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白姑娘恐怕要表错情了,我实在不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素贞截去“不是良配?”
许仙默认了,可只听白素贞轻声笑了起来,犹如风铃落入风中一般清脆悦耳,人美连声音都是美的。
“若我说我不在意呢?”
“若我说我一定要嫁给你呢?”
看着白素贞越发地逼近自己,许仙居然自己脸泛起了烫,若不是天色已晚,任谁都会看见他脸上那浮现的一层绯红。
幸好自己低下了头,白素贞应该看不见自己现在的窘样,否则正是没脸见人了。
一个算是‘男人’的自己竟然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给调戏了,这白素贞真是可恨,这根本就是女版登徒子!
亏这白素贞在自己和姐姐面前表现的一副盈盈淑女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能说出这样的浑话来,许仙若是能看到白素贞回头时转瞬即逝出现在脸上的红晕,许仙大抵就不会这样想了。
白素贞紧紧握着自己的伞,心中既是羞怯又是欢喜,羞怯的是自己居然能说这样的话,欢喜的也是自己原来也能说这样的话。
自从遇到这个许仙,她好像变得愈发喜形于色,这可不是修仙之人该有的表现,她暗自告诫了自己一番,便迈着步往着自家走去。
许仙与白素贞彼此相安无事地过了几日,这几日虽然许仙还是会被叫去给白家送些瓜果,但许仙却不像往日那么抵触了,偶尔还会和小青问好几句,即使小青看他从来没有好脸色。
一日,药铺放了许仙的假,许娇容和李公甫都有事出去了,只剩许仙在家中百无聊赖,原准备拿本杂记来打发时间,就听见邻家吵吵嚷嚷的。
秉着看热闹的心思,许仙微开了门缝,瞧了瞧白素贞家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白家门口站了好几个年约四十的人,有男有女,就听见其中一个臃肿肥胖的妇人对着白家喊道:“素贞,我们怎么也是你的亲戚,这家产怎么也得分我们一份。”
又听一个骨瘦如柴,两眼冒着Jing光的瘦老头朝里面喊道:“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戚呢,怎么你们这一支发达了,就可以把我们这老一辈的给忘了?”语气甚是不满,还朝着地上啐了几口。
许仙看这景象,心想真想不到白家既能出白素贞那样天仙般的人还能出如此粗鄙不堪的市井粗人,看来真是俗话说得好“一样米养百样人”。
等那些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白家的门才开了,走出来的人是小青,她尽显往日的泼辣,对着那些人斥责道:“呵,七公,你真是贵人多忘事,老爷在世的时候,不知替你们处理了多少官司是非,怎么到您的嘴里就是不念旧情?”
还不等那被称作七公的人开口,小青又说道:“若说家产原就是我家老爷挣下给小姐的,怎么倒要分给你们这些外四路又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可素贞到底是个女儿家的,拿那么大笔银钱,我们也不过替她管着呢?”先头的胖妇人不满地驳斥道,好似道理全站在她这边一样。
小青听完冷笑几声,又看了那些人几眼,直看地他们心惊胆战才开口道:“女儿家又怎么了?难道律法说了女子不可继承家业?”
“可传男不传女,不是老祖宗的规矩?”那些人嚷嚷道。
“本朝律法早已规定女子是可继承家产一半的,先前那一半我父亲早已散了给你们作生计,你们难道要把我活命的钱也给吞到肚子里才安心吗?”说话的人是白素贞,她从院里缓缓走来,气势却不是往日的文静柔弱,此时竟有几丝巾帼女英雄的架势,丝毫不输给那些乌合之众。
“反正你让大家评评理,这女子那这么多钱还不是倒贴给别人?而且你那一半还不算你的!”那瘦老头见说不过白素贞,竟然当众撒起泼来,让人可气又可笑。
许是那瘦老头的泼皮气,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起来,似要今天就拿到白家的家产一般。
许仙这时也实在不能再看下去了,虽说他实在不愿和白素贞攀扯关系但也不想那群泼皮欺负白素贞等人,还什么女子不可继承家业,倒贴别人?就算这钱人丢海里去了,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许仙便走了出来,先明知故问地来了一句“不知各位为何在这里聚众吵嚷?”又说:“我刚才隐约听到好像是银钱上的纠纷,若是这样倒好办了。”许仙对着那瘦老头粲然一笑,只让瘦老头觉得这相公是来帮他们的,忙问怎么个好办法。
许仙笑着,如和煦的春风,只是说出来的话让老头吓破了胆子“不如去衙门解决,正好我家姐夫是捕头,还能为各位带路呢。”
瘦老头深知这理不在自己这儿,去了衙门估计还会被白素贞告讹诈,他这身子骨可吃不起板子了,忙跟许仙打着马虎眼说:“亲戚间的事,怎好上衙门。”
许仙忙摆出一副紧张的样子“要的要的,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你们还是白姑娘的什么亲戚。”许仙这话满是讽刺。
瘦老头见这许仙虽是文弱书生的样儿,但说的话却句句带刺,再加上他说他姐夫是捕头,瘦老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