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白素贞却醒转过来说了声“相公,你回来了?”又起来对他说:“我用的刨花水不过就是榆木做的,并无特别,怕是我用的香粉让你搞错了吧?”脸上带着刚睡醒的绯红,在这油灯一衬,较之白日,别有一番妩媚。
这话显然是给许仙台阶下,许仙听了更是害羞,其实犯错的是自己,难为白素贞还担心他心里不舒服还给他找这么多话来,许仙只好说道:“是这样啊,我真真是糊涂。”
见许仙应了话,白素贞也是笑了一下,知道这事儿算过了。
其实白素贞自己回到房里,喝了杯凉茶,便已经缓了许多,虽是又羞又气,但心里却隐约泛着甜意。
他对自己的亲密,或许自己并不讨厌。
这是白素贞都想不到的,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对了,相公我有一事想要问你。”白素贞想起什么,忙拦住正要去软塌的许仙。
“什么事?”许仙是真困了,况且估计今日也试不了白素贞了。
白素贞才亲启檀口:“我想问你,前几日那丁河为何会死而复生?又生而复死?”她正坐在梨花木的凳子上,只等许仙说出个所以然来。
许仙的困意在听了白素贞这句话,瞬间消失不见,还以为最近事多,白素贞便不追问了,没想到还是找来了,幸好自己早有准备便说道:“我是试了个小时候一个道人给我说的去妖毒的法子,可没想到那妖毒太强,还是没能救到丁河的性命。”说到这里,许仙又想起前几日见到那丁老伯白发人送黑发人悲戚的样子,不由得心头一紧说道:“若我当日能好好研究医道,或许丁河就能活回来。”眼神也暗了好几分。
白素贞本就没对丁河之事有多大兴趣,现在见了许仙满是哀容的样子忙劝道:“人有旦夕祸福,又岂是专研医道就能改命的呢?”她的语调很柔和。
不过许仙听了,还是苦笑:“话虽如此,我到底心中有愧。”白素贞莞尔,眼角弯弯“既如此,更应该‘往者不谏,来者可追’,从现在就认真念这医书如何?至于为妻,自是会从旁协助你!”
听了这话,许仙才露出个笑模样,只是睡意没了,不过他正好可以试探这白素贞几分“娘子,我见你是玄门弟子,那你可知道有人的血能够助长修为吗?”
“相公,你这是从何听来的?”白素贞眼里满是疑惑,这许仙怎么会对玄门之迷了解呢?
“我上次被狐妖抓去,曾听到她这么说过,故而心下好奇。”许仙说这话的时候,没敢看白素贞,怕被她发现端倪。
白素贞想了想才说道:“我听我师父黎山老母说过一回,是有这么个血,叫做灵血,能汇集四周灵力,于修炼之人是难得的宝物,不过这种人千里挑一,很多小时候就被些恶妖抓去吸取灵血,活到成人几乎不可能。”
“这么残忍。”许仙既庆幸自己还能活这么久,又为那些跟自己同样体质却早夭的人感到悲戚。
“相公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难不成你是有灵血之人?”白素贞虽然说着玩笑话,却说到许仙心坎来,许仙支支吾吾道:“我只是好奇,娘子是玄门之人,万一,”许仙停顿了一下又说:“我说万一!你真的碰到这样的人,你会把他当作修炼的道法吗?”
听了这句,白素贞本是笑意的颜色一下转了个样儿,眼神甚是严肃,叫人完全想不到这是那个温柔的娘子来“相公,切莫提这种话来,用这种法子来修道,修的也不过是邪魔妖道,对我来说又有何益?”
见白素贞如此认真,许仙还是不放心地会问了句“真的?”
白素贞立起自己的一只手掌来“若你不信,我愿自立毒誓,若用这邪门法子来增进自己修为,我甘受雷霆之劫,”誓言还没说完,就被许仙打断“我不过随口提提,你何苦立这种毒誓来。”
许仙又想起什么来说了句“其实……”
他就是有灵血之人,不过话没出口,被白素贞打断了思绪“其实什么?”
许仙懵了一下,忙换了个话来“那天,我为那狐妖哭,是不是很傻?”
他自己都觉得那作为傻的奇怪,那白素贞是怎么看他的呢?许仙忽然想知道这答案。
但见白素贞扑哧一笑,很是可爱,刚刚那严肃的气氛瞬时消逝“是很傻!”
许仙修长的眼睫毛垂下几分,她真是这么想啊,心里不知是酸是苦,但接下来白素贞却用双手捧起他的脸蛋好让许仙对视着自己。
“可是傻地可爱!”白素贞眼神真挚,掺不得一丝假意“这大概就是你虽然缺点这么多,我却认为你是个有赤子之心的人。”她的双眸秋水涟涟,满是情意,在这微暗的灯光下,尤显地暧昧。
许仙被白素贞双手捧着的地方微微发烫,耳朵带着赤红,不好意思地将白素贞的玉手拿了下来“哪有你说地这么好。”心里却是莫名的甜,原来她这么看自己。
而且被她碰着的地方,好温暖,好舒服。
只是袖中的灵符异样感让许仙想起了什么,不过随即他像是了却心结一样笑了几下,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