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房东阿姨,您知道对面那户人家是怎么回事吗?”林锦阳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很八卦,还不忘补充了一句,“这两天晚上我总是能听到些奇怪的声音。”
“你说清竹那孩子啊。”房东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的无奈。
“那孩子也真的是命苦,听说生父在他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他妈一个人带着他不容易,身体也不好,为了给他找个家所以才选择改嫁,可没想到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等人一去世就原形毕露,不仅不给那孩子饭吃还总是在家里打孩子,真是个畜生。”
林锦阳的心头猛地一颤,虽说心里早就有猜测,但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惊讶。
分明是别人的不幸,可他却没来由地觉得悲伤和难过,隐忍跳动的心口一阵酸涩。
难怪几天前他的背上全都是淤伤,难怪他苍白瘦弱总是一副营养不良的瘦弱模样。
原来是因为这样。
所以他刚才这么大的反应,是害怕他被家暴的事被他发觉吗……
“这……这种事难道就没人管吗?”
“怎么没人管啊,警察上门了好几次周围的街坊邻居也跟着劝,但是都没有用。那男人本来就是周围臭名昭著的混混,正经工作没有吃喝嫖赌倒是样样都会,喝醉了还喜欢动手打人。当初要不是他妈妈得了重病,那男人听说他妈妈有点钱每天在病床前献殷勤发誓会好好照顾她的儿子,哪个母亲会愿意把自己的宝贝孩子托付给这么一个人。”
“可怜那孩子还没成年没有身份证,户口本又在他继父手里,就是想离开这个家也没办法。”
“房东阿姨,您告诉我这些,没有问题吗?”
“老太婆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神还算好使,你以为你刚才,和丢飞镖似的往人家床上丢糖的样子我会看不到?”
“那孩子每次路过街角糖果店的时候都会看上几眼,因为他妈妈在的时候总是给他买那家店的糖果。你要是想把糖送给人家的话就直接点,隔着两三米一颗颗丢过去算什么。”
林锦阳收拾糖果的动作顿了顿,所幸房间里没有开灯,所以没有人察觉到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缴械投降,眼底一片被戳中心思的惊慌。
“老太婆我不是什么八卦的人,看你的年纪和清竹差不多,附近就这一所高中不用猜就能知道你和那孩子在一所学校读书。老城区的房子隔音差,你住在这里迟早会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老太婆我现在告诉你也是私心希望你不要把这些事说出去。”
“那孩子命够苦了,你就当给老太婆我一个面子,现在既然知道了就收起好奇心好好保守这个秘密。”
“如果可以的话,也请你看在我这个老太婆的脸面上,在学校里稍微照顾照顾清竹那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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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认生
陆清竹把所有的糖果都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藏在铁盒里保存好,然后抱着它们睡了一整夜。
梦里的他疼得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喘息,最后Jing疲力尽地坠落在一片冰冷凝滞的黑暗里。
漆黑冰冷的深夜,大概只有这一丝余温尚存的星光能够给他些许慰藉,支撑着他又一次熬过漫漫长夜。
第二天去教室的时候,陆清竹照常安静地坐在他身旁的位置上,表情平静地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林锦阳一直等着对方对他说什么,可陆清竹就像个闷葫芦一样,一上午的时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午休的时间班里的学生大多结伴去校外吃饭,毕竟学校的食堂一向以味道糟糕如猪食在学生中闻名,校方收到了不少投诉于是就干脆开放门禁允许学生出校用餐,自此之后愿意在学校食堂吃饭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连着拒绝了好几拨人的午餐邀请,林锦阳默默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整个学校,估计也就只有他会每天带便当来学校,既不去食堂也不去校外,而且……
林锦阳默默看了一眼那人便当盒里毫无油水的菜色,连着几天除了炒青菜还是炒青菜,一点荤腥都没有,他也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每天都一声不吭地把这些难以下咽的东西吃完。
“陆清竹。”林锦阳手靠着椅背,身旁的人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泉水般干净澄澈的眼睛安静又胆怯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林锦阳总觉得这个表情眼熟得过分,仿佛是在哪里见过。
“别吃了,跟我过来。”林锦阳敲了敲他的课桌,“陪我出去下馆子。”
“啊?”
“啊什么啊?快点跟过来,不然等会赶不上上课了。”
陆清竹看了一眼自己只吃了几口的米饭,一声不吭地放下筷子跟着对方出了教室。
在全国高中还没有大规模普及校园卡消费的时候,学校里的学生中午基本都是用学校发的饭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