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公子洛在一旁无奈的看着皇帝,又看了看自家没正行的国师,揽袖夹了一著菜搁在国师的碗里,温言道:“好歹吃点菜吧,下次我再给你带清谷酒。”话还没说完,公子洛一僵,自嘲的笑开:“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喝到楚国那传世的清谷酒了。”
国师哼了一声,像个小孩子一样敞开脚,雪白色的华服被他毫不客气的压皱成了奇怪的形状:“妇人之仁。”
公子洛表示真是对着苏婴这一副骄矜又冰冷的模样这辈子都没办法了。
忽然,碰的一声巨响,大殿的大门被巨力撞开,凛冽的风雪闯了进来,暖融融的地龙也抵消不掉自然真实的寒冷,在座的众人均是一缩脖子,齐齐望向门口——只见黑着脸的九门提督齐泰粗鲁的揪着一个人的领子,抬脚一踹正中膝盖,那人一个趔趄,却奇异的维持住了平衡,歪斜两步倒也步态从容的走了进来。
当即就有人站起来大喝:“放肆!齐泰你这是作甚!“
齐泰搓了搓脸,单膝跪地汇报到:“王上,此人号称楚国信使,夜袭了我阳春城墙,要求面见王上!“
燕昭公眯了眯眼睛,制止了周围人还要进行的喝问,眼中Jing光一闪而过:“哦?台下来者何人?”
那人低着头,三两下整了整自己乌七八糟的领巾,掸了掸碎裂的铠甲,规规矩矩的跪下,朗声开口:“在下,容氏长天,携大楚王室令牌,特来恳请燕国派兵救援!”
——这声音当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清润的像是青翠的莲子噗通通落入无垠大湖的声音,燕昭君仔细想了想,楚国容氏好似没有叫长天的这么一个小子呀?
在座所有人均是一静,旋即哄堂大笑。
“无知竖子!”
“那大楚早就已救不过来了!”
“汝等招惹晋国,我燕国和乐凭什么牵扯进去?!”
恢弘的大殿里,所有人都在嘲笑着诸清言辞的肤浅,以及楚国的痴心妄想。
诸清安静的跪着,手中紧紧的握着楚国的玉牌一言不发。
燕昭公呵呵附和群臣笑了两声,惊讶的发现台下这人依旧跪的端正,一丝一毫的动摇都不见,置身周围人的嘲笑中,却如入无人之境——他燕国王上不是没见过来求援的异国人,那些人大都激狂好斗,但凡他的臣子有人嘲笑了一句他的国家,那些人都会跳起来涨红着脸大讲善良正义,妄图用大义的名头说服一帮□□的政治家——可是这人……王上挑挑眉头,表示自己终于有了一点好奇心。
公子洛看不下去了,他俊秀的眉毛一皱,开口道:“你楚国的灾厄,实在没有道理让我燕国也一起承担….”所以,回去吧,不要再做无谓的努力,甚至最后惹怒了王上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说着他扯了扯苏婴的袖子,苏婴无奈的看着他,最终转过脸来,清清嗓准备发声声援自家公子——
却忽的见殿中跪着的那人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灰眼睛明亮的像是启明星在其中绽放——苏婴暗叹一声,好一双美目,却下一息傻眼的看着,这小兵哭的哇啦哇啦的——大有哭干江河之势。
我日又要卖唱了——
诸清心中暗骂一句,手下工夫不停照着大腿就是狠拧了一把,哇的一声开始嚎啕大哭,眼泪不要钱般噼里啪啦往下掉,五官扭曲满脸涨红好不难看,本来一把好嗓子被她磨错的像是破锣当当直敲,
“天哪!可怜的燕国啊!”她悲痛的喊着,如丧考妣,呼号的山岳同悲。
众人:……
“要亡了都不知道啊!我的天哪!我可怜的故国大楚!我可怜的大燕啊!”说罢,这厮倒抽一口气,拼命捶地痛哭。
众人:…..
手好痒。
苏婴听不下去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放肆!”
“……”捶地。
“贼人竖子!我大燕岂有你等渣滓?”
“……“接着捶地。
“竟敢口出狂言说我大燕要亡?!“苏婴横眉冷对,抄着手一副世外高人模样,殊不知心里寻思着小子台阶我给你摆好了,你倒是快说秃噜啊。
“……“还在捶地。
燕昭公看不过去了,抬手虚咳了一声,眯缝着的眼睛示意台下人可以开始讲了。
诸清呢?
诸清还在捶地。
苏婴:……
我日这小子,你倒是说句话诶!
燕昭公无奈:“好了好了,楚国来使,快快讲清楚你方才话的用意。“说着,捻了捻自己的小胡子,”不然,孤就命人把你拖出去,铡了。“
话音刚落,只见这楚国来使一咕噜爬了起来,面上干干净净哪见一丁点泪痕,摆着一番贤人风范的作揖,一拜到底:
“王上英明!“声音气贯长虹。
燕昭公:……
孤什么时候叫你站起来了?
快跪好!
然则大人大量的燕国王上定不能说此番话,只得干咳几声,说道:“还不快将话速速讲清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