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铭生病了。
那一晚,被男人吻住,未出口的呻yin全被堵了回去,这才勉强没有被经过的路人发现。但似乎并没有尽兴,路人走后,对方又掐着他的腰肢,在无人的小巷里做了好几遍,直到他哭着求饶才肯射出来。
Jing疲力尽。
连指尖都不想动,任由对方替他整理好衣服,又轻轻亲了下额头。当脚步声远去很久之后,黎铭才有力气摘下眼罩,然后含着浓稠Jingye小步小步地挪回宿舍。
结果第二天上午就烧了起来。
“还是去趟医院吧。”方衍看上去紧张得要命,连游戏都不打了,挤到他桌前不挪窝,“实在不行去医务室也行啊。”
烧得有些难受。
眼皮都沉沉的。
继续看着文献,黎铭头都不抬:“不要。”
为什么会发烧他再清楚不过——大晚上被解开衣服在小巷里作弄那么久,中途又被淋了一身酒,凉风一吹,不生病才是没有天理。
半夜在小巷里和陌生人做爱做到发烧......
一想到这里。
盯着文献,黎铭心情十分复杂。
恼恨那个看似温柔的男人那么恶劣地对待他,但更让他无所适从的是,明明是被强迫,最后他自己也并非没有爽到。甚至还会摇着腰乞求更多。
尽管早就清楚这具身体的秉性。
到底还是没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算我求你行不行!”
盯着文献发愣。
很突然的,黎铭一下被人搂住。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搂在肩膀上的臂弯有力,语气却可怜兮兮,一边说着,方衍还一边撒娇般用头去蹭他的颈窝,“你不想走路我背你去啊,抱你去也行!”
搞什么!
要不是被搂着,黎铭早就跳起来再次撞到头。奈何方衍的手臂太过结实,发着烧,他身上又没什么劲儿,推了几下没推开,只能磕磕绊绊地斥责:“你干什么!放、放开!”
“不放。”然而方衍一点儿不讲理,“你答应去医院我才放。”
被这么搂着。
全身僵硬。
过了好一会儿,黎铭才勉强出声:“好,我去。”
两个人去了最近的公立医院。
恹恹地坐在一旁看方衍忙前跑后地排队拿药,颈窝处似乎还有残留的温热吐息,伸手摸了摸,黎铭十分不自在。
方衍这是什么意思?
烧得有些迷糊,但他还没完全烧傻,之前的照顾还可以解释为方衍是百年一遇难得的好室友,
方才的举动就亲密到直接越界了。
额头越来越烫。
黎铭却忍不住去想以前的事。
从不在他面前抽烟,打游戏永远戴耳机,每天都会多准备一份早餐,甚至还会偷偷地给他敷冰贴。不管摆出怎样的冷脸,对方始终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妥帖容忍着他所有的坏脾气。
方衍......
垂着眼,黎铭咬紧唇。
难道他......
“药拿好了!”还没等他想完,方衍就回来了,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卧槽怎么比刚才还烫!快快快我扶你去输ye!”
昏昏沉沉,输上ye,根本睁不开眼睛,黎铭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再度醒来时。
正靠在方衍的肩膀上。
似乎已经很晚,方衍也困得不行,一边小鸡啄米式地点头,一边过一会儿就抬头看看吊瓶里还剩多少ye体。
没有注意到黎铭已经醒了。
他还牵着他的手。
掌心一如既往温热。
相贴时似乎能感受到心跳声。
垂着眼。
黎铭默默看了一会儿两人十指纠缠的模样。
何必呢。
烧已经退了大半。
他冷静地想。
即使方衍喜欢他,多半也不能接受畸形的身体,即使能接受,也断然不会容忍他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更何况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要持续多久,那群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他。
心口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
不动声色的。
黎铭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把手抽出来。
*
输ye见效快。
烧当天就退下去了。
黎铭却没有回寝室住。
“最近的实验比较重要。”其实完全不用解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方衍说这些,“我去实验室住上一段时间。”
说完。
根本不敢看方衍的神色。
黎铭拿着行李就跑了。
实验室能住的地方只有那个放着铁架子床的房间。
铺好床,把行李放好,回忆着视频里的角度,黎铭在墙上隐蔽的位置找到一个微型摄像头。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