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守夜的婆子也在说,一本正经,亲眼所见的一样。”
这里面肯定有沈清兰的手笔,不过除了今天拦她,一点破绽不露。孟玉拆叫过谷雨,交代了几句话,去找琥珀。
☆、走人罢
一个晚上的时间, 谣言已经传到两家要下聘了,说后面没人推动, 谁信?
已是农历的冬月三十, 去老夫人院子的时候,路上见到的下人, 一面行礼,一面眼神隐晦交流着。孟玉拆看的心头气闷, 暗自冷笑。
老夫人昨儿晚上睡下就有些不好, 起的晚了还有些头疼,孟玉拆进门见她额上勒着富贵不断头花样的抹额, 担忧道:“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陈妈妈盛了一碗浓浓的药递给琥珀, 道:“多少年的老毛病, 天气一变就不舒服, 这药喝了许久了。”
老夫人就着琥珀的手,吃了药,含上一颗蜜饯, 脸上颜色好了些,舒口气靠上大红金线蟒靠枕。
“先前在豫章的时候,有个老大夫治偏头疼灵验的很,方圆人家都叫他活神仙, 若是能请来瞧上一眼, 根治了也是极好的。”
陈妈妈立在脚踏下,道:“请了多少好大夫,便是宫里的御医也来看的没回数了, 都说不成。”
孟玉拆笑道:“那不一定,看病也分人呢,那位大夫也不是人人都治的好,偏偏声名远扬,前去求医的没有空手而归的。”
“想必是那些人心诚感天,加上大夫确实不错,这些缘故合起来,便用好了。”老夫人笑着附和了一句。
“那位大夫也爱游历,咱们打发人去瞧瞧,不定什么时候来了顺天府,请他走动一趟,也是造化。”孟玉拆道。
于是陈妈妈便真去跟孟妈妈打听,不在话下。这里孟玉拆一直等到老夫人喝完药要睡了,方随琥珀转到后廊上。
“姑娘昨儿晚上叫谷雨妹妹传我的话,我都知晓了,细细的一想还真是冲你来的呢。”琥珀冷笑一声道。
“那么一会儿工夫,府里下人不少都知晓了,还说的正儿八经的,我也是没脸见人了。”孟玉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琥珀觑她沉寂的脸,拍拍她的手,“原我还不知晓,那冯公子分明跟四姑娘更亲近,怎么突然攀扯姑娘了?”
沈清兰跟她之间的事情不便说,里头牵扯的人和事多着呢,孟玉拆便道:“就是呢,前儿那封信我是躲了,原以为他也就丢开了,不想还来这么一出。”
“我知晓,三舅母不大喜欢我,也不想给冯少爷出这样的主意。”
细细的一想,昨儿冯正儒本没想起跟姑娘们道别的话,是三夫人提起来的。先前也是她安排将冯正儒接进府,昨日的事情不是主谋也是从犯。
琥珀想了想,问,“姑娘打算怎么办呢,一天的功夫你就听到了,传出去了可截不住了。”
孟玉拆便道:“原想老夫人给我做主,诟谇谣诼猛与虎,只是现下老夫人身子不适,不好打搅她。”
琥珀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老夫人自来的老毛病了,姑娘这事要紧。一旦闹大了,恐更堵心的还有。”
犹豫了一下,琥珀斟酌道:“姑娘想一想,谣言来的突然,三夫人又不管家理事,这里头恐怕不简单呢。”
琥珀在这大宅门里待的久,一眼便看出不止三夫人在针对她,还好意提醒,孟玉拆心头微暖。她当然知道有沈清兰借着大夫人的管家权插手,却不好解释的清楚。
毕竟沈清兰针对她的理由很清奇,而且国公府往后是大房的,琥珀再是老夫人院子里受宠的大丫头,老夫人去后也得落在大夫人手里。
知晓的越少,插手的越少,不至于将她牵扯的更深。感念她的关心,孟玉拆微微笑道:“这个我心里有数,你就不Cao心了。”
于是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如何将这个事情报给老夫人,细节处应该怎么说。午间的时候,果然就听闻老夫人将大夫人和三夫人叫去问话了。
孟玉拆在屋里等着,过了一会儿,谷雨打起帘子,说是琥珀姐姐来了,请她过去。叫个人如何用得着她一个大丫头亲自来,想必是有话要说。
白露舀出大髦给孟玉拆披上,与琥珀对视一眼,两人并肩走出去。琥珀扶着孟玉拆的手,视线落在前头的小丫头身上,低声道:“老夫人生了极大的气,虽不干姑娘的事情,也要小心应对。”
孟玉拆点点头,琥珀继续道:“先叫了三夫人过去,冯少爷那样不成体统,三夫人吃了一顿挂落。”而后气恨道:“好在姑娘远着冯少爷,大家都看在眼里,她还攀咬你俩私相授受,是不要脸面也要将你推去冯家了。”
“意料之中。”孟玉拆微笑道。
三夫人那么个性子,事情眼看着要败露,老夫人对孟玉拆那是偏袒的很,本就是没有的事情,自然底气很足。错过这一次,往后再想搞些小动作也不容易了。
“一个劲儿求成全,倒是成全她呢。”
“那大舅母去了如何说呢?”孟玉拆问道。
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