憋屈的,在梁佑怡面前說比較放得S開。其實近兩年他們的聯絡不算多,不過近日二人皆處失意中,會比較有同感,也頻繁起來。黃睿博不覺得這有甚麼問題,有些男生就是永遠把和異性走得太近當作一回事兒,他也不知不覺間忽略了仇蕎。仇蕎工作不算忙,日常更沒甚麼副業交際顧,生活無聊得很,她近來想着要學一下投資,想攢些錢去旅遊。除了這些,她也就沒甚麼事兒幹,閒得很。
沒有意識到跟梁佑怡走得太近而且忽略了仇蕎,倆人已快半個月沒見了,他倒是覺得梁佑怡和他想法比較近,等到仇蕎發現時,為時已晚。這天她公司經理請客,他要升遷了,想同部下們聚一聚,選了一個滿高級的餐廳。碰巧黃睿博梁佑怡也約在那兒吃飯,這兒他們以前就來過,不過那時是朋友們加上幾個長輩吃飯,裏面都是包廂,環境隱密。他們先來的,後來仇蕎同事們剛到,還沒坐下就嚷着要上廁所,他們的包間相隔就在斜對面不遠處,好死不死一個中年女同事走沒兩步,黃睿博那兒又在傳菜,餐廳規定要兩個員工一個端
菜一個上菜,所以門在那時敞開了。那女同事邊走邊東張西望,看到在裏面的黃睿博。那不是仇蕎的男朋友嗎?她心想,上回在郊外工作他也來了,這麼巧!本想打招呼的,她正要走上前時,看到他旁邊坐了一個相貌姣好的女子,他喝了口茶,二人有說有笑的,便打住了她的念頭。這……她想了一下,還是先上個廁所,回來再說。
她從洗手間出來後包廂的門已關上,在走廊上徘徊了一會兒,她很肯定看到的是仇蕎男朋友,這男孩兒長這麼俊,還能認錯嗎。只是他和一個大蜜有說有笑的,他們是分手了嗎?沒見她提過呢,她正在猶豫着,仇蕎就從他們包廂出來,她出來找她回來,問怎麼上個廁所這麼久,那女同事笑說:「沒有,我找了一會兒呢。對,最近你跟你男朋友怎麼了……」仇蕎愣了一秒,但臉上沒甚麼異樣,只說他最近上班挺忙的,咱們回去吧,快上菜呢!女同事還沒回,黃睿博正開門出來。倆人瞥了他一眼,仇蕎頗為驚訝,問:「你怎麼在這兒?」那女同事本來還不知要怎麼開口說才好,要是講了又好像她多管閒事,加上他和一個女人吃飯呢,見狀她訕笑說:「你們先聊,我先回去了。」
黃睿博本想說和朋友吃飯呢,但想起裏面坐的是佑怡,以前她曾為這鬧過不愉快,就改口說:「呃……見一個客戶……」還是先搪塞過去好,他心想。看他神情怪怪的,她心存狐疑,此時梁佑怡開門,問:「怎麼了?你不是去叫服務員嗎?怎麼一直聽到你在門外吱吱喳喳的?」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兩個女生看到彼此,臉上都有些尷尬,沒說話,倒是梁佑怡先:「呃……」一聲轉身回包廂了。仇蕎覺得不可置信,一對男女獨自約出來吃飯,還在包廂裏。這段時間他還沒時間搭理她,就是在陪她嗎?「為甚麼你會和她在這兒?她是你的客戶嗎?!」仇蕎歇斯底里的問。「不是,我……」他啞口無言,她繼續追問:「你是不是出軌了?」當下已有些服務員過來看他們,意識到杵在這兒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她說:「我先回去拿包,一會兒出去再說。」她回去稍稍解釋說有些事兒,抱歉要先走。她臉上無光,還牽強地笑着,比哭還難看,已無法再管別的事了,眼下心裏亂成一團,也沒個想法,只知道自己很傷心。
黃睿博跟梁佑怡說好,她還故作理解說沒事兒,其實心中頻翻白眼。倆人到樓下的公園說話,自然大吵一架,「你明知道我不喜歡看到你跟她走那麼近,我的話是耳邊風是不是?」仇蕎問。「是是是,是我不好,近來因為工作上的際遇,我們聊得比較開,是多了。」他回。最後說着說着他就表示有些埋怨,仇蕎說他大可找她聊,和外人有甚麼好說的。黃睿博就嘀咕着她上班又不忙,也沒啥事業心,看不出跟她說能有甚麼用。仇蕎聽到後很是生氣,「甚麼意思?你看着也沒多厲害好伐,高中的時候你比我成績還差,要咱倆不是一個級別的還能湊到一起上大學,混在一起?您可真會給自己找籍口!」她氣得冷笑道,話畢便拎着包氣冲冲的走了,留下他一人在公園,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過了,拳頭甩在公園上的椅子一下,「害」的嘆氣。
回到家她悶在房間裏大哭一場,她覺得他好像沒聽她說話似的,還指她笨,沒用,呵。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背叛她,想到就很難受。黃睿博回家坐了一會兒,坐車時他發過微信給仇蕎,也不見她回,撓頭打給她也沒聲兒,他看了好久窗外的景色,一直在發呆,反倒梁佑怡隔了一個多小時後問他還好嗎,他本想避嫌不回的,見對話欄中一個不吭聲兒,另一個多體貼關切,過了十多分鐘便回了她一兩句說沒事兒。她問需要我為你解釋嗎,造成誤解了不好。他當然曉得這只會讓事情更糟,直接說不用,我們可以搞定。看到這個「我們」,心裏是不服氣的,但最重要屏住氣,便能熬到出頭,她裝作善解人意回,那你們好好溝通溝通。黃睿博再打了幾通電話還是沒回音,在家憋着也沒用,不解氣,剛好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