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白素贞笑了一下。
这笑很温柔,恰如春风。
白素贞心神一恍,又道:“本就没事,你又何苦这样?”她有些抱怨地看着许仙,好端端地提这主意干什么?
却见许仙眨了眨眼,很是俏皮“可是你打了后,心情不是好了很多吗?”从刚才起,许仙就没见白素贞又露出那哀戚戚的面容,心里也是愉悦。
虽然被打地有点疼,还是为那个梦里的自己受过,但横竖这事儿也算了了不是吗?
见白素贞还要说什么,许仙又对白素贞认真地说道:“好了,不要多想了,这事就这样过去不好吗?”就见白素贞“嗯”地一声点了头说是。
见人总算放下心结,许仙也就觉得这巴掌值了“以后,我真的有什么事情得罪你,你就直说,不要支支吾吾的,又在晚上哭,这可真的让我为难。”许仙想了想又说:“梦里得罪你也一样,大不了我再挨你几巴掌可好?”许仙带着笑说着这话,好似白素贞打的那巴掌已经不疼了一般。
谁知白素贞听了,却眼中泛泪说道:“我……真是……”她说地断断续续,许仙也没听出个究竟,又听外面打更的声音再次响起,也不管琐事直叫白素贞去睡,口称明日诸事繁多,今天不歇息好,明儿身子可是要遭罪了。
不由分说,就赶着白素贞上了床去睡。而自己也吹熄了灯,躺在床上,还是在用冰块揉着自己肿的老高的脸,只盼在明天到来前,能消些肿,不然自己还真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若说刚才睡不着的人是白素贞,那么现在就换成了许仙。
不知是白素贞力气太大,还是冰块不够冰,许仙只觉得自己右脸仍是火辣辣地疼。闭上眼,没几会儿,就被疼醒了,身上燥热地难受,只好起了身。
本想去打水洗个澡,但又想到大晚上的吵醒了别人反倒不好,也只好自己摸黑拿了把美人象牙扇,左扇扇,右扇扇,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凉快。
许仙正苦闷的时候,此时白素贞帐内又传来低语声,声音断断续续,又隐约透露着不安。
莫不是又睡不着了?梦魇了?
许仙不像方才掀白素贞白纱帐那样羞涩,这会儿颇有些熟门熟路地掀了,但见白素贞嘴唇蠕动着,不知说些什么,又翻来覆去地,额上也流着几滴汗,不过比刚刚好了许多。
许仙见了,心想怕是她也热着了?本看着她这样难受,心想要不要叫她起来,但转眼又想人家好容易睡着了,何苦再叨扰人家。
想到这里,许仙就要放下帐帘,一瞥眼间,只见白素贞额上汗又多了几滴,放下帐帘的手也停了下来,便自己拿了一把小凳子,坐在白素贞旁边,拿着象牙扇也帮着她扇了几下。
不知是许仙扇的风起了作用,还是怎的,白素贞倒也不再在床上辗转反侧,反是安息下来,身子像有察觉一般,离许仙坐的地方近了几步。
而许仙闻了帐内白素贞熏的安神香,再加上帮着白素贞扇了那么会儿风,倒也觉得自己身子乏了不少,渐渐眼皮也合了起来。
只是这一睡,许仙倒没有做梦。
待醒来时,天微微泛白,许仙只觉右脸微微泛着疼,怕是肿了,心下也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不能见人了,正准备拿手再揉揉自己的脸蛋,却发现有一只手先自己在自己右脸上揉了揉。
轻轻的,柔柔的,生怕一个动作重了,又把自己弄疼了。
这感觉很熟悉,许仙一见果是白素贞用她的素手再帮自己揉脸。而且她离自己好近,只半只胳膊就能碰到她,许仙本想立时站起身,结束这‘温存’时刻,可谁知自己右手先是牵着什么东西一般,只觉滑腻无骨。
一瞧,这不就是白素贞的左手吗!
许仙吓了一跳,脸上一红,忙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对着白素贞再三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可却听白素贞发出清脆的笑声,犹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我又没有在意。”
“可是……”许仙变得语无lun次,他想说什么来着,此刻全忘了。
“是你帮我扇的风吗?”白素贞没有再揉许仙的右脸,而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脸蛋。
嗯,触感不错,比刚剥皮的鸡蛋差不了几分。
许是这感觉过于令人着迷,白素贞继续摸着许仙的脸蛋,完全没有放下的心思。
而许仙此时脸已经红到极点,也不知怎么回答白素贞刚才的话,说是呢,总觉得会让对方产生个不好的想法。
还没等许仙想出个回答,白素贞就先替他说了“我知道是你,今儿我起得早,我还看见你的手还在扇风呢。”
听了这话,许仙更加害羞,自己还真殷勤,睡着了都不忘扇这破扇子,也只好支支吾吾地说了句“举,举手之劳。”说这话的时候,许仙耳朵发着烫,头也低了好几分,只盼白素贞见不到他这窘样。
可白素贞哪里看不见,但听她笑语盈盈,原本抚摸自己的手也停了下来而是用那手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好让自己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