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真是渣的自己都鄙视自己。恨不得跳进清潭里清醒清醒。
节目组叫人起床的喇叭响起,贾恬虽是第一个起床,却最后一个到达院子,有气无力的做着劈柴的任务,柴没劈几个,力气用完了。
贾恬提着斧头面朝晨光,觉得这节目录不下去了,分分秒秒都在折磨人,Jing神上太累人。她突然跟自己杠起来,一斧头劈在柴火上,柴火没分裂,斧头卡在里面出不来了,气的贾恬拿起斧把手在桩子上一顿乱捶,苍白的脸上也出现了怒红。
傅欣不知不觉的站在贾恬身后,也不抬头看她,脚尖摩擦着地上的水渍:“这斧头得罪你了?”
“得罪我了。”
“得罪你的人是我,你不如劈了我吧。”
“你没有得罪我,是我坏。”贾恬继续拿斧头出气,大家都好奇的围过来,贾恬没发觉,积压的眼泪迸发出来,她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哭腔抽抽搭搭的说:“你离我远点,我……我没办法给你想要的,我只会让你难过,我们…”
“我说了我不听。”傅欣不等贾恬说完,把她拽转过来,幽怨的看着她,丢给她一张手帕便跑走了。
贾恬散开手帕,还是高中时候自己送给傅欣的,傅欣那时候个性软绵绵的,一点小事就爱哭。自从收了贾恬的手帕,就很少哭过。跟巴瑾大马哈玩熟了之后个性才活泼起来,甚至有点凶残。
贾恬蹲在地上,只觉得难过,为什么要喜欢许黛,伤害傅欣,连带着许黛也恨上自己。
巴瑾看看旁边的人,也蹲下来拿过贾恬的手帕给她擦掉眼泪,说:“别出洋相了,节目组在拍着呢,刚刚劈柴的样子还挺搞笑,现在又哭了,待会儿让你经纪人找节目组把这段剪了。”
贾恬忍住眼泪,还有点抽搭,大马哈拉着许黛走过来掺和了一句:“哪有渣哭得比被渣的人还伤心的,刚刚跑了一个被渣,你看,我又给你领来一个。”
巴瑾抬头瞪了大马哈一眼,大马哈走开了,嘴里念幽着:“不是每个渣都这么善良的。”
“是啊是啊,别哭了。”王廉丢下一句,朝傅欣的方向追去,傅欣的身影漫步在清潭边,绕着潭边那颗大树走着圈。
巴瑾给贾恬擦眼泪的手定住,看了一眼王廉手插口袋假装绅士的背影慢慢靠近傅欣。
大马哈又转悠回来,飘出一句:“她爱他,他爱她,她爱她,她爱她,大家一起吃苦瓜!”
巴瑾猛的起身,把手帕丢给许黛,掐着大马哈的脖子打闹起来。
贾恬眼眶里擒着眼泪,仰头看着身前的许黛,许黛脸上毫无表情,她慢条斯理的将手帕对折对折再对折,伸到贾恬面前,嘴角才松动,带着淡淡的笑,像逗小孩一样说:“你是我认识的女孩儿里最酷的,别哭了,一点都不酷。”
贾恬接过手帕便笑了,许黛总是能轻易左右她的情绪。而许黛的手还没有收回,贾恬刚想牵着她的手起身,只触碰到指尖,许黛收回手转身走掉了。林森就像她的尾巴,时时刻刻跟在身后。
贾恬起身拉住还在打闹的巴瑾跟大马哈,大马哈整理着衣服,看向巴瑾后方的清潭,表情不自然起来,扬起一个巴掌拍在巴瑾手臂上,引得巴瑾追着大马哈跑进小楼里。
第94章
贾恬摇摇头, 懒得跟着起哄了,想把手帕还给傅欣, 不过,要不要洗一下再…?
清潭边的大树下,王廉单手撑在树干上,傅欣在他面前仰起脸对他笑着, 王廉似是不好意思般摸了摸鼻子。
贾恬坐在劈柴的树桩上看着这幅景象皱了皱眉, 不懂傅欣在搞什么, 接受王廉了?这才一转眼的功夫, 她是在逗王廉玩儿?王廉也是毫不客气,这样好吗?
贾恬把手帕塞进口袋,转身去了小竹屋,傅欣在她转身后所投来的目光,她没有接收。
晚上村民组织了打树花, 节目组跟着去拍摄,在河中央的木桥上, 全副武装的老大爷将一千多度的铁水用尽巧力抛入夜空中, 迸溅万朵火花, 繁茂惊艳而绚丽, 金色火光犹如孔雀开屏盛开, 照亮一片村庄。
贾恬瞪大眼睛跳起来拍拍手,看看旁边的许黛, 她抱着手臂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 却也藏不住眼里的惊喜。
周围的小孩包括大人惊声呼叫着, 光在许黛脸颊上渐明渐灭,贾恬拍着的手停滞,呆呆看着许黛的侧脸,此情此景熟悉无比。
贾恬脑海里回荡着许黛的声音,之前看过饭拍找回忆,有跟许黛一起在橘子洲头看烟花的背影视频跟照片,但粉丝都是跟得远远的没有录到声音。贾恬使劲回溯着那些场景,许黛好像还许了愿,她紧闭的双眼,双手合十的手,因认真虔诚而颤抖的睫毛。
许黛许了什么愿望?
贾恬想不起来,怎么都想不起来。她扯扯许黛的衣角问:“看烟花那天你许了什么愿望。”
“不记得了。”许黛看着铁花目不转睛,“反正不灵。”
“你明明记得,不想说就算了。”
“那你有什么好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