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3:00分
半个小时都过去了,迟迟不见他回来,不由得让人有点担忧了起来,刚想起来出去找他,旁边的树丛沙沙作响,令流云突然全身紧绷了起来。
不敢大声的呼救,就怕喊来的会是敌人,流云躲在大石头后面胆战心惊的握着一根树枝用来自卫。
哗啦一下,从草丛里探出一个脑袋,吓得流云啊的一声惊叫出了声,提起树枝就朝着来人挥了过去。
来人一个转身躲过了攻击,握住树枝一个反手,流云手中的树枝就飞了出去,一个踉跄就要摔下山去,来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揽住她的腰,稳住了她快要翻下山的小身板。
回过神时,定睛一看竟然是阿银回来了,这才深深地吐了口气,拍了拍胸口稳定了下紧张的情绪,却发现腰上的手臂迟迟没有松开。
流云被他抱着靠在他胸口,抬眼看着高自己一个头的少年,俊秀清冷的脸庞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但隐约能听到起伏的胸口处传来如雷般的心跳声。
阿银仿佛怕她发现什么一样,抱住腰的手突然松了开来,二话不说把她按坐在石头上,从腰间摸出一个水壶塞进她的手里。
啊~谢谢!流云确实有点受到震惊,他的表现怎么那么奇怪,难道说?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流云摇了摇头不愿多想,爬了这么久的山确实有点渴了,拧开水壶乖乖喝了口水,看到旁边的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你要不要也喝点。
不用了。阿银把水壶重新塞回背包里,并将找到一根坚硬的拐杖塞进她手里,她软软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回荡,阿银内心有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令他既开心又莫名的忧伤。
外面的暴风雨渐渐减弱了下来,但是风还是依然很大,在山间穿流不息的山风还是让人泛起一阵寒意。阿银再度背起背包,一手拉起那个寸步不离的箱子,另一只手拉住了流云的手腕让她站了起来,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经过这个小插曲后,两人默不作声地一路安静爬着山路,虽然山路依然不好走,但是流云却没再要求停下来休息,一鼓作气的咬紧牙关坚持走着。
两人一路顶着风雨前行,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无比艰难地持续走了两个多小时,硬是憋着一股劲儿给他们爬过了前面那两座高耸如云的险山。
这段崎岖的路途,对于阿银这个时常运动的人来说也已经很费力了,更别说是流云这种弱女子了,现下她脚踝还受着伤,超高负荷的行走早就令她Jing疲力尽快虚脱了,下山时只能是靠着意志力一步一步地挪下去的。
山下不远处显现了一条小溪,小溪如同一条缎带般在森林里缓缓流淌。水质清澈透明,能够看见水底细腻的沙子和银色的一闪而过的小鱼。然而随着他们继续下山发现其他的溪流也渐渐地多了起来,都是很细很细的一股股分支,从山野石间纷纷冒了出来。
中间交汇处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湖泊,湖中央地势比较低的地方,那溪面竟然已经有数米宽,看那中间的水面,也由透明变作了碧波粼粼,映着接近傍晚时分阳光,一派安静祥和的林中景象。
我们就在这附近找地方藏起来,等虎哥过来汇合。阿银看了下地图,这边离他们的目的地已经很接近了,接下来的任务,只要在附近找个隐蔽的藏身处就行。
阿银独自沿着湖边探测,发现一片小树林深处有个小屋,原本应该是留给猎人休息用的,此时恰好给他们用作避身之所。
流云在小屋内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让她早已酸疼地完全抬不起来的双腿得以释放,揉捏并捶打着早已硬邦邦的小腿,而右脚踝处的小馒头此刻早已肿成了大馒头。
此时,阿银则蹲在门后时刻警惕着周遭的情况,外面的天色逐渐越变越暗,而且小屋还是坐落在小树林内部深处,四周又有极高的树叶遮挡,让照不到亮光的小屋显得愈加地狭小昏暗。
时间飞快的流逝,眼下时分,已接近傍晚五点钟,外面时不时会传出来咕咕咕的猫头鹰等夜行动物的叫声。
阿银,和厉澜汇合后接下来要怎么办?流云知道他们的所有计划保密工作都做的极好,尽量不让她知道太多是对她最大的保护,然而此刻情况这么紧急,她真心希望能多了解一些以便可以帮上忙。
......你信任虎哥吗?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转过头,没头没脑的反问了她一句。
嗯!~我相信他!~那是自然的,这世界除了他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让她如此全身心的信任了。
阿银看着流云投过来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就知道自己是永远无法介入到他们之间的,而他们对互相的信任也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虽然他一直不知道三年前她失忆离开虎哥的真正原因,想必其中一定有一些大家不为人知的故事,但是现在看来两人再度相遇后的感情超乎以往的坚定,应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只希望她一旦恢复记忆后不会记起一些让她受伤的事情才好。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