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把我的师长们的灵魂随便想象就套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那真是太侮辱他们了。“
“那你还….毕竟单纯分析起来,叛逃晋国亲身拆散确实是损失最小最高效达成目的的方法——为何还要陪着楚国一起死,既然我刚才说的你都明白?“赵青羊走到诸清的面前,握住了她的手。
“….他们明明只是——无关紧要的人的死活你从不在乎——这可是阿清自己说的啊。“赵青羊平静的复述半小时前诸清的话。
“….“人魔沉默了两秒,露出了一个平静带着妥协的笑容——看的赵青羊心脏一颤,哦主神在上,妥协?!我竟然从宿主脸上看到了妥协这两个字?!
:“因为我很失败的发现,哪怕是长着跟他们一样的脸的一些陌生人,我也做不到视而不见。“诸清耸耸肩,很是轻松惬意的感觉。
赵青羊:…….
主神啊,我听到了什么。
神兽觉得像是有一道纵深的裂缝,开天辟地一般的出现在了她所熟知的人魔的世界观中,从此大地开裂赤红岩浆喷薄,光明初生——从她认识到自己的妥协开始,她就不在孤独,不在孑然,不再永久的冰冷无情——但同样,也不再回复以往的战无不胜了。
她的心脏里面,再也不是那一片漆黑广袤充满冰冷空气的夜空了——现在这片夜空里,出现了寥落的群星。
她有弱点了。
有人能在她心底留下痕迹了。
赵青羊觉得心头一酸——天哪,这可真是个让人又高兴又难过的消息。
她倒是宁愿她永远无血无泪。
良久的沉默之后,赵青羊声音干涩的开口:“阿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们的行为已经惹毛管理系统了,可能,这回的时间降落节点,不太妙。”
“……”
“你可能没法用你的圆融手段,来不及做一些改变了。”
…..
……
楚国的皇宫大殿恢弘空荡,朱红漆黑的雕梁画栋,描画着腾飞的巨龙,后尾交汇着黄金凤凰翻飞的尾羽,方正俊秀的壁画,似人非人,似兽非兽,魔化成了不可想象的梦境,仿佛回荡着无数英灵们的叹息。
深渊般的尽头,坐着年轻却苍老的楚国王上。
夕阳斜照,喷薄出了橙红色的光芒,挤进了寂静的大殿,正正好辐照在了皇帝的脚边,他愣愣的盯着脚边一步之遥的光明,心中思绪万千。
“齐德安,孤,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音色平静的发问,手中紧紧的捏着前方八百里加急传来的战报。
身旁空气一般的银发老太监连忙躬身:“回王上的话,是那晋国不知好歹,楚国前方的战士们一定得王上的庇佑,”老人儿声色一顿,旋即想到了那不断增加的战损人数,心头一酸,一叠声的说着,“楚国万胜,楚国万胜!王上相信奴才啊!”
楚怀王眼珠子透过摇晃的玉疏,眼神凉薄像是染上了那垂死的夕阳。
齐德安扑通一声跪下了,声泪俱下:“王上,老奴求您了,您…别再这般自苦了….吃点膳食吧….都已经一天了。“老人橘皮般的脸颊涨红充满痛苦。
良久,王上缓慢的伸手扶住了老太监的肩膀,“起来吧你。
“….王上。”齐德安仍然想说些什么。
“孤让你起来。”王上语气加重,齐德安忙不迭的爬了起来。
王上走下了王座,背着手神色萧条一步步的走进了那橙红色的夕阳中,感受着温暖的照拂,深吸了一口气,远远深深的望着大殿的尽头——像是能够看见那瞬息夺走无数人生命的西线一般。
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晋国那个英明神武丰神俊朗的战神,慕容白夜。
短短一月间,他和那个晋国的妖女国师指挥着晋国三十万大军每一息都在蚕食着楚国的边界,吸食着杀戮着他楚国的百姓。
——可笑他们一面做着千万人的刽子手,一面又假惺惺的说着以仁为政,心怀慈悲。
当真是一手屠刀染满鲜血,一手鲜花芳香扑鼻啊,玩弄的一手好人心。
——他晋国的明王是个傻子么?
王上的心中充满了痛恨和暴怒只恨不得用腰间青冈剑把那两人千刀万剐,却忽的口中一叹:“可怜了我的小长天啊。”他凝神望着庭院边角那一株怒放的红梅,星点的红色像是鲜血斑斑。
齐德安这会子默默的走上前来,给王上披上了暗蓝色的大氅,温声安慰道:“王上宽心,公主殿下必会体谅您的忧虑的。”
“不,你这老贼不知道,”王上再次叹了口气,面容仿佛忽的苍老了十岁,“当年孤还是公子西之时,为了迷惑晋国,向先王献策和晋国联姻——长天就是那个时候和慕容白夜有了牵连。”他说着迈步出了大殿,一步步的走近庭院中的植株,冬日的肃杀带来了生命的衰败和颓然。
“那年孤二十,看着那慕容白夜小小年纪就仪表堂堂,竟真的觉得若到时候吞了晋国,让他真的做小长天的夫婿也是不错,就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