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调坐,我不要!”许白对向她传达命令的同学吼道。
“不知道,是不是怕你们两个出什么问题?毕竟你那档子事全班都知道,班主任不可能没察觉。”
许白只觉得一阵扎心的痛。虽然调坐不是什么大事,但到这个节骨眼才换,明摆了是想把她放逐。
米咏儿在身边劝她不要生班主任的气,许白红着眼,忽然有一种歇斯底里的释怀感。
下了晚自习,许白把书本扔到跟她调座的那个同学桌上,一拉书包,便在大家的关注下头也不回地冲出教室,就这么埋着头走,很快到了轻轨脚下。
她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随后转身上了轻轨,进了站台,坐上了刚进站的那一班,朝逾泉中学的方向。
许白没在逾泉下车,只是任轻轨一直朝前开。开门又关门,轻轨上的人越来越少,天也越来越黑。
她头靠玻璃,一个个建筑物从她眼前飘了过去,她闭眼关掉手机。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她,属于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插个话,本书不愤世嫉俗。本人只是抛出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一系列现实问题,然后躲在墙角偷偷看许白会如何处理。不为她指路,只给她选择。从头到尾,让她去塑造她自己的人生。命大,是我为她开的唯一金手指。
昨天没更新,是因为原大纲里并无此章节,但似乎又是必不可少的一章,必须单独存在。好吧,我昨晚还出去玩了会儿,吃了个双皮nai什么的……就不装逼了,每天码几千字还是有点累。写现实文不比推理文简单,既要去研究一颗失足少女的心,还要鞭策她逆袭,又怕打痛了。
就不废话了,谁让我作死地生了这个女儿。
第26章 庆生事件
眼看轻轨就要驶入终点站,许白才勉强抬起头来瞟了眼广告屏幕上的时间,接近10点。
轻轨缓缓减速。许白拖着书包,恹恹地迈出车门,她没看身边的人,也没几个人像她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所有人都归心似箭,除了她。
许白在标志牌前停住脚,看出了这个站能到什么地方。有一个最熟悉的名字:逾洋步行街,4出口。
她便摸出轻轨卡朝出口走去,又站在出口闸那里,愣愣地伸出手,琢磨着现在回家还来得及,再晚点轻轨就收班了……
没等她想好,出口闸便一下把卡吞了回去,闸门立即向她敞开。许白叹了口气,也不再犹豫,拽紧书包,低头走了出去。
她从来没这个点来过逾洋步行街。虽然逾市夜生活很丰富,但也只有固定几条街道比较热闹。许白不想去那里,也不想再坐车去北城酒吧,她没那个嗜好,搞不好还会遇到危险。
此时,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呆着。
来到地面上,寒风吹过她的发丝,许白才发现天已经这么黑了,连主干道上都没几个人。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朝逾洋步行街中心走去,很快便来到了27.5米高的纪念碑下面。纪念碑四周都是比它高出许多的大型购物商场,就这么把它围了个圈,已经全都打烊。
许白不想走了,就坐在碑下面寻思这才过了几年,逾洋步行街就繁荣得不像样儿了。
四周静悄悄的,许白有点不知所措,便扭头冲身后说道:“笨碑,每天都有那么多外地人拿着相机对你拍,你跟个明星似的。现在大晚上了,立在这里孤独不?”
她知道纪念碑不会回答她,便又说:“没事,你今晚有人陪了。”随即闭了嘴,再自言自语下去恐怕真的要疯。
许白不想发疯,她脑子里始终有三个人拼命拽着她的理智——她的爸爸和梅梅,再加上她自己,就是个汉堡包了,可惜她是夹在最中间那个,受虐又里外不是人。
忽然,许白对面的商场一下子走出一大群人,还几乎都是女人,无数双跟鞋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步行街。她警觉地抡起书包,伸着脖子看,发现都是才下班的柜台小姐。
女人一个个从许白身边走过,全都一脸迷惑地瞧着她。她不敢动,就缩在那里,心想都这么晚了她们才下班,工作真的挺幸苦……忽然又想起了也是上倒班的白明芝。
等她们走光了,许白才起身朝别处走去。在小卖部旁,她遇见了一个像巡逻的男人,穿着治安管理的黄背心。那人站在花台后面盯着许白,许白真怕他会走过来问自己是不是迷路了。
但他没有,就这么盯着,仿佛在思考她一个学生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独自出现在这里。小卖部的人也没闲着,也支起身子一直观察她。许白面无表情地看了回去,那人才躲回暗处,依然时不时地瞧她。
可那巡逻的一直没走,就守在几米开外。许白突然有些后悔,她掏出手机按下开关,就这样傻傻地盯屏幕,再麻木地看着N条来电提示的短信:梅梅问她在干嘛,其余全是爸爸打来找她的。
两行眼泪滑过许白的脸颊,她撅起嘴,狠狠地擦光了它们,一种残忍的快感从心底传来,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