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考试周的初次洗礼后,林皙迎来了他大学中的第一个寒假。因为考试前一直忙着复习,考完后又被程现岭“骗”出去Cao了一顿,身体已经很是疲惫,林皙也没有在学校里多留,考完试的第三天就坐上了飞机。
今年的春节格外的早,学校里还没有什么即将过年的气氛,但拖着行李箱走在街上的时候,已经能看到两侧路灯上预先挂好的红灯笼了。林皙听着街边商铺偶尔飘来的过年洗脑歌曲串烧,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带着家里的钥匙,父母也还没有下班,他就没有告诉他们自己今天回来。
打开家门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空无一人的家,但丝毫不会让他感觉冷清。放在阳台的几盆绿植因为天气渐冷被挪到了客厅,好像还增加了几个生面孔,长得绿意喜人,一看就是出自他爸爸的手笔,毕竟他妈妈可是个连仙人掌都能养死的无情杀手。
而林皙既没有继承他爸爸的种植天赋,也没有继承她妈妈的必杀绝技,他本人对花花草草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很喜欢毛绒绒,但是因为她妈妈对动物毛发过敏,他一直寄希望于将来自己成家后养上一猫一狗。
洗完澡的林皙宛如重获新生,看着还没打开收拾的行李箱,先扑到床上睡了一觉,却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六点钟。林皙被大声咋呼的苏舒几巴掌拍了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啊!”余光瞥见旁边歪斜放着的行李箱,又嫌弃地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小猪似的就知道睡,快起来,晚上想吃什么?”
唉,果然久别重逢的温情在他母亲大人这里,是不存在的吧?林皙爬起来,迷迷瞪瞪地和慈父本父林安哲拥抱了一下,坐在沙发上刚想看看电视,就被厨房里正挥着锅铲的苏舒唠叨着回去收拾行李箱。
熟悉的喧闹让林皙的Jing神彻底放松下来,饭桌上,他像只小松鼠一样,捧着碗闷不吭声只顾干饭,忽然听到父母聊起来。
“忘了跟你说了,过两天你大伯父的继子要过来,今年他在咱家一起过年。”
他父亲林安哲那边的亲戚并不多,除了并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林程烨,就只剩下一个堂哥林辉远了。大伯父的经历说来也有些让人唏嘘,本就是大爷爷那一脉的独子偏偏患有无Jing症,因为这个病许多年都没说上对象,又因为两边亲戚都没有孩子可以过继,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因为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林辉远最后和一个带着个男孩子的同龄女人结婚了。林皙的大伯母郑芳瑜是个事业型女强人,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和林辉远在性格上有些互补。因为事业繁忙,大伯母能照顾儿子的时间很少,之前一直都请着保姆,但结婚后林辉远表示自己会照顾好继子。
没有机会抚养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林辉远便将所有的关爱倾注在了继子林淮东身上,结果就这么把对方宠成了个小霸王的性格。今年本来林辉远一家要到郑芳瑜老家过年,但郑芳瑜却临时要到国外出差两个月,林淮东又和老家那边的亲戚小孩闹过不愉快,说什么都不乐意再去那边过年了。
但亲戚还是要走的,林辉远左思右想,和郑芳瑜商量了许久,打算让林淮东到自己堂弟林安哲家里过年,而自己则代替郑芳瑜去她老家。
“怎么来得这么早?高中都这么早就放假的吗?”遥想他们高中,不拖到春节前放假是不可能的,可现在距离春节还有半个多月呢。“这就不知道了,没准他们学校老师们也着急休假呢。”
“那孩子一个人在家待着,你大伯父也不放心,怕他自己偷偷溜出去疯玩,所以就让他这两天过来了。”林安哲解释道,“你也别觉得家里有别人就不自在,那孩子虽然性格有点闹腾,但大体上还是挺安分的。”
大伯父是每隔三四年才来和他们一起过个年,之前林淮东不是去参加冬令营就是去旅游了,因此林皙还没和他见过面。
“放心吧爸,不就是个高中小孩子嘛。”
苏舒在一边嘲笑,“你半年前也还只是个高中小孩子,再说了,人家淮东比你高了多半个头呢,你看上去才像个小孩子呢。”听到这话,林皙冲着苏舒吐了吐舌头,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林皙在家里认真践行了几天小猪的日常作息,乐不思蜀地不是吃就是睡,于是今天被按响门铃的时候他才终于记起已经被自己抛在脑后的事情。
因为室内有暖气的缘故,林皙只穿了一身轻薄的毛绒睡衣,仅仅是从卧室走到玄关这几步路,nai头就在磨蹭之间挺了起来,将睡衣顶出了两个凸点。他微微仰着头和门外的陌生少年打了个照面,对方的面容英俊中带着三分邪气,看上去便不是多安分的乖孩子。
“啊,你是淮东堂弟吧?”年龄和身高基本对得上,再加上对方还拖着个行李箱过来,看上去不像是找错地址的。“你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呀,我家离火车站还挺远的呢。”
林皙把林淮东迎进门,弯腰从鞋柜里拿出备用拖鞋放在对方身前,低垂的领口让林淮东地视线不自觉地投射过去,只见两团绵软的nairou微微垂着,还能依稀看到两颗粉红色的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