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手灌毒酒
朱岳不知他的皇后最近是怎么了,不仅气性越来越大,还不讲道理。一看到他就没好脸色,为了拒绝侍寝,甚至手脚并用地踹他。皇帝恼怒极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地强干,反正每次被cao晕后妍妍都会媚声媚气地娇喘。
过去,他宫里只有皇后时,他以为男女相处难免磕绊,他也总是先低头的那个。可自从宫里有了新鲜秀女,她们各个低眉顺目,卑微如奴般侍奉自己,朱岳不禁思考,他是否这些年太骄纵皇后了,把她惯坏了。
每次他烦心时,与妍妍相似的黎美人使尽浑身解数邀宠,卑微道:“臣妾不知圣上为何苦恼,只要圣上开怀,臣妾一切愿随圣意。”既然她这么说,他那些可怕的刑具都用在黎离身上,在虐待女体时寻求刺激和快乐。黎离哪怕伤痕累累也不曾哭喊求饶,而是默默吞泪道:“谢圣上……赐刑。”
朱岳不禁心神颤动,若乖乖受虐的人是皇后,会是什么画面。
妍妍有黎离一半的顺从该多好。
永安二十年,帝后成婚第五年,二人逐渐离心。虽互生怨念,在性事上朱岳却未曾减少搓磨李妍妍。他太迷恋她的身子了,如上瘾一般失控。
永安二十一年,帝后成婚第六年,二人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当朝首辅李岩因贪墨案下狱。李家族长当即宣布除名此不孝子孙。李岩与妻、子、幼女全被流放昆仑。
李妍妍起初并不知情。哪怕她爹贬为罪奴发配昆仑,她的皇后地位都未曾撼动半分。朱岳还是每天来坤宁宫找她,把不情不愿的皇后cao得YinJing大泻,门户大开。
是家里有段时间断了来信,她才起疑的。
皇后不同于妃嫔,同皇帝都是这座宫殿的主人,她可以在前朝通行无阻。
有天下朝后,她裹着厚厚的斗篷猫在官道支巷的拐角处。
她不想惊动文武百官,只打算派贴身宫女喊爹爹过来说话。
首辅贵为大学士之首,理应摔文武百官下朝,走在最前头。可打头的并不是她爹。
新晋的杨首辅穿着她爹惯常穿戴的正一品朝服,与身侧两位次辅意气奋发地经过她身侧。杨首辅看到了她,顿住脚步,携两位次辅走过来,一起向她作揖道:“微臣杨启中见过皇后娘娘。”两位次辅亦自报姓名。
“我爹在哪里?”她焦急问道。
“娘娘还不知道吗?”杨启中玩味道,“那看来臣也不便多言。娘娘保重凤体,微臣告退。”
李妍妍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心头突突直跳。
她花重金派人去打听发生什么事了。
照理,皇帝要封锁的消息,不应当流传进她的耳朵。可有的人在暗处兴风作浪,哪怕赔上几条宫人的贱命,也要告知她真相。
李妍妍被告知,她爹爹因贪墨被流放了,娘亲与弟妹都感染重病,有人要他们死。而这桩案子是曾经的次辅,如今的首辅杨启中告发的。她回忆起那人胜利者的骄傲姿态,恨从中来。
李妍妍冲进勤政殿,当时朱岳正独自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美人怒吼道:“皇上怎可被小人蒙蔽!我李家世袭功勋,位列世家,我家里什么珍宝文玩没有,什么上古砚墨没有,需要贪公家的几块臭墨吗!”
朱岳脑仁疼得厉害,脸色难看。谁走漏了消息。他定要杖毙那人。皇后什么都不懂,连贪墨是贪腐之意都不知,就在这儿哇哇大叫喊冤。他哄都懒得哄她。
历朝历代,哪个权臣不结党营私。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水至清则无鱼,什么时候收网全看圣心。之所以开罪李岩,说到底是为了打压那群前朝老臣,提拔他的亲信。也可以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李岩也明白,当场伏法认罪,在狱中只求他善待妍妍。
他说:“丈人不必担忧妍妍。她一日为后,终生为后。”
朱岳不愿解释这些,况且解释了她也根本听不懂。朝堂换血,势力时移,不过是皇帝的权术。
“妍妍回宫去吧。事已至此,朕不会改变主意。”朱岳挥了挥手,令人强行拖她回宫。
当天夜里,他没有去坤宁宫,而是在黎美人那儿狠狠发泄不快。黎美人被cao得快断气了,玉体痉挛狂颠,他喊来女医照看,心烦地独自在宫道上行走。他要怎么修复与皇后的感情?好像没有解法。
李妍妍一整夜没有睡,想到父母弟妹的惨境,想到朱岳的冷清,她只想离开这座宫殿,离开那个男人,流放昆仑她也甘愿。
她要故意惹怒皇帝,将她放逐出宫。且她对杨启中恨得咬牙切齿,要为爹爹鸣不平。
次日早朝后,她还是站在官道支巷的拐角处,待杨启中走近了,她快步朝众臣走去。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满朝文武齐齐向她作揖。
“杨启中,本宫还你一摊浓墨!”李妍妍至今不懂贪墨之意,还以为罪起墨砚,当场从广袖中拿出藏好的满砚浓墨,哗啦啦地洒到杨启中脸上。
“娘娘这是侮辱卑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