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作势要跟上梁茗笙。
炎君看见李流清要走,也没说话,他站在原地,对李流清点了个头:“回见。”
李流清回头看了炎君一眼,回道:“回见。”
炎君站在那个位置一动也不动,等到终于见不到李流清了,才在李流清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他端起李流清喝过的杯子,放在鼻底下闻了闻,那杯子上还残留着李流清身上的清香,还是以前的香味。
许久没见,我对你的执念,又多了一分。
“爷,要不要追回来?”一直站在炎君身边的一位黑衣打扮的侍卫问道。
“不必了,会再见的。”炎君伸手阻止了侍卫。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把李流清带回鎏尚去。自从收到李流清去世的消息之后,炎君就派人潜入北羌一直在打探李流清的消息,前不久终于收到流清阁阁主大婚的消息,炎君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梁茗笙是流清阁的阁主这件事是在梁茗笙离开鎏尚去北羌的时候炎君才调查清楚的,知道梁茗笙的身份后,炎君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
恐怕在清儿假装患上肺痨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梁茗笙的身份。难怪,难怪梁茗笙会告诉自己清儿要去北羌,她只是想假借自己的手去留住清儿而已,估计她没想到自己会放清儿走,所以才会追来北羌。
可是,现在为什么她又对清儿如此冷漠呢?她们已经成亲,按理来说她更该加倍对清儿好才对,难道真是像他们说的,得到了之后就不在乎么?
“喂,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现在已经很晚了,街上的人已经变少,虽少,却也比往常多,李流清跟在快步疾走的梁茗笙身后仓促的呼吸着空气。
梁茗笙听见李流清不满的声音,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她:“怎么?为何不陪你的旧情人,跟着我作甚?!”
“跟你回去。”李流清看着梁茗笙这副欠扁的样子,恨的牙痒痒。自从她失忆之后,就变得十分高傲,李流清真是受不了她了。
梁茗笙听见李流清的回答,好笑的抱着胳膊,看着李流清,说道:“跟我回去?我可是要回去见琳琅,你跟我回去作甚?”
“琳琅?梁茗笙你知道刚刚那是谁么?那是鎏尚的太子!你的好琳琅的丈夫,你忘记了么?你和琳琅是怎么认识的?她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都还记得么?”李流清瞪着眼睛,怒视着她。
每次一听到她提琳琅,李流清就十分生气,琳琅琳琅,除了琳琅还能说点别的么?既然你非要提你的琳琅,那我就提个够!
“呵呵。”梁茗笙冷笑了一声,就像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李流清,她的声音有些凉薄,“我和琳琅一直在北羌,从未去过鎏尚,更不认识什么鎏尚太子!”
听到梁茗笙这样说,李流清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原本以为在梁茗笙的记忆里,自己只是与琳琅换了个人,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不禁抚额问道:“那我呢?我是鎏尚人,如若你未曾到过鎏尚,那我又是如何认识琳琅的?更不要说什么爱上她之类的鬼话了!”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如何认识琳琅的。”梁茗笙扬了扬下巴,白了李流清一眼。
李流清忍住喉间的那口老血,憋了憋气,终是把想要说的话憋了回去。
“今晚我们不提琳琅,也别提其他人好吗?”李流清终于是妥协了,她走到梁茗笙身边,期望的拉了拉她的衣袖,睫毛一眨一眨的,就像大扇子。
李流清这副乖巧的样子让梁茗笙的心软和下来,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到春糜园的门口时,才发现,春糜园的夜禁已过,大门已经关闭了。
梁茗笙做出要飞过去的姿势,顺带着转头看了李流清一眼,问道:“你自己可以飞过去对吧?”
李流清摇了摇头,“我不会武功。”
她不是不会武功,只是不想让梁茗笙知道自己武功尽失而已。
可是李流清没想到,听了李流清的这话,梁茗笙就像是看一个怪胎一样看着她,眼神古怪极了,看了许久,梁茗笙才缓缓说道:“我记得你抢亲的时候武功可是不错的。”
说罢,梁茗笙拿起李流清的手,按着她的脉搏,仔细的感受着李流清身上的经脉。
李流清的脉搏很弱,经脉无力,梁茗笙一伸手就知道,她不是不会武功,而是武功尽失,还受了严重的内伤。
李流清看见梁茗笙皱了皱眉,赶紧把手抽回来,尴尬的说道:“女女授受不亲诶,要是你家琳琅知道了肯定会伤心的”
梁茗笙抬眼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说的这个话题,问道:“你为什么会武功尽失?还有内伤是怎么回事?”
“我作孽多端所以遭报应了。”李流清随便找了一个原因。
梁茗笙有些明白了,她点了点,说道:“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对我好的原因吧?你知道你活不久了,所以才想要用这些法子补偿我?”
“喂!”李流清不满的瞪着梁茗笙,“我补偿你要用喜欢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