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平静地转向丛笙:“找一处空院让她住下。”
“哦、嗯。”这么草率?
公主看向丛笙身旁的麦子箫:“将军前来所为何事?”
“没事,来凑热闹的。”
公主瞪她一眼,甩袖子走了,一点留恋都没有, 对依旧跪在地上的魏姑娘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
丛笙对公主如此冷淡的态度有些意外,可是仔细想想,这样也许对魏姑娘才是最好的,给她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不如让她早点断了那份心思。
公主就是公主,连墨儿的爱意都无法接受,又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女子的爱呢。
魏姑娘的视线追着公主的背影一直到公主消失在殿外,丛笙喊她,催她赶紧起来:“人都走了,就别看了,快起来吧。”
“谢小姐。”魏姑娘对她倒是挺恭敬,起身的时候瞟到还站在一边的麦子箫,那眼里的厌恶就再也不愿遮掩了。
麦子箫很冤枉:“这位姑娘,跟皇上成亲一事,是太上皇之命,本将军也无奈,你不能把这事怪到我头上。”
魏姑娘不高兴了:“将军莫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这番说法有辱陛下名节。”
“是是是,她什么都对,你也说得都对,别再用看禽兽的眼神看我了行吗?就算你家陛下没有选我,也不一定就会选你,你这么排斥我,过分了吧?”
魏姑娘斜她一眼:“将军误会了,我只是讨厌接近陛下的人,不论是谁。”
“……”
丛笙在边上听得心服口服,这姑娘是架战斗机呀。
麦子箫对这姑娘也是服气得很:“姑娘敢爱敢恨,本将军服了。”
丛笙为这场无意义的争论划上句号:“魏姑娘,咱还是先去把你的处住定下吧。”
“是。”魏姑娘行一蹲礼,对她表现出绝对的顺从,跟对麦子箫的态度真是截然相反。
麦子箫也跟着她们走,魏姑娘频频扭头瞪她,用眼神驱逐,她不为所动,故意要膈应人一般满脸风轻风淡地装作没看见。
见丛笙手上拿着选秀名册,麦子箫拿过来,一边走一边翻看。
丛笙这会儿没功夫管她,满脑子都是该把魏姑娘安排在哪儿住的事情,她都还没完全熟悉宫中的人员情况,让她找个空院,她要上哪儿找?
进到后宫后,她还是决定去找夏儿或秋儿帮忙,这些事情还是那两个丫头更懂些。
“魏凝,湘州湘安府城人,二十有一,家中独女。”麦子箫翻到魏姑娘的登记资料后,故意念出声来,感叹得极为刻意:“啧啧啧,家中家财万贯,为了陛下跟家里断绝关系,跑来皇城找陛下。万一没找到你打算怎么办?”
魏凝嫌弃地睨着麦子箫:“将军真多事,我数年前便已与家里断绝来往去了外地,即便没找到,在皇城找个地方处下,总会有机会见着陛下的。”
“姑娘好气魄,本将军对姑娘更加佩服了。”
魏凝瞪她一眼,不想再跟她贫嘴,往丛笙身边靠了两步,搭话道:“小姐,魏凝有一事想问,不知可不可以?”
“什么事?”
“方才那位叫二丫的妹妹,小姐可否向陛下求求情,让陛下撤下她前往大冀的资格?”
丛笙看魏凝一脸急切,又想到二丫之前说的那些没头没脑的话,知道她的猜想是对的,那个傻丫头肯定不知道当女宠是怎么一回事。
“你骗了她?”
“并非如此,只是二丫性子单纯,曲解了我的话。我说能在女皇陛下身边是至高无上的幸运,她便理解为是大冀的女皇陛下了。”魏凝说这话时有些羞涩,声音都越来越虚。
丛笙恍然大悟,魏凝说的女皇陛下是咱大钱的晗鸣公主,所谓至高无上的幸运,说的也是她自己。但二丫却结合当下的选秀之事,错理解为魏凝说的是大冀的皇帝。
“我试试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来皇城路上认识的。”魏凝说:“我跟的镖局被劫时,是二丫救了我,二丫为逃饥荒而来,我们便一路结伴到了皇城。”
说着话便到了永寿宫,丛笙让莲儿去把夏儿或者秋儿叫出来。
魏凝知道这里是公主的寝宫后,眼里充满了憧憬和好奇。丛笙看着她这模样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喜欢谁不好,喜欢上性子寡淡的公主,悲剧的可能性太大。
夏儿跟着莲儿从屋里出来,接下了帮丛笙给魏姑娘安排住处一事。
麦子箫不再跟她们走了,说找公主有事要说,把选秀的名册递还给丛笙后进了屋里。
魏凝看到这一幕,又是嫉妒又是愤慨,眼里的不甘都快把边上人给晃瞎了。
在夏儿的帮助下,魏凝的住处很快定了下来,也不知是夏儿故意的,还是公主的意思,这地方离永寿宫可不近。
见自己住得离公主这么远,魏凝也是失望不已。但丛笙也帮不了她,这单相思还是趁早了断的好。
“呀!有件事情我忘记了。”参观完屋子,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