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铭斜靠在床沿边,不大讲究地盘腿坐在木地板上,正笨拙地拧着shi毛巾,一点一点地给宁一阮清理身体。
乱七八糟的体ye被慢慢擦干净,熟睡的青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呼吸仍旧平缓均匀,身上的纯棉睡衣也换了一套,被温水打shi的黑发轻贴在鬓边,随后也很快被擦干。
聂铭吃了个半饱,虽然没有真正被满足,却也因为和宁一阮的亲密接触而感到一些慰藉。
他裸着上半身,下边的运动裤松垮地系着,露出大块腹肌,轻哼着不成调的旋律,端起变得浑浊的水盆往浴室走。
此时已经接近清晨,宁一阮的身体向来不大好,受不住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事,被聂铭捉着伺候得射了好几次,最后被舔xue到chao吹。
几乎是高chao的同时便沉沉睡去,连聂铭又压在他身上用那两瓣肥厚rou唇蹭得射了一次都不知道。
倒是不敢真的插入,聂铭疯归疯,却把他哥的底线拿捏得极其Jing准,知道一旦越过那条红线,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给他。
裸着上半身戴了厨房的围裙,年轻男人餍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用冰箱里剩下的食材做了两个三明治,留在餐桌上。
聂铭换回了自己那身衣服,回到宁一阮的房间里,满足地望着熟睡的青年,俯身下去、吻了吻对方眉心:“哥哥再见。”
宁一阮仍旧沉睡着,对聂铭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
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哼着歌,走在Yin冷chaoshi的老旧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亮,闪烁着的暗黄色灯光照射下来,将他隐藏在半明半灭之间。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阳光穿破云层,生冷的空气裹挟寒风刮来,发出“呜呜”的响声。
聂铭双手插兜,迈步走出陈旧的住宅楼,一抬头,便瞧见了正站在一辆低调商务车旁边的男人。
那人和他长了一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烟头猩红火光明灭,与薄唇一触即离,ru白色的烟雾将他的面容模糊一二,大衣的衣角在料峭寒风中翻飞,似乎已经在楼下等了不短的时间。
聂铭勾了勾唇角,朝男人挥挥手,不紧不慢地走过去:“唐哥。”
两人视线相交,却都看不出什么情绪。
五年前,他们遵照聂如芸的意思纷纷出国,只不过后来聂唐去了商学院深造,而聂铭则随便找了个野鸡大学,一年到头都在深山老林里玩儿极限运动。
却又不约而同、默契地没有再和宁一阮联系……一直到现在。
聂唐把烟头扔到脚下,随意踩灭,半垂眼睫:“上车。”
聂铭不置可否,绕到另一边
车内没开暖气,温度与室外差不了多少,两个大男人坐上去以后气氛更是一度降至冰点。
聂唐身上带着一点浅淡的烟草味,他将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摘下来,露出来的眉眼Yin鸷,没了眼镜的遮挡,眼底的侵略性同几年前比起来其实并无不同。
“过夜了?”两兄弟倒也懒得弄那些虚情假意的寒暄,聂唐单刀直入,开口问道。
聂铭也知道他想问什么,单手撑着右脸脸颊,嗓音慵懒,意有所指道:“……没呢,没让进去。”
聂唐低笑一声,眼底却没什么温度,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扔到了聂铭面前。
冷不丁看到照片上笑得明艳灿烂的女孩,聂铭神情古怪:“干嘛?”
聂唐降下车窗,重新点燃一根烟,齿尖咬着烟蒂,含混道:“看。”
一沓厚实的照片几乎囊括了林晓的日常生活——包括过生日那天,灯光迷乱的酒吧里,她抱着宁一阮的手臂撒娇的模样。
两人站在一起,周围的人群起哄,视线倒是善意的,看起来就是对正打得火热的小情侣。
聂铭的脸色rou眼可见地变得难看:“……你给我看这些干嘛?”
“嗯,”聂唐撩起眼尾,瞥了聂铭一眼,尾音里带着一点不经意的嘲弄,“你该不会什么准备也没做,就直接去找他了吧?”
聂铭飞速将照片看完,刚才那点儿愉悦感消失得一干二净,有些烦躁地把照片扔到一边:“怎么可能?”
“……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宁一阮身边忽然出现了这么个人,才火急火燎地把近期的比赛都推了,订了凌晨的红眼航班飞回国,只为了见宁一阮一面。
“林晓,x生科大大四生,是他的直系学妹。”聂唐任凭香烟在自己指间燃烧,嗓音沉闷,“五个月前因为意外两个人认识,很快就确认了关系。这些东西,女方的社交平台上都有证据。”
聂铭气极反笑:“所以呢?哥有女朋友跟我有什么关系,昨晚不是照样被弄到爽得水都喷出来了。”
“阿铭,冷静。”聂唐开口打断他,重新戴上眼镜,锐利又深沉的视线一点一点重新湮没在镜片背后,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有时候做事要往长远看。”
聂铭蹙眉,被林晓的脸弄得极度烦躁,却又不得不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