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冯正儒最怕她这样的爆炭性子,喜的是温柔多情。
也是家里独子兼嫡子,行事哪里喜欢旁人指手画脚,碍着亲戚的情面,敷衍道:“好妹妹,你整日有珲表弟想着还不够。玉妹妹孤身一人在此,正需要咱们友爱。”
沈清芸冷笑:“那表哥可真好性儿——四姐姐有父有母,表哥还不是对她青眼相加,她又哪里可怜了?”
冯正儒实在厌烦沈清芸得理不饶人的劲头,皱眉道:“人家庶女一个,府里再周到也有委屈的时候,我关照关照也不成?”
沈清芸不由大怒,沈清丽是三房的庶女,这是说三夫人待庶女刻薄的意思?
冯正儒也一时反应过来话中的不妥,陪笑道:“好妹妹,千万不要计较,我乱说的。你要什么,明儿我就给你买,如何?”
沈清芸一脚踏进三夫人的院子,脸上还有些不好看,曹妈妈亲自打起帘子将人迎进去。三夫人正在问仆妇话,便挥挥手叫人先下去。
“又怎么了,我真是欠你们一家的,一进门就给我拉长脸子。”三夫人轻呷口茶,淡淡道。
沈清芸小嘴噘的老长,将帕子往桌上一摔,“表哥做什么对家里姐姐妹妹都比对我好,方才遇见玉丫头,又是送吃的,又是送玩的。”
三夫人眼睛一亮,“哦?你表哥跟玉丫头果然处的好?”
沈清芸毫无所觉,将方才的情形绘声绘色说了一通,添油加醋的描述了冯正儒待孟玉拆的亲密不同,“按理说,我才是他的亲表妹,倒对旁人上赶着。”
三夫人心头一喜,只觉得自己想出来的法子成了一半,为了避免沈清芸因着吃醋耽误了她的正事,正色道:“你表哥做得对,玉丫头孤孤单单到咱家,不止他要对她友爱些,你也别一天到晚跟她挣些小零小碎。”
自从上次三夫人撕了孟玉拆给沈清芸生辰画的画,两人和好不成,反而撕破了脸,如今是谁也不搭理谁。一旦好好的关系破裂,倒是不善于找自己身上的毛病,总想着旁人如何如何对不起我。
因着这样的缘由,沈清芸总也不喜孟玉拆起来。平日倒也罢了,如今好容易来个亲表哥,对孟玉拆殷勤的什么样的,反而将她忘在脑后。
跟亲娘倾诉一番,总是想得些认同,三夫人反叫她不要胡闹。沈清芸愤愤的,撕扯帕子,只可惜三夫人自认为计谋得逞,没注意沈清芸的小情绪。
再说孟玉拆这边,走出老远,再看不到沈清芸与冯正儒,主仆几人才松气。谷雨扯着树枝,不满道:“冯少爷总堵着咱们姑娘做什么?”
白露成熟些,看着孟玉拆一张艳艳生辉的脸,想到些什么,有些担忧。孟玉拆拍拍她的手,“好歹一大宅子的人,我平时进出丫头仆妇围着,他能怎么样?”
又对谷雨道:“管他干什么,今儿之后他想堵咱们,就不那么容易了。”
谷雨不明白,白露暂且放下担忧,“方才六姑娘看到姑娘与冯少爷‘亲密无间’,依着她的性子,往后怕是要缠着姑娘了。”
“缠着我,也能减少那边的接触。等他走了就好了。”不是她敏感,冯正儒自进府以来,对她超常的关注,叫人不踏实。
谷雨不满道:“同是这府里的客人,咱们凭什么要躲着他。”
白露无奈道:“咱们姑娘是玉瓶,平白跟那些人见识做什么?”
想来沈清芸挺‘留意’冯正儒这位表哥,又知道冯正儒的糕点送给了沈清丽,今儿又发觉冯正儒对孟玉拆超过她的关怀。
谷雨道:“说起前儿那匣子糕点,送给四姑娘之后,晚上四姑娘就拿着书去向冯少爷请教,这次可没带形影不离的三姑娘。”
对于沈清佳和沈清丽的事情孟玉拆倒不是很感兴趣,她的注意力被沈清兰吸引去了。按说沈清柔已经定亲这么久,沈清兰该有动静了。
可不管是大舅舅还是她本人都不大在意,倒是大舅母挺忙活,这不今儿就出府去了。大夫人今儿受张姨妈之邀,说是有个人给她瞧瞧。
晚些时候,才坐着车回来,恰巧沈佣回府,两人便在二门上遇到。一道去了老夫人院子问安,回来之后,大夫人讲起今日的经历。
“家里倒是有个爵位,只不过袭三代,这已经最后一代了。那少爷我瞧着是个上进的,人也生的Jing神,只是以咱们家的家世,兰丫头算是低嫁了。”
大夫人换下出门的衣裳,交给秋菊,叫丫头服.侍着净了面,这才坐下好好说话。沈佣端起茶轻嘬了一口,老神在在,“你这是特意去相看的?”
“哪能啊,不过她姨妈家里办事,我去帮着招待,看了好些人家少爷。”大夫人嗐了一声道。
“不过,走了这一日也不是没有收获,我瞧着她姨妈家里的翊哥儿是个端正守礼的好孩子。”大夫人神情很是满意赞叹。
沈佣莞尔调侃道:“那你是看上他做女婿了?正好省的挑来挑去挑花了眼睛。”
大夫人嗔怪了一眼,“八字还没一撇呢。我倒是还想慢慢看,只是兰丫头年纪大了,现在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