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靡,yIn乱,癫狂。
所谓的天选之子,所谓的王族血脉,所谓的……家族和亲人。
眼前一杯一杯递上来的酒,鲜红色的汁ye混杂着鲜血,就好比眼前这些穿着金丝却露着胸脯和大腿的女人,不lun不类。
塞弥尔一杯又一杯地灌下肚里,来者不拒。纵使他自恃酒量甚高又有夏王血脉傍身,连着喝了几十杯掺了普里的血的酒,也还是微微感到头脑发热。
女人们有的跳着最火辣的舞,袒露的胸脯不住地摇晃着,有的围在他身边三三两两地互相抚摸和亲吻,有的跪在他脚下舔舐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就好像信徒朝拜天神。
他感到厌恶,却并不觉得怪异。他确是她们的神,是她们仰慕和渴望的王。
普里阿里斯是远古时期流传着的生殖之神,拥有一个巨大且永久勃起的Yinjing。这样的神到底存不存在早已无法考证,但用普里阿里斯的名字命名的普里,一种奇异的四脚生物的血ye,却确确实实有着催情持久的功效。
这种生物并不多见,它的血ye更是被大陆禁止贩卖。可是,在这王宫之中,这天神庇佑的王的酒杯里,却堂而皇之地掺着大量普里之血。
那群老东西的用意,不言自明。
他必须留下一个夏王血脉,一个真正的天命之子。只有这样,那群老东西们才能放心,才能偶尔闭上他们那早该闭上的污浊混沌的双眼,才能给他……给他这个所谓的王一丁点机会。
他是王,亦是这王宫里最卑贱的存在。
普里的血还在持续地发挥效用。他感到自己的每一寸感官都在被逐渐激活和放大,体内仿佛有一团火,持续不断地灼烧着他。
他感到女人们的手逐渐围了上来,先是小腿,然后是大腿,直到他的Yinjing。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却不可自拔地迷恋这样的快感。他闭上双眼,看到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人,那个人的眼神永远自上而下,冷静而高贵。他的每一片衣角都是一丝不苟,他的一动一静一喜一怒都是天生的王。
他是王,而他塞弥尔只是他的仆。
只要能得他一眼,他愿意这辈子都俯在他脚下歌颂他的功绩。
而他,他会怎样,他会摆手让他起来,帮他整理领子,用不容违逆的柔和的声音说:
你永远不用跪我,你是我最锋利的宝剑,是我最信任的臣子,是我最亲爱的弟弟。
他的心感动得颤抖,与此同时现实中他的身体也被女人们爱抚得颤抖。
他听见自己说:为了你,我的王,我最爱的哥哥,我可以做任何事,你要我杀谁我就杀谁。
是这样的,从一开始就应该是这样的。
他是他最得力的武器,是暗夜的利刃,是离不开的影子。
不知是哪个女人的嘴含住他的Yinjing,蛇一般的舌头上下撩动,他不由得喟叹出声——
哥哥。
他想象着是那个男人跪在他腿中间,从来不会表露出任何情感和欲望的高贵的男人张着嘴,在他身上吞吐。过大的Yinjing让那人几乎无法承受,从来冷静自持的眼睛也染上情欲的颜色,头发散乱地披下,嘴里呜呜哇哇地发出声音。
他知道这有多荒诞。如果是那个人,哪怕是当场砍下他的头颅也绝不会跪在任何人脚下,更不会被任何欲望吞噬。可是他还是几乎被这样的画面刺激得泄出。
和他相比,他只是情欲的俘虏,可笑的小丑,自欺欺人地期盼他的一丁点怜悯。
但如果只是那样,倒也没有什么。
如果只是他爱他,而他不爱他。这是情理之中,那样高贵不可侵犯的王,怎会爱上他这个卑贱的被情欲掌控的木偶呢。
他甘愿一辈子做他的利刃,替他砍断一切障碍。
可他不该骗他,不该说着“最亲爱的弟弟”却转身向他的小妹妹求亲。
东大陆的王和西大陆的小公主,这世上再无更加般配。而他塞弥尔,不过是西大陆王室的私生子,冠上了王子的称号送来当人质的贱人。
他在肖想什么?事实上,就凭他是个男人,他就永远做不了他的王后。
这片大陆,异性和同性婚嫁都是合法的,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在双方自愿的情况下也并无不妥。可偏偏,这片大陆唯一一个不能由心婚娶的,是王的王后。
只有异性婚配才能诞下子嗣,而下一任的王必须是嫡系血脉。为了王族世代传承,为了国家安稳,只有王后必须是异性婚配。
也就是说,他的王后,只能是女人。
他的妹妹,西大陆最美丽最尊贵的女人,从小就被当做东大陆的王后来培养。她聪明又温柔,勇敢又坚强,她的眼睛像星星,连她的头发都会跳舞。她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
他听到他的王说:
我见过她的画像。我的王后只能是她,而她也注定是我的王后。
他永远记得那一刻。他的怒火,他的嫉妒,他的不甘,他的欲望,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他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