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可大可小。”不知怎的, 嗅了嗅明珊在船内点的熏香便笑道:“明珊,你怎么点起一见欢来?”
明珊扬起Jing致的小下巴笑道:“为了阻止你悔婚才出此一着,你现在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我!以后还不对我死心塌地!”
一见欢,一见欢心。闻过此香后,凡是第一眼所见的人, 无论相貌美丑,皆会死心塌地地爱上那人。
木言听了,面上一笑,心道他也是百香族制香能手,既制得了香,又怎会对这些香毫无防备之意呢?不过也不点破此事,横竖他对明珊自此情比石坚,再无芥蒂。
不过这一见欢却猛地一下提醒了那木言,木言当即锤了下手掌,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怎么了?”明珊只觉得木言今天神神叨叨的,莫非是那些奇怪的中原人传染给他这奇怪的习性吗?
木言摊了摊手,无奈道:“我之前也在洞府点过这‘一见欢’,不过量不多,你到来的时候便已经烧没了,而那许夫人并非凡人,想是不会中这种普通的香。”
明珊回想了下,在白素贞之前还有个人在那里,而那个人就是许仙!
想到这里,明珊便对木言问道:“你是说那个许仙中了‘一见欢’!”。
木言点了点头,又觉离苏州城还不远,便欲到船头叫船家先返回苏州城,而明珊见了却一把拉住木言说道:“那香对人并无害处,而且他第一眼见的大概是他家夫人,也不会造成多余的事端。”
木言停了脚步却依旧犯愁道:“可他们不是对挂名夫妻吗?”
用了那‘一见欢’,岂不是有害无益?
明珊却笑道:“指不定挂名的那天就变成真的了!到头来他们说不定还要谢我们这一遭呢!”又见木言依旧不放心,便安他心说道:“况且我已将那俱散香送给了许夫人,若真要解这香,又不是没有法子,何必你再来回折腾呢?”
“那也只能如此了。”听了明珊那番话,木言也只好任船行驶。
却不知他点的那‘一见欢’到底还是给许仙和白素贞添了些‘麻烦’。
保安堂后院,许仙等人皆已回到屋内,各自梳洗不提。
许仙沐浴一番,洗去身上污秽,出来后自觉神清气爽。又见白素贞正拿着白巾子擦着她的头发,知她也是刚洗浴才出来。
白素贞透着菱花镜见到许仙才出来,便笑道:“你洗好了?”
许仙“嗯”了声,就正准备在屋里找张干净的帕子出来,也好好擦擦自己的头发,谁知白素贞却对着那镜子里的许仙笑着说道:“你不用找了,帕子在我这里。”
许仙听了本想说等白素贞用完,自己再用的话,谁知白素贞又说道:“你等会儿,我帮你擦。”
听了白素贞那话,许仙就要婉拒,可还没等他说出口,白素贞已经擦好头发,向自己走来,一边走一边还施施然用了支玉簪随意地绾了个慵髻,不知不觉她已然走到自己面前,但见她换了身鹅黄色绣着牡丹的抹胸,外罩着镂空芍药轻纱,穿着闺中的白底绣鞋,略一动身,风姿绰约,恰如夏夜微风拂过的月下美人一般格外妩媚。
这身打扮好是好,不过许仙觉得这是不是对他而言太暴露了?
毕竟自己某种意义上对于白素贞还是个‘外男’的存在,那纱子也遮不到什么,反而朦朦胧胧,愈发惹人遐想起来,更别提他自那梦后,本就看白素贞有些怪怪的。
想到这里,许仙就想夺过白素贞手上的帕子,自己擦便是。可白素贞何等机敏,又怎会不知许仙的想法,见许仙手偷偷溜了过来,她眼珠子一转就一躲身,让许仙扑了个空。
这帕子还没捞到,许仙自己就先扑了个空,更是重心不稳,就要往地上倒去。许仙见来不及稳住身子,就准备着倒下去,谁知白素贞却施施然地扶住他并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连路都不会走了吗?”眼底满是狡黠的笑意,说着就把许仙拉到梳妆台前坐着。见许仙还要动,白素贞将他的肩往下一按,“我帮你不好吗?”语调甚是温柔,却又丝毫不容人拒绝。
许仙也只好遵命,乖乖地在那里任由白素贞摆布。只是心里就想着有的没的,只不把Jing神注意到白素贞身上便是。
白素贞见了,摇了摇螓首,却心里思量一番便对许仙笑道:“说起来,还真要感谢那木言呢!”
“谢他什么?”许仙实在想不出那木言有什么好谢的地方来。
见许仙应了话,白素贞话锋一转,促狭地笑着“若不是他,我还不知道相公扮起女子来还真不差呢!恍惚间,我还以为相公真是个女子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许仙好险没把方才解渴喝的酸梅汤给吐出来,“咳咳,那实在是无奈之举。”又见白素贞好似仍不肯放过这话,就胡言道:“一般长得还过得去的人,男女扮相都不会太差。难怪娘子你会看岔眼。”又见白素贞依旧盈盈笑着,许仙想了想就说:“说不定,娘子你扮成个男子也是个潇洒的俏郎君。”说着,许仙自己也咯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