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却很凶狠,扭摆着身子就冲过来了,突然脖子一伸,在她腿上,狠狠啄了一口。
霍香大惊,吓得转身就跑,那几只鹅不依不饶,脖子又长,跑得还挺快,追在后头啄。一个长得俊俏穿得淑女的姑娘,就这么被几只杂毛鹅给追得花容失色,这画面不要太滑稽,黎芦忍不住笑起来,到后来越笑越忍不住,很不厚道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霍香打人有两下子,打鹅却一时半会无从下手,左躲又躲,躲不过,被几只鹅围住啄了好几下,急得又要哭。
黎芦见好几个人往这边走,这才收了笑,随手在地上捡了根棍,狠狠朝那几只鹅抽了几下子,抽得它们直叫唤,四散奔逃,这鹅是胖大海家养的,反正她是不心疼的。
“阿姐,这鹅好坏!”
“恩,回头咱把它炖了!”
“阿姐,我的裙子脏了。”
“没事,看不出来。”
“阿姐,……”
大概是今天天气不错的缘故,领着个小话唠,黎芦心情一直很好。
平日里,黎芦是很讨厌赴酒宴的。这边的风俗,从小孩满月到周岁十二岁结婚生子六十七十等等逢整寿数就要摆酒,他们摆酒的目的当然不是想念乡里乡亲了,无非就是收份子钱。其实每个人送来送去,算下来都是亏的,偏偏大家都只顾着收一回算一回,一年到头吃不完的酒席,烦都烦死了。
更烦的是,来吃个饭就吃个饭吧,席面上男人们还做做样子,女人们可就肆无忌惮了,个个拿着塑料袋子来打包。经常黎芦这还没吃饱呢,席上的酒菜都被人扫空了,来吃顿酒席还要饿肚子。黎芦从来不打包,她讨厌上面有别人的口水。
入席时,大家还是要装模作样聊聊天的。黎芦给霍香碗里夹了一个猪蹄,自己夹了一个虾尝了尝,“这味道很熟悉啊,今天是张五哥办的厨吧?”
杨婶子附和,“可不是嘛,张五哥这几年赚了不少钱啊,我猜办一场酒席,他跟他老婆至少得挣这个数!”说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陆姑婆不信,“五百哪够,我看怎么也得有上千块!”
其他人纷纷猜测,眼光里尽是羡慕和妒忌。
黎芦慢条斯理地剥虾线,“做这么多桌饭菜,也是辛苦钱。我看呐,还是这卖酒卖rou的,赚了大头!”
“rou都是钱老头家的,老钱家今年都买小轿车了,说是给他儿子买的。真是有钱人!”
“谁让人家有三个rou铺呢,天天数钞票都数不过来啊。”
黎芦得空插上一句,“也奇怪,张三哥也在市场卖rou,家里房子还没修呢,真是同人不同命啊,都是卖rou的,怎么老钱就这么会挣钱呢。”
王娭毑低下声音,“也是。你们说,老钱会不会卖的死猪rou啊?我听说死猪rou很便宜的。”
其他人有相信的,也有不信的说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也不至于吧。
项大妈开口道,“我听我儿子说,前些天其他地方抓了一批贩卖死猪rou的呢,不知道我们这里有没有。”项大妈的儿子是警察,她的话可信度一直很高。
黎芦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前几天肚子不舒服,还去打针了,我在老钱那里买了好几斤猪rou包饺子呢。”
这么一说,大家又觉得很有那么一回事,陆姑婆说她孙子这几天拉肚子啊,杨婶子也觉得这样太不安全,她儿媳妇刚怀孕呢这要是吃了死猪rou可就出大问题了……七嘴八舌之下,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老钱家肯定是卖了死猪rou发财的。
聊过八卦,正式进入抢菜阶段。女人们鼓足了劲。
“这个我孙子喜欢吃!”
“我媳妇什么也不爱吃,就爱吃这个。”
“哎,我带一点晚上给我家老头子热一热。”
……
黎芦望着霍香在一旁咬着筷子,委屈地望着落入别人袋子里的鸡翅膀。
护短的黎老板,爆发起来很可怕!
把鸡翅膀从这个人袋子里抢出来,“婶子别急,我妹妹还没吃饱呢!”
又从那人面前抢过一碟炸黄鳝,“哎呀,这个我妹妹还没尝过!”
发挥手长的优势,快速夹走几个rou丸子,抢了两三个猪蹄,几块羊排,也不管是不是霍香爱吃的,把好的贵的都给夹走了。
显然,一群女人被她的战斗力吓到了,只是看着她身边那个埋头苦吃的傻妹妹,又不好说什么。
酒足饭饱后,黎芦让霍香拎着打包的饭菜,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第13章 侧漏什么的
这天晚上,霍香在厕所里待了很久。黎芦要用厕所,在外头左等右等不见她出来,暴躁地敲门,“霍香,你好没好?是掉到坑里去了!还不快点出来!”
房门打开,霍香瘪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阿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么了?”黎芦不解,好端端的,又闹什么幺蛾子。
霍香把黎芦拉进卫生间,红着脸褪下裤子,撅着屁股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