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送上门来,太巧了些。”
宇文秀摇摇头,“只可惜,你还是来了,明知这是陷阱你还是跳了。”
“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宇文秀深深望了她二人一眼,随即拂袖背过身去,“来人,此二人敢提供假的药材欺君罔上,迅速押下去,听候发落!”
冯素贞望向身旁的天香,“天香,看来今晚我二人只能在寒冷的牢中度过了。”
天香闻言笑出声来,“有用的,我发现,你这人身上的牢狱之灾是真的挺多,也罢,这次由本公主陪你一起,也很新鲜。”
当夜在东璃皇宫中一对药商夫妇因欺君罔上被皇女暂时收押,此消息一出,顿时传到了东璃上下,让人唏嘘不已。
☆、牢狱之灾
在东璃为期三日的牢狱之灾,远没有天香想象中的那般窘迫,相反,这牢坐的实属舒爽。
每日一日三餐总有人按时送来,饭菜丰盛美味哪里像给囚徒吃的?牢房宽敞明亮,床铺整洁温暖,看守之人也是笑脸相对。
酒足饭饱后,天香盘腿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托着头,餍足的神情。
冯素贞望了她一眼,好笑的摇首。
“你说,这个宇文秀究竟是什么用意,将我们关在这里又好吃好喝的招待。”
冯素贞摇摇头,起身理了理衣裳走到她身旁坐下,也随着她让自己身心放松一些,“我猜想,她大抵在等待时机。”
“时机?什么时机?”
冯素贞侧头望她,她一双眼亮极了,真的很好看。
“放了我们或是……杀了我们的时机。”
天香闻言叹息一身,随即索性躺下身躯,望着这关了她们三日的地方,“我不觉得她要杀我们,她不是一个心狠的人。”
冯素贞侧过身望着她,“如果本不是她所愿,乃是有人胁迫呢?”
天香与她对视,二人谁也没有说话。
第三日晚上的饭菜很快送来,比之前的还要丰盛美味,天香感叹一声,笑着打趣,“我说有用的,这莫不是最后一顿了?我记得每每囚徒要上路前,牢中便会赏顿好的,也让他们做个饱死鬼上路!”
冯素贞正将留凑到鼻尖闻,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随即转头温柔地笑望着天香,“所以,我们还吃么?”
天香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你做什么这么严肃,像真的一样,我说……”
她话未说完便觉得颈上xue位一痛,随即一阵倦意袭来倒在冯素贞怀中。
冯素贞为她理了理头发,为她将唇边假的胡须拿去,望着她良久。
随后,目光投向那酒,缓缓伸手拿起送到唇边,低低一笑后仰头饮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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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素贞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马车内,天香靠在她身上,xue道仍未解开,想来时间不久。
冯素贞将天香自自己身上扶起靠向车壁,随即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面色从容,随即撩开车帘。
背对她的视线而战的人一身鸦青色斗篷罩住身形,冯素贞极其平淡地轻咳一声,随即那背影转过身来。
果如冯素贞心中猜测的那样,此人是东璃皇女宇文秀,她轻嘲道,“不知皇女殿下这是何用意?”
宇文秀微一颔首,语气缓慢地开口,“还望姐夫莫怪,阿秀也是逼不得已。”
她语气诚恳,面上露出歉意,冯素贞心中一软,点头,皱眉,“不知皇女殿下这么是为了什么?”
宇文秀走了两步到她跟前,冯素贞望了眼身后,马车内,天香仍旧未醒,她放下车帘跃了下来,二人面对而战,冯素贞静等宇文秀开口。
宇文秀微一叹息,露出愁绪,“有人拿我母后威胁,要我将你们留在东璃,待寻到合适的死机便杀了你们。”
“谁?”
宇文秀望向冯素贞,双眼沉寂深邃,片刻后摇摇头,“我不能说,我不能拿我母后的性命,不能拿我东璃儿戏。今日,我愿意放你们一马,已是走险,其他的还要你自己去发现,倘若你能做到,我自愿意与你合作,若不能,只怕……”
“你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谁在胁迫你?”
“冯素贞,你要记住,你同天香长公主是已经死在了我东璃的,那么便不能再以从前的身份回去了,往后好自为之吧。”
“那安平王呢?”
“不必担心,我与他拜过堂,他便是我的丈夫,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叫人伤害我的丈夫。比起这个……”她叹息一声望了眼马车,又望向冯素贞,悠悠道,“你们还是担心一下大齐如今好一些,昨日传来消息说,大齐皇帝病重,已不久人世……”
冯素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叹息一声,转过身恰逢天香醒来,撩开帘子,揉着酸疼的脖颈,一脸迷茫,对上冯素贞,她面上才清醒一些,正欲下车却被冯素贞伸手拦下,冯素贞坐在她身前,握好缰绳,一脸肃然,“我知道你有许多疑虑,只是时间紧急,这里不能久留,边走边说。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