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今和并不回答言意聪,连桓余光一瞥他淡漠的侧脸,接过话:“他在扮演‘主宰者’,而你呢,就是他的配角。可惜你这个演员不敬业,演着演着突然罢工了。他非常不满意、不接受,而且这很出戏,因为‘主宰者’的奴隶是不可能罢演下线的。所以呢,他一定要搞点支线让你这个配角配合着,演完你强行终止的桥段。至少让剧情断在一个可以分章收尾的地方,让你自然杀青。”
这个生动形象的说法阐述了裴子锐的心理,言意聪听懂了,震惊地眨了眨眼:“意思是,我弃坑卡文,他很难受。所以他就想让我……呃,强行给他把后续大纲走一走。”
“这么说也没错。”
言意聪:“果然很变态,大部分读者,作者弃坑了他们也就算了。他这是要不择手段逼我圆个烂尾。有什么意思?”
“勉强保证他‘主宰者’的角色不崩。”连桓踩下刹车,等红灯,一指敲击方向盘,若有所思地从后视镜里观察庄今和的眼睛,“至于演完之后。他可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合理结束你的戏份——比如表现不好,‘主人’不要你了。也可能就此突破你的心理防线,说不定你更好拿捏,变成他听话乖巧不再闹事的最佳配角。”
“嘶!”言意聪被他说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抬起双臂抱住自己,“幸好你最近给我洗脑比较成功,我现在已经看透他了!”
“荣幸。”连桓心不在焉,“建议你把‘洗脑’这个词换掉。显得我也像坏人。”
“可是,我不演又怎么样呢?”言意聪紧抓着手机,看了眼语音备忘录的图标,“他真的会……真的会……那样我一定会报警的!那是违法的!”
连桓看了庄今和一眼。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个男人在这种事上就是有前科的,必须要迅速而谨慎地解决……
“他应该不会。”出乎连桓意料,庄今和给出了与连桓想法相反的答案,“我认为。”
言意聪:“为什么?”
男人看着窗外,冷淡地说:“因为他做过。”
言意聪愣愣地张着嘴。庄今和半点情绪也没有显露,一手支着下颌,浓而直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瞳仁里冰冷的光:“他应该记得,做这种事也只给他,带来了坏处。”
三人把裴子锐抛之脑后,驱车回了公寓。
言小朋友的心理状态很值得重点关注,但不等连桓和庄今和说什么,言意聪已摆摆手,抢先表明自己没事。小孩儿一脸轻松地换了鞋,接着去收他没收完的行李。于是,庄今和同连桓也不好多说,各自散了。
大夏天的出门折腾一通,周身汗涔涔的。连桓先去洗澡,庄今和把下午买回来的零食拿出来,一版哇哈哈AD钙nai拿去给言意聪,又单独拆了一个出来。
连桓洗完澡,顶着吹得乱糟糟的头发出来,庄今和拿了换洗衣服进浴室,路过时把插着吸管的AD钙nai塞连桓手里。
庄今和回卧室时,连桓正坐在床头喝nai,床头柜上放着一碗切成片插着小叉子的猕猴桃。
连桓指指那个碗,示意给庄今和吃的。庄今和在他身边半躺下,用叉子拨了拨绿澄澄的水果。
“叫什么来着?”连桓把喝光的塑料瓶放在一边,翻身靠着枕头,端详庄今和,“那人。”
“裴子锐。”庄今和一推眼镜,自床头柜拿了一本未看完的书,随口道,“非衣裴,儿子的子,锐利的锐。”
连桓:“什么年纪?”
庄今和叉了片猕猴桃咬进嘴里,漫不经心地说:“长我一岁。”
“看不出来。”连桓盯着庄今和紧闭着的嘴唇,随着咀嚼缓缓地动,“果然有的人只活出年龄,不长脑子。”
庄今和不同他搭话,镜片后的眼睛一眨不眨,专注地注视膝上的书。
半天也没翻一页。
“小和哥。”连桓坐起身,手指伸到书本前,打了个响指,“别看了。”
庄今和回过神:“嗯?”
“过来这边。”连桓一步跨下床,走到窗前,那里摆着一张木质高背椅,搭了张厚毛毯当坐垫。
平时庄今和偶尔会坐在这里看书,连桓是不爱坐的,他喜欢更舒服地躺着。所以,当连桓坐在这里时,则表示他希望和庄今和认真谈谈,以主人的身份。
以命令的形式开启谈话,并要求对方忍耐不适,刻意服从。通常是庄今和不愿意多说,而连桓认为有必要沟通的事情。
当然,如果庄今和决定了不开口,他可以以安全词拒绝这场谈话。
连桓坐在椅子上,赤脚踩着地板,双膝朝两边分开,给庄今和留了一块空间。庄今和没料到连桓会这么要求,他在床头坐了片刻,手指按着书页,似在犹豫。连桓不催,耐心等着。
片刻后,庄今和把书放下,从床上下来。
“等等。”连桓敲了敲木质扶手,“把猕猴桃端过来。”
庄今和依言照做,把睡衣脱在一旁,于连桓双腿间跪下。
他的跪姿很标准,双膝分开,tun部半坐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