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好歹喝口茶平静下来,“我看就请济远寺的悟智大师给看庚帖罢,大师道法高深,轻易不开口。当初忠顺王爷也是他给看的,说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果然王爷王妃好了这些年。”
悟智大师看姻缘准确,还有一个原因,当初的成王和成王妃也是请他算的庚帖。两人的生成八字一对,悟智便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叫人拿回去。
后来有人问他这是如何说,悟智大师悄悄透露,成王与成王妃的八字互相刻薄。若勉强在一起,两人不但走不远,还会危及生命、累及家族。
可不是一语成谶,成婚好几年,不但成王妃一无所出,便是府里的侧妃侍妾也毫无妊娠。成王妃更是跟永嘉帝勾搭在一起,不但给成王戴了一定不能碰的绿帽,私生子都有了。
深宅内院的夫人们不清楚永嘉帝与成王妃的私事,成王与王妃的姻缘却明明白白。大夫人说到这里,不由想起前儿。
二夫人自以为攀上了李家的亲事,在她面前很是耀武扬威,若不是有沈望给忠顺王世子作伴读一事,只怕还要更猖獗些。
八字还没有一撇,已经拿腔拿势,“……也不知要如何伺.候才能落句好话,大半晚上的,厨房冷锅冷灶,偏偏来要酸笋鸡皮汤。炖了两个时辰送过去,又说没胃口,还排喧人说是送晚了,这不是拿人消遣嘛。”许昌家的不止一次在大夫人跟前来抱怨。
底下好些管事也说,二房这几日处处都难伺.候,大夫人生气,眉头攒的死紧,“她要什么,只要份例里头,就好好供着,现在作,总有闭嘴的一天。”
许昌家的偷偷觑大夫人脸色,还待添油加醋,将二夫人安插在厨房的人赶出去。门外说是大姑娘来了,忙退到一边候着。
沈清兰捡了大夫人的下首坐,大夫人和颜悦色,“怎么这会儿来了?”
“说是二伯母屋里闹的不像话,我来看看妈。”沈清兰瞥了许昌家的一眼,“你先下去罢,二房那边先将就着。咱们府里虽说宽待下人,也断没有差事拿上手便顺风顺水的。”
许昌家的撇撇嘴,躬身告退,沈清兰呷了口花茶,“过几日,二伯母想必要在老夫人面前提起二妹的婚事,妈你举荐悟智大师给看八字罢。”
大夫人有些不明白了,得悟智大师一句话,给沈清柔的婚事再添上一层金,二房的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沈清兰笑了笑,眉眼璀璨,“是好的终究是好的,若不是又怪得了谁。”
在老夫人面前过了明路,果然后一日便拿了国公爷的帖子请了悟智大师进府。为了显摆,二夫人甚至将李夫人一并请了来。
沈侦在前院和悟智大师说话,没一会儿一个小厮匆匆进了后院。一刻钟的功夫,李夫人面带不善的走了,那之后二夫人收敛了不少,再不作妖。
这事情全府都私下里议论,孟玉拆屋里也关起门,孟妈妈疑惑道:“也不知大师跟二老爷说了什么,那李夫人怕是听了结果便走了,听人说当时那个脸色难看哟。”
孟玉拆正在绣一方帕子,活灵活现的一尾锦鲤。坐在灯下,昏黄的烛光朦胧,剪影照在窗上,温柔纤细,“想必是二姐姐的婚事出波折了。”
前世没有悟智大师给看八字,沈李两家结亲,沈清柔落的那样的下场,如今好歹逃过一劫。孟妈妈道:“我奇怪大师说了什么,李夫人脸色不好成那样。”
孟玉拆隐隐约约能猜到,只不便说。
这时,谷雨从外头回来,“我知道大师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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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命
谷雨推门进来,白露靠在门边做鞋子,嘴里黏着针线,笑道:“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又跑到哪里去疯了。”
谷雨也不理会人,自己倒了一杯枫露茶来吃,笑yinyin的瞧着几双眼睛盯着她。白露笑道:“谷雨这小蹄子皮痒了,姑娘等你回话呢,只顾着自己吃茶。”
孟玉拆端起茶,凑到嘴边却没喝,确实想听听谷雨的说辞。
“方才我去老夫人院子给琥珀姐姐送鞋样子,听几个老婆子说话。二老爷不是请悟智大师对八字,二姑娘跟那位李公子八字不合呢。”
白露笑骂,“还用你来说,府里谁不知道二姑娘与李家公子不成了。那悟智大师到底怎生说?”
“你听我慢慢说嘛。”谷雨道:“两人不但八字不合,大师还说二姑娘八字硬,一生不顺遂,于姻缘上妨碍也大着呢。那李公子更不堪,寿薄命短,半路陨落。”
白露跟孟妈妈俱是一脸惊惧,这可了不得。孟玉拆却愣了,前世两人的命运可不就是那样吗?悟智大师全说到了点子上。
“所以呢,李夫人饭都没留便走了,二夫人也气的不轻,又不能指摘大师什么。二姑娘这会儿还在屋里闹呢,泪天泪地的。”谷雨说完也是唏嘘。
孟玉拆交代这些话不可拿出去传,任何人问起只说不知道,几个大丫头们连连保证。估摸着时辰,孟玉拆起身收拾好自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