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绕到后书房,见砚儿在门外站着,仰着头不知道是在看天还是在看鸟。
“小姐。”见了她们进来,砚儿忙收回放空的思绪,摆出平常的小冰山模样来。
“我想见公主,你去帮我通报一声。”
砚儿应下,转身进屋去,没一会儿便出来了,说:“陛下不便见客,小姐改日再来吧。”
丛笙忍不住想翻白眼,这是猜到她为什么而来,不想跟她废话,所以见都不见她。她扭头看身边的莲儿:“莲儿,你在这儿陪砚儿说会儿话。”
莲儿一怔,顿时理解了她的意思,乖巧应下,上前一步想牵砚儿的手,却被反应迅速的砚儿躲开了,砚儿甚至紧张过度到把手直接背到了身后。
虽没牵着手,但莲儿往砚儿身前跨一步,直接用身子拦住砚儿,为丛笙创造出机会来。
丛笙趁此空隙直接往屋里闯,砚儿见了想绕过莲儿去拦,却被莲儿一把抱住:“让小姐进吧,陛下不会责怪你的,小姐的性子陛下清楚得很。”
砚儿动作一僵,犹豫之时丛笙已经进了屋里。
书房的里间,公主正执着笔在写东西,她一进到里间,眼都没抬就甩过来一句话:“谁准你进来的?”
“没人准,我闯进来的。”
“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这话内容挺吓人,语气里却一点杀气都没有。
公主话音一落,边上的夏儿眼里带笑地朝她走来,她一眼瞪回去,怕公主赶她,慌忙道:“公主要打我我认,但听完我的话再打行不行?不然这顿打不是白挨了吗?”
“加二十大板,朕便听你说话。”
“好!”
公主搁了笔,身子一歪靠在了椅子上,托着脑袋懒懒地看过来:“说。”
“公主要遵守和麦子箫的约定,愿意放她走,这已经守了约定,但麦子箫要不要走,就是另一回事了。”
公主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早料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但朕让她走,她必须走,若不遵,便是抗旨。”
“是的,所以我想让公主收回放她走的旨义,改为尊重她的选择,她若想留下来,便让她留下来。”
公主眼里有了一丝不悦:“朕的决定岂能如此随意?”
“这不是随意。”丛笙往前一步,语气诚恳:“当初你们作约定的时候,麦子箫是想走的,所以才以放她自由为前提定了约定。可是现在她不想走了,那公主也不应该强迫她离开。”
“当初约定如此,朕只是遵守约定罢了。”
“公主若真想遵守约定,就该尊重她的意思,而不是以帝王之命去约束她。当初谈约定的时候,公主还不是皇上,现在成了皇上,却要把当初的约定当成圣旨,这样不对吧?”
“……”
从公主有所闪烁的目光中,丛笙看出了公主的动摇,她趁热打铁继续说:“当初麦子箫也没有说离开公主就要一定要辞去大将军一职,只是希望公主能让她在感情上自由选择,但现在公主却要让她辞去所有职务,这真的是在遵守约定吗?”
“罢了!”公主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终于松口说:“依了你们便是,如此多话。”
丛笙扬起得意的笑容,她可是通过这张嘴将麦子箫不正的三观给稍稍纠正了一点的,通过讲道理说服公主还不在话下。
正要意思意思地谢个恩,就见公主眼睛一眯,面无表情道:“四十大板,出去领了吧。”
丛笙深吸口气,堆起讨好的笑:“我还有话要说。”
“再加二十。”
“不!这次是公事!”
“……说。”
“听说大钱以前和大冀有交情,不知道公主有没有想过请大冀出兵相助?”
话一出口,公主原本很是随意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但也只是一瞬即逝。“你即知道两国曾交好之事,必也知道近年来两国已不再有往来,只凭几十年前的友好之交,要让大冀皇帝出手相助,几率渺茫。”
“但也可以试试啊,也许人家念旧呢?”
公主眼里的无语掩都掩不住,但嘴上还是很正经:“朕考虑考虑。”
“不要考虑了,先派个使臣去问问,就算是大冀要提条件,也绝不会比大元过分。”
公主垂眸沉思,微微点头道:“倒是有理。”
“公主了解大冀现在的皇帝吗?听说是位女帝,她喜欢什么?有什么嗜好?如果知道这些,可以让使臣去的时候带些她喜欢东西讨好她一下。”
“不知。”答得倒是干脆。
丛笙觉得太后也许会有些了解,毕竟比她们多活了近一倍的年岁。她不敢在公主面前直接提起太后,只好心虚地小声嘀咕:“那我一会儿去打听打听。”
公主眯着眼睛里略有不悦,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已经给了她腰牌准她随时去看太后,现在就算她和太后走得近,公主也拉不下脸来阻止了。
“四十——”
“我还有事要说!”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