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之心（十三）
宿醉醒来，楚清歌脑子昏昏沉沉阵痛无比。她从床上爬起，呆呆坐了一会儿，觉得腿也酸软的厉害，小腹也有点……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她的脸就一点点红了起来。期中考之后是双休，楚清歌本能地想去找颜陌。不过她还没下床，颜陌就推门进来了。
“醒了？……我煮了点粥，你凑合喝一点。”颜陌见楚清歌清醒，还没进门就又转身离开。等再来时，便是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杯子了。“这是蜂蜜水，你喝点醒醒酒。”
“嗯嗯。”楚清歌一出声，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哑。她刚刚降下去的脸一下子又热了，好在颜陌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楚清歌接过蜂蜜水喝了几口，才端起粥喝起来。
昨晚上……颜陌，有没有……进去？
楚清歌喝着粥，耳尖红得不行。她记不清了，一回想昨夜，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就涌上心头，具体的、具体……却记不清了。她看向坐在床边刷微博的颜陌，还是没忍住：“颜陌，你昨晚……”
来了。颜陌关上手机，坐直了身子。她看向楚清歌，“有哪里不舒服吗？昨晚你喝醉了。”
“没、没有不舒服。”楚清歌眨着眼睛，“你……你有没有……”
“我想等你高考以后，可以么？”颜陌意识到楚清歌真的很在意这个，便直言道，“我想等到你上大学之后，等到我高考以后再做决定。我们会有一年的时间差，你在大学会认识更多的人，也许那时候你会后悔。”
“我舍不得你后悔。”颜陌见楚清歌似乎要说什么，立马高声道，她说：“我不想你可能恨我，清歌。我喜欢你。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
“可我不会后悔……”楚清歌闷闷道，她看了眼颜陌，颜陌表情很是认真。她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羞赧。毕竟……让颜陌上自己这种事，被拒绝以后，就算颜陌再怎么认真地说，楚清歌心里都有点不舒服。“算了，随你吧。”
“把粥喝完，蜂蜜水也都喝掉。不然你还要头痛好一会儿。”颜陌说，“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喝醉了很不安全。”
楚清歌看了她一眼：“不是有你嘛。对了，我朋友们呢？”
“让司机挨个送回家让家人接回的。送完了她们我才让司机送我们回来……你可得给司机涨工资。”
“那就好，涨就涨吧。”楚清歌放心下来，她摸过手机看了看，问了问小跟班们的状态，见她们都没事才放心下来。
噢，也不能说是没事。被家长教训一顿是少不了的。
期中之后，楚清歌愈发刻苦。高考倒计时已经开始，她看着那不断减少的数字，突然也有了紧迫感。
颜陌开始在晚上检查完楚清歌卷子后给她按摩，捏捏肩膀捏捏胳膊，然后给她揉揉太阳xue。她可不想楚清歌一个高三就把自己弄近视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五月模拟考上，楚清歌终于拿下班内第一、年级三十一的好成绩。
“最后一个月了，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尽力而为就好。”
“晚上喝点热牛nai，睡眠质量好。”
颜陌絮絮叨叨地叮嘱楚清歌，开始每天晚上给她准备一杯热牛nai。她觉得自己仿佛成了老妈子，不过瞧着楚清歌勤奋的样子，也挺有满足感的。
这可能……就是女儿养成计划？颜陌想着，将热牛nai递过去，极为自然地亲了一下楚清歌唇角，“有什么题目不会做吗？”
“还好。”楚清歌应了一声，她眼睛从卷子上移开，端起牛nai喝了几口，唇边染上一层白胡子，她舌尖一扫将沾染的牛nai舔下，“你多亲我记几下，我就什么都会了。”
颜陌便笑，侧身坐在楚清歌腿上，扭头与她接吻。
吻毕，颜陌便起身爬上了床，她看了一眼有点魂不守舍的楚清歌，提醒道：“快多看几道题吧，你不是要把苏宇坤踩在脚下吗？”
楚清歌愣了一瞬，耳根一红。默默回头继续写题。
是的，她是夸下了海口。但是…但是这成绩一朝一夕也很难直接追上苏宇坤的嘛。可这到底也是她说出口的话，楚清歌只能咬牙奋斗。
任务，要结束了啊。
颜陌看着埋头写题的楚清歌，想。
[要打申请留下来么？]
不。颜陌移开视线，她对776说，我不是合格的伴侣，她应当遇到更好的人。
776想，那什么样才能算是合格，什么又是更好呢？它看着颜陌，任务者一贯淡漠冷情，为了任务又能扮出多副面孔。伪装得多了，也许颜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原本是什么样的人了。
它叹息一声，没再多说。
五月模拟考后，离高考就真的不远了。
准备好高考需要的东西，透明文件袋、垫着的塑料板、尺子、笔、涂卡专用2B铅笔……确认身份证日期，确认考点考场……
离高考还有一个星期时，楚清歌将人鱼之心装在盒子里，送给了颜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