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二,雪停转暖。
顾晏海端着药碗进内阁时,就见床榻上本该老老实实躺着的小皇帝,裹着大棉被,抱着圆肚子,懒洋洋地趴在窗柩前,偷偷伸手接落雪。倏地,一缕冷风卷进殿里,一片琼花飘忽忽地盘旋在空中,小皇帝高热未愈,动了动鼻子,打了个喷嚏。
琼花落在了他的鼻子上。
好了,这下人“赃”俱获了。顾晏海掩唇重咳了一声,端着药碗走到桌旁,故意说道:“看来这是不想喂nai了。”
“要的要的,”小皇帝可怜巴巴地收回手,乖乖地缩回被子里躺平在床上,“哥哥,大宝小宝回来了吗?”
“你从早晨问到现在,都问了八百遍啦。”顾晏海把药放在桌上冷着,走到床边扶着景和起身靠在床边,惩罚性地弹了弹他的眉心,“老潘不是出宫了吗?不必担心……在那之前,先把药喝了。”
“还没到晚上呢。”景和把怀里的枕头当宝宝,手臂箍得老紧,还用下巴蹭了两下,有点想耍赖,“大宝小宝去了那么久……会不会想我们啊…肯定哭了很久……”
“是啊,哭了很久。”顾晏海没说他们那俩孩子在将军府玩到上天,舀了一勺药搁在唇边吹了吹,才不分由说地喂进景和的嘴里,眼神制止他吐出来,“闫路说了,这个是开nai的,吐了就喂不了了啊。”
景和放下枕头,鼓足勇气把碗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脸蛋皱成一团地把碗放回顾晏海的手里,声音也像是被浸苦了,哭丧着脸:“呜,好苦。”
“乖,真棒。”顾晏海哭笑不得地夸他,连忙捻起颗梅子塞进他的嘴里,“傻和儿,谁让你一口气喝了……来,吃颗梅子。”
含着梅子,抱着圆圆的大肚子,景和往顾晏海怀里一歪,懒洋洋地踢了被子,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被子被蹬开,大半颗孕肚便露在外头,雪白的肚皮又挺又圆,肚脐泛粉,小痣艳红,里头的三个小宝贝也学着爹爹的模样伸了伸小身子,把小房子踢的变形,这颗汤圆似的大肚子就在空中颤了颤,看的明显。
小皇帝被踢疼了,就摸着肚皮鼓起的那个小包,扶着腰拿孕肚往大将军手心里送,软绵绵地说道:“宝宝被苦到了……”
“不许踢被子。”大将军板着脸轻轻往这小皇帝脑门上拍了一下,伸手就把被子重新给他盖至胸下,又拍了他的肚皮,“不许踢爹爹。”
眼神无意间落进小皇帝的衣领之间,平躺的姿势下,鼓隆的双ru便如池水般荡漾开,两抹雪色白的刺眼。但原本皙白无恙的胸口此时多了一条未愈的红痕,浓烈的药香萦绕在胸前,淡黄的药膏细细抹上泛着血丝的疤痕。
那时深可见骨的伤口如今已经结痂了,可是看在眼里,心头却还是觉着痛。顾晏海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滞涩地俯身吻住景和的胸口。
长发落在脸颊两侧,景和双手捧住摸着顾晏海的脸,望望自己绑着纱布的右手,轻声问道:
“哥哥……和儿是不是很难看?”
顾晏海酸声涩气地说道:“瞎讲。”说着又吻了吻这处伤口,“哥哥很喜欢。”
纵使rurou里没有nai水,那也足够吸引人。亲吻时唇瓣陷入一团棉花,细软的rurou便随之包裹出唇瓣的形状,轻颤着抖出层粉白的nai波。顾晏海动情地吻了好几口,又往上挪了挪,不轻不重地往景和的唇上亲了一口,掌心贴住他那只受伤的右手,重复道:
“哥哥很喜欢。”
景和赧然地闪开目光,脑袋枕在顾晏海的腿上,指尖挠着手背,眼神落寞:“可是……被分成两半了。”
小顾将军救下陌生小太监的证据,这处象征情爱开端的旧疤,却被残忍地一分两半。一道刀疤横亘在旧疤里,是不是也象征着他与大将军也会分开呢?一想到如此,他就难受到想要落泪。
“我不想……分开……”景和有些哽塞,肚子里的宝宝也难受地翻滚了一下,摸摸肚子,“哥哥好不容易才肯喜欢我……我不想……唔。”
话没说完,顾晏海就好气又心疼地往他眉心弹了一记,俯下身子撞了撞这个小皇帝的胡思乱想的小脑瓜,狠狠地咬了一口:“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因为你的脸、你的身子、你能生孩子所以才喜欢你?小没良心的,白疼了!”
“可是我要是长得不好看,哥哥肯定不会多看我一眼……”景和委委屈屈地缩起来,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曲腿弓腰,圆滚滚的大肚子便更加明显,腹底贴着腿根,腹顶贴着双ru,两团nai被肚子里的小宝贝踢到鼓起。
看见露出来的nairou,顾晏海便记起某位神医的叮嘱,抬手轻轻扯开景和的领口,大手虚虚一包,这只左ru就被握在手里。nai头戳着掌心,揉一下,挠一下,他一面为小皇帝揉nai,一面说道:“我在战场上待了那么久,哪里有好看的时候,你不也没嫌弃我吗……弄疼你了?”
“哥哥最好看了。”小皇帝的嘴巴像抹了蜜,垂眸看着顾晏海的手,毛茸茸的脑袋晃两下,“一点儿都不疼……痒痒的。”
“那就好。”顾晏海专心揉n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