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曹大nainai越发熟识。虽才来孟府没几日,却是难得的日子清闲。
家里爷们儿就孟植在,其他的两位堂哥不是领兵在外,就是游学,暂时还见不到。
孟夫人原先也担心孟玉拆适应了南方的繁华,西北的糙日子过不惯,却见她适应的极好,改变了心里对她娇小姐的看法。
慢慢放下茶杯,“可还习惯吗?有什么缺的只管找你大嫂嫂,或者找我也是一样的。这就是你自己家,千万别拘束。”
孟玉拆放下茶杯,谢过孟夫人好意,忽听曹大nainai笑道:“我刚从前头进来,说是朱家太太过来看望您呢,可要见见?”
孟夫人道:“不年不节的,怎么这时候来了?请进来吧,左右我也无事。”
“总是她家大公子在咱们老爷麾下,跟咱们亲近些也是正理。”曹大nainai回了一句,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家人掀起帘子,进来一位与孟夫人年纪相仿的夫人。本来听到朱这个姓氏,孟玉拆便心头一跳,见到来人霎时僵在原地。
不是旁人,恰是前世她嫁的朱家女眷,前世夫君的母亲。眉心突了两下,孟玉拆勉强坐着,安静的很,不准备说话。
不想朱夫人本来也没事找孟夫人,不过串个门,正不知说什么,眼见她坐在下面,便将话扯到她身上。
“哎哟哟,这是哪家的小姐,好俊的模样。夫人哪里找了这么个姑娘,莫不是家里二公子好事将近了?”
那朱氏前世便是这样行事说话皆浮夸的模样,一句话便勾起她的回忆。不管她与朱瓒闹生分了,还是想帮着朱瓒将那位表妹迎进府,从来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刺心的话。
孟玉拆扯了扯嘴角,连礼都不想见,孟夫人瞧着,勉强起身一福,“有客人来,伯母忙,侄女先告退了。”
走出老远,还听见朱夫人在夸她,孟夫人简单解释她的身份来历。
自见了朱夫人一面,孟玉拆便有预感,生怕朱夫人又瞧上她。要说前世她嫁去朱家,最后过的不好,也怪不上大伯父夫妻从中牵线。
实在是朱家复杂的很,而她又是个面团性子,一步让步步让,到最后闹的一个惨淡收场。这一次万一朱家又起了那心思,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动摇。
提心吊胆几日,还没有迎来朱家其他人,这时候,孟长雄从关外回来,又恰巧带回一道旨意。说是边关鞑靼屡屡来犯,近些日子胆敢一小支骑兵便闯入怀玉关大肆抢劫。
再不动兵,人家只当咱们好欺负,越发得寸进尺,是以派了一位辅军大臣前来慰问,或许会打仗也不一定。
孟玉拆望着手里来自顺天府的书信惊疑不定,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正是赵楚铮给她的。几月前一别,只当经年才能见面,这书信上‘等我’两字又不似作伪。
☆、第64章
京师外派抚慰大臣到达洛郡, 先住在驿站,孟长雄再一次从关外回来, 先去驿站见了来使。一直待到晚上方回, 孟夫人早收到消息,在家等候。
孟玉拆在上房坐到掌灯时分, 见大伯父从外书房进来,伯侄俩寒暄几句, 无非日常做些什么、有什么需要不要客气之类的。孟玉拆好好回了话, 见他眉宇间浮现出倦色,便先告退出去了。
出门时候听见孟夫人问来的是谁, 孟玉拆回头看了一眼, 恰巧看见孟长雄神色颇为复杂道:“六皇子。”
她心头一跳, 原来他说的等他是这个意思。如今京都形势严峻, 几个皇子业已长成,皇帝身子越发病弱,皇子之间明争暗斗, 波涛汹涌,他这个时候不好好在顺天府待着,跑出来做什么。
本来赵楚铮便没什么存在感,虽说与大皇子形成了短暂的联盟, 只是这种关系还不是说破裂就破裂。
将来兄弟相争, 他若是没有那种野心,也得有自保的能力。这样关键的时候,跑到边关, 到时候发生什么事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第二日,孟府便忙起来,早上在孟夫人处吃过早饭,孟夫人便交代大nainai收拾出来一间屋子。要外头上好的客房,还叫去开了后头的库房,捡她嫁妆里的好东西,仔细布置。
大nainai将怀里哭闹的陵哥儿交给nai嬷嬷,走到孟夫人跟前,“这倒是容易,就不知道给什么人住,要布置成个什么富贵程度。”
孟夫人呷一口茶,放下茶杯,“我也不瞒你,咱家要接待的乃是这次的抚慰大臣。”
一听来的是六皇子,大nainai也吃了一惊。不说她,孟夫人想了一晚上也没想明白,更没想明白的是六皇子好好的驿站不住,非要住进孟府。
虽说西北长久没什么大人物过来,驿站年久无人住,但赵楚铮身为皇子,谁也不敢委屈他。驿丞早早便将驿站内内外外修葺过一遍,院子里的土也重新翻过。
却还是不叫人满意,六皇子来的头一天晚上便闹出不小的动静,说是屋子里蟑螂老鼠遍地,吵的人无法安眠。驿丞吓的面如纸色,连夜收拾出其他屋子招待。
最好的屋子里都有蟑螂,莫论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