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情敌
入秋的风总带着些温凉,我轻拢了绛色披肩,素白的旗袍在满是法国梧桐的路上宛如一轮清月。
身后响起喇叭声,古龙香水氤氲着熟悉的气息,“宫小姐也是去圣约翰大学吗?”陈以笙摘下墨镜,脸上带着一往如常的笑容。
“我在外文系上课,辅修新闻,不知道陈少将的车上有没有空位,能否载我一程?”我侧过头,星眸微微流转,嫣然一笑。
“这么巧,不过我是主修新闻辅修外文。我看宫小姐的高跟鞋走起来也挺累的,以后我就给你当个专职司机吧。”
“少将说笑了,但是雪隐愿意当真,少将若是以后来百乐门的话,说不定就有舞伴了。”
霞飞路上的商铺琳琅满目,那时的上海滩充盈着灯红酒绿,留声机里弥漫着天籁之音,昏暗暧昧的暮色软风拂着流连忘返,跑洋行的买办、锦色旗袍的夫人、在教堂弹钢琴的小姐来来往往。
我拿着小羊皮手包停在自己的画报前,听闻黑市有人抬了我的身价,我的画报在一夜间贴遍了上海滩的大街小巷。我一想到今日又要在百乐门见到那个人了,就有些隐隐的头痛。
“Xue,Believe me, I was prepared for everything, except you.”我拿起玫瑰中的卡片,这是这个月的第四十二句了,每天上下午都换不一样的。
顾南从法国留学回来就直奔苏州成亲,没想到自小就定了亲的我竟在婚礼当日躲到了上海。他虽深受西方教育却是个死心眼,相信真情可以打动海底针般的女人心。
他每天从汇丰银行下班后都到百乐门门口等我,虽然我对他视若无睹,可他就一路跟在我的身后,直至到家。
顾南掏出怀表看到今日已经晚了一刻钟,只怕再等一会儿他就要冲了进去。
我站在门口等黄包车,面前的车门忽然打开,走下一个人通身暗绿军装却把皮鞋和头发抹得锃亮。
“天气这么冷,不如我送小姐一程,给以笙个面子。”
我远远地瞥见对面顾南熟悉的身影,又看了眼陈以笙,轻叹了一口气,“少将的车我也没少坐,也就不差今日这一回了。”
这一次,车没有开到我的住处,而是直接开回了陈公馆。
一进陈公馆,我稍有些诧异,这里既不是我想象中的金碧辉煌也不没有琳琅满目的刀枪滚棒,反而有一丝书卷气。
珠帘被风吹起发出叮咚般的泉水声,陈以笙遣散了下人,偌大的屋子里只余我们二人。
“你家……和我想的有点儿不一样。”我站在书架前,随手翻了几本书。
“哪里不一样?”他坐在沙发上侧过头笑着问我。
“你一个沙场少将,家里没有刀枪滚棒也没有勾叉斧钺反而有……”
“有,在这里。”
我的话又没有说完,就被他一把拽倒在沙发上,整个人向后倒去。
陈以笙三下五除二就褪去了衣裤,坚挺的器物完整的呈现在我面前。他分开我的双腿,腰身一挺冲入我的体内。
“啊!”我扬起脖子一声长叹,眼泪都要留下来了。
他慢慢动了起来,等到我的身体分泌出shi润的ye就急速猛攻,一番混战疼得我蹙起眉心。和上次一样,他依旧没有任何前戏,就是生硬地Cao,巨大无比的器物仿佛要将我撕裂。
“谁给你破的处?”他闷声问道。
我心中一叹,原来是在生这个气。
“我……我的局长。”
“那个顾南?”陈以笙拉开又猛地装进来,将20厘米的器物完全插入我的身体。
“好疼……啊……不……不是他。”
“Cao,混蛋!”他闷声骂了一句。
他更快地抽插起来,疼地我不所措,我尖叫起来,扬起头捡男人在床上喜欢听的话说,“哥……哥哥,你真大真长,人家要死了……嗯嗯,再快一点……Cao死我好了。”
陈以笙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些话果然管用。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我被陈以笙翻了个又从后面猛Cao。眼前的世界摇摇晃晃,灯影都变得虚无。
那一夜经久不歇……
秋叶簌簌而落,仿佛淡淡的秋香与夜凉如水相织,既浓又浅。
“号外号外,七日后陈以笙少将迎娶百乐门宫小姐做夫人。”报童高声的呼喊着,霎时间,这个石破天惊的新闻传遍了上海滩所有的弄堂。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成为十姨太,直到那日陈以笙下了三书六礼。陈以笙纳了九房姨太太唯独没有娶夫人,上海滩的达官显贵挤破头都想把女儿嫁入陈家,谁料他不知好歹竟然娶了个歌女做夫人。
我笑着摸尽泪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妃红香云纱旗袍在白狐披肩的掩映下越发妩媚,碧玉镯子在凝霜雪的皓腕上别有一番风韵。
我的手中握着一张纸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