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子货,乔佳桐装扮的像个小公主,商场看上什么高级玩具,何艳芬轻轻松松就能买下。
但是这一切在乔佳桐小学的时候改变了。
那天她放学回家,就见家门敞着,父母似乎在商量事情,乔佳桐鬼使神差的没有直接进门,在门口站着想偷听他俩在说什么。
何艳芬语气急躁,声音尖利:“……小妹真是胡闹,不识大体,人家拓跋家多大的家业,以后谁继承?小妍再好,也是个姑娘!蒋老太太一心想抱孙子谁不知道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现在该做的是把妹夫的心笼络住,而不是赌气闹离婚!她也不想想,自己真离了婚,老大不小的还能找更好的下家?”
乔春喜难得对妻子发怒了:“你怎么说话的,感情拓跋修那个混蛋把人家小姑娘肚子搞大,还是春宜的错了?”
屋子里噼里啪啦一阵碎裂声,何艳芬打碎了什么东西,哭着说:
“你这个没良心的王八犊子,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咱们家栋和佳桐!现在全家人都靠着拓跋家混饭,她要是离婚了,你让孩子们怎么办?怎么供他们上好的学校?你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啊?就知道冲着娘们孩子发横,你妹妹就是不知好歹!就是自己矫情作死!她那脾气谁受得了——啊!!!”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何艳芬话说到气愤处戛然而止,屋子里安静的可怕,片刻后何艳芬大哭大闹起来:“姓乔的,你有种!”
说着何艳芬砰砰框框的开始尖叫着砸东西,乔佳桐吓坏了,浑身都在发抖,她抽噎着跑进屋子里:“爸爸妈妈,你们别吵架了,呜呜……”
何艳芬把客厅砸的狼藉一片,自己头发散乱像个疯子,脸上还有巴掌印,她见女儿跑进来,抱住乔佳桐嚎啕大哭:“老乔家的欺负人了啊,乔春喜,我跟着你没享一天的福,给你当牛做马伺候着,生家栋的时候差点死在手术台上,又费劲拉扯大两个孩子,你整天在外面不着家知道个屁啊,我□□妈的……”
乔春喜刚才的爆发似乎抽干了身上的力气,他绝望坐在沙发上捂住脸,任由妻子痛骂。
那个傍晚成了乔佳桐永远的噩梦。
原来自己家里的一切都来源自有钱有势的拓跋家,原来父亲不过是个依附在大舅子身上的可怜虫。
可能也是从那时候起,乔佳桐开始讨厌自己的小姑乔春宜,还有传说中的表妹拓跋妍。她也说不清深层的原因,反正如果乔春宜不跟姑父闹离婚,家里还会是好端端的家,不至于父母翻脸,吵得阖家不宁。
至于为何会讨厌拓跋妍,乔佳桐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的是,自己嫉妒她。
是的,嫉妒,在乔佳桐眼里,拓跋妍生来就比自己高一等,能够轻易获得自己可望不可即的东西,何艳芬不止一次描述过拓跋家富丽的别墅,奢侈的生活,这一切让乔佳桐嫉妒。
但这还只是开始,没几天,乔春喜私下告诉何艳芬,小妹和拓跋修办了离婚手续,眼下拓跋家在准备拓跋修和新夫人的婚礼,连带拓跋妍也跟着小妹离开了拓跋家。
何艳芬简直要崩溃,决绝的说:“反正不许让乔春宜来咱们家,你要是敢这样,那好我们也离婚算了!谁家小姑子跟哥哥嫂子住一起的!”
乔春喜的确有意思让妹妹来自己家住,又和妻子大吵一架,还擅自将乔春宜母子两人接了回来,何艳芬使劲方法冷嘲热讽,硬是逼得乔春宜自己夺门而出。
她的行为也在夫妻关系之间划了一道无法愈合的狰狞伤口,从此乔佳桐就没再见过父母像自己小时候那样亲密说笑过。
没了拓跋家作为后盾,乔春喜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家中不得不节衣缩食。新款的耐克鞋没了,高档的裙子也没了,整天打扮的像个富太太的何艳芬开始下厨做饭、甚至典当首饰,乔家愁云惨淡。
乔佳桐更讨厌乔春宜了。
乔春宜带着拓跋妍远走裕川,何艳芬牢牢把持住家里的存款,她走之前乔春喜偷偷卖掉了自己的一部车子,想接济妹妹,但倔强的乔春宜拒绝了他:
“大哥也不容易,我有拓跋家给的赡养费,这些钱你还是留着补贴家用吧。”
不过何艳芬可不会对此感到一丝的愧疚。
此后的许多年,乔家日子一落千丈,乔家栋的文化课不算好,最后进了体校,现在在中疆省会天允市的一家中等俱乐部踢球。
乔佳桐虽然怨憎小姑乔春宜,却一心想像她那样‘攀高枝’,何艳芬对女儿的想法不但没有给予纠正,反倒很是赞同,而乔春喜在家中说话没地位,无奈又沉默的看着女儿高考后踏入艺校。
老天给了乔佳桐一张不错的脸孔,一米七六的身高,身姿也纤瘦玲珑,她顺利成为艺校新生中的翘楚,签约经纪人,开始兼职平面模特。
到乔佳桐毕业,她虽然暂时没能找到梦想中的金gui婿,但是在平模圈子里也混开了,不菲的收入让母亲何艳芬很是骄傲,她深信女儿一定能成功。
乔佳桐的心态起初还是很平和的。结束了工作的某天,她拖着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