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第一场春雨悄然淋落,含元殿内阁中萦绕芳菲暖香,八仙矮桌上琉璃花樽中一枝早桃枝桠亭亭玉立,半刻春光,半室花香,半晌悠畅。
按理说今个儿景和的心口伤该完全痊愈,闫路便趁着晌午陛下小睡前来替皇帝陛下解开细纱,再瞧瞧伤口恢复得如何了。
顾晏海自然陪同在侧。
“陛下的ru伤已然痊愈,之后以内服汤药养气补血为主。”闫路拆下景和的药纱,顾晏海在一边顺势拿起一件新衣将景和裹住抱在手臂间,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耳尖,问道:“还痛不痛了?”
景和靠在顾晏海肩窝里头,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笑说:“宝宝踢得更痛些。”
顾晏海便低头捧住景和高高隆起的孕肚,指腹一遍又一遍地揉摸着他被踢鼓的肚皮,里头的三个小家伙也不知睡成什么样,一边翘一边顶,愣是把他们爹爹惹痛。
“小皇子们好动也属正常,顾兄你就是把陛下衣物摸破了也没什么用,”闫路瞧在眼里,边收着药箱边说道,“陛下要实在受不住,草民就去开个药方,几副药下去,就好些。”
顾晏海还没开口呢,这小皇帝倒是一听要吃药,就赶忙摆手:“不要了不要了,这样挺好的……唔…也不是那么痛……”
闫路收完箱子,笑道:“您真要草民开方子也没有。”
“嗯?”
景和睁圆眼睛,颇为不解地一歪脑袋。
倒是顾晏海听清了闫路的言下之意,轻咳两声欲盖弥彰地掩饰住内心的雀跃,搂着景和,问道:
“可要将大宝小宝抱过来?他俩也要醒了。”
“唔?对,赶紧……”
一提到昨夜被提出去的两个小宝贝,景和不免心头一紧,连忙召来婢女将大宝小宝抱过来,闫路趁这个时间给顾晏海通了个眼色,后者又装模作样地颔首,挥挥手把他赶走了。
闫路:“嘿,这见色忘友的狗东西!”
大宝小宝很快就被接回寝宫内,两个小家伙一睁眼看不见爹爹就闹委屈,粉粉嫩嫩的皮肤也哭红了,见着爹爹直直哭嚎开来,一边一个地蹭着爹爹的胸口啊呜啊呜要吃。
景和瞧着心疼当然解开衣物就要喂,但顾晏海顾及他的身子,更想让俩小家伙懂礼数,手掌将景和领口一按,将手臂横在他的胸前挡在大宝小宝面前,道:
“大宝小宝,不准哭,不哭了才准吃。”
大宝小宝哭傻了,冷不丁被父亲这么一拦,差点往后滚下去,但却忽然止住眼泪,微张着嘴呆愣愣地抽着父亲和爹爹。
“不错,乖了,”顾晏海很是满意,点点头,欣慰地要挪开手臂,对着怀里的小皇帝说道,“想来是快做哥哥了也懂事不少。”
景和望着两个小家伙,只感觉是他们一时哭傻了没反应过来。不过他可不敢说,兀自点头搂着两个小哭包,扯开衣裳先喂了再说。
大宝小宝含住ru头吮上nai水才算收住眼泪,一人怀抱一只rurou使劲儿地吮吸,粉嫩的腮帮子也嘟起来,认认真真地填饱肚子。景和宠两个宝宝,手臂搂着还嫌不够,还要摸着他们的小耳朵,指尖抚着细软的胎发,声音细细柔柔的:
“不急的宝宝,慢点儿吃,都是你们的。”
但大宝小宝越吃越急呢,额头也沁出汗珠来,抱着爹爹的rurou吃得满脸都是,冒尖儿的ru牙也没轻没重地乱咬,ru尖本就敏感,被孩子含肿了、含大了、感受就愈加清晰。
景和双颊绯红,鼻腔里发出一道细碎的嘤咛:“宝宝…别咬爹爹……”
这小皇帝全然不自知自己有多么诱人的吧?
顾晏海搂着景和的腰身,低下头,往他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口:
“爹爹也给父亲吃一口?”
这声音尽压着耳朵边上说去了,连说话声音都贴着脸颊风似的过去,又痒又麻,叫人心里痒痒的。
景和低喊一声,卷而长的睫羽扑腾扑腾,掩盖住张皇又羞赧的眼眸。
他可算明白闫路说的没药是个什么意思了。
他的大将军,可不就是他最好的药吗?
景和羞羞然,默不作声地枕回顾晏海怀中。
只待大宝小宝吃饱喝足,潘群便直直进来将两位小皇子抱出去,也不抬眼皮,就不轻不重地给了一句:
“陛下午后还要批折子。”
景和本就皮薄,被潘群这么一句话惹得双颊绯红,裹着衣裳埋进顾晏海肩头,张嘴拿牙齿轻轻咬住他的肩扣。
顾晏海颇有些恼羞成怒:“……知道了!”
不就是让他们注意分寸吗!
潘群不可置否,一手抱着一个宝宝,也是万分艰难地退出殿内去了。
如此,便只留他们二人在殿内。
景和ru伤尚未痊愈,身子虚弱,平日里汤汤水水的用得多了,虚气内冲,这会儿只是枕在顾晏海怀里,都有些忍不住,隆鼓孕肚下的玉jing已然抬头。
“哥哥…”景和轻轻咬了咬顾晏海的肩膀,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