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若真是瘟疫,还能让官府暗地处理,恐怕不是一般的瘟疫又问:“那宋大夫那里可有法子?”许仙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他的师伯。
“其实不瞒您说,前几日宋大夫那里就人满为患了,听说如今还没个针对这次瘟疫的法子。”小方边说这话边看许仙的脸色,果然许仙满是疑惑“那我这里为何没有什么病人?”这几天他可是一如往日的清闲。
这时小方脸上满是尴尬,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此时,许仙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个刚来苏州的年轻郎中,有个小病或许还能来自己这里看看,要真是什么要命的大病,谁还敢冒这个险来自己这里。
但又看了看身后的老伯,许仙皱着眉,不知是治还是不治。
治呢?他对自己没信心,连宋大夫都束手无策,更何况他这刚出庐的毛头小子。
不治呢?感觉实在过意不去,毕竟老人家那一副满怀希望的表情看着自己,他也实在开不了这个口。
此时,小方又在许仙耳边悄悄说道:“其实这丁老伯家里穷得要命,怕是连药钱都出不起,更何况许大夫您的诊金。”言下之意是叫许仙拒了这丁老伯。
许仙额头冒着汗,咬了咬唇,往丁老伯那里走了过去,而丁老伯见许仙脚步沉重地走来,心下就凉了一半,怕是这年轻大夫知道自己家的情况,现在来拒了自己。
丁老伯心中正是悲痛时,一句话又给了他希望“丁老伯,你信得过我吗?”许仙说这话时,脸上甚是诚恳。
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拒了这病人,可自从见了那个小姑娘,许仙总觉得自己心里有抹不去的Yin影。那小姑娘实在是无力回天,而现在这个叫河儿的少年还是有救的,他不愿自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故才带着几丝忐忑问这丁老伯的意思。
丁老伯先是呆了一阵子,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时老泪纵横,还不等许仙反应过来就在地上对许仙磕了好几个响头“多谢许大夫!您真是大好人!”
小方听了倒是急了,毕竟这丁老伯家徒四壁,到时候诊金是怎么算!正要开口时,却被人拍了拍肩头,原是许大夫的娘子来了,小方忙闭了嘴。
可是白素贞何等聪明,刚刚她在帘后就已听了大半,再看刚刚小方那神情,心下更是了然,忙过了去,和许仙一起搀起丁老伯说道:“丁老伯,您就放心吧,这次我们定会尽全力来救治您孙儿的。”
丁老伯听了更是激动,但又想起自家贫困,怕是诊金付不了多少,但是自己也不能白占这许大夫一家的便宜当即咬了咬牙说道:“许大夫,只要您救好我的孙儿,我丁老汉就好似砸锅卖铁也会付您的诊金!”
看着丁老伯衣服上满是补丁,许仙也就看了看白素贞,便自己下了决定说道:俗话说医者仁心,若是让您倾家荡产来付诊金不也是要您的命吗?所以……”话到这里,许仙看了看白素贞,再怎么说钱也是别人的,自己乱逞英雄,实在不好,可是既已答应下这事儿,少不得当着白素贞说这诊金分文不取的话来。
可许仙还没开口,白素贞就已经接了话说道:“丁老伯,您放心,这次诊金我们分文不取,只愿天灾过去,便是积了德了。”说完,又对着许仙笑了一下“对吧?相公?”
听了白素贞一番话,许仙也只好乖巧地点点头,反正白素贞都把他想说的话说完了。
之后不说丁老伯又是如何老泪纵横,就说许仙将那叫丁河的少年安置在病房内,并细细嘱托了小伙计切记要带上面巾,以免传染,自己可不想一个病人救好就来一群病人。
整个下午,许仙都仔细翻着医书,又叫人去宋大夫那里问问情况,得到的结果可想而知,自是一无所获,这可急坏了许仙,他对那少年观察了许久,也不知这病因究竟是个什么?
就连晚上吃饭的时候,许仙也是Jing神恍惚,被小青问了好几句也没反应,本来小青是个急脾气,放在平常定是要发火的,不过也知道今天许仙是为了那少年的事才如此,也就任他去了。
到了夜间,许仙打了盆水进来,白素贞看了好笑道:“相公,你刚刚不是已经洗了脸了吗?还已经倒了水了,不是吗?”
“啊?是吗?”许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神游,又去接了盆水来,真是好笑,可是想到那少年的病情,许仙就笑不出来了。
白素贞见许仙这神情,也知道他是为丁河烦忧,忙拉着他的手坐在桌边“相公你这样不是办法,没得倒把自己折腾病了。”若是往日,许仙绝对会想都不想地把白素贞的手甩开,不过大抵仍是出于神游状态,许仙竟没什么反应,只觉得白素贞的手细腻柔软,仿佛被她触了下,也放松了许多。
“娘子,你有什么看法?”许仙想起白素贞好像自称过是什么杏林高手来着。白素贞吃了一下惊,她确实趁许仙不在的时候,暗自用法力查了查那少年的身体,可奇的是,以她千年的道行,竟然也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对着许仙抱歉道:“这我也没看出来。”
许仙叹了口气,忽想起什么来对着白素贞吞吞吐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