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离君那日筋疲力竭,被放下来以后便如一滩水似的,满身红痕,胸ru红肿,yInrou被cao得无法闭合,身上大大小小数不尽的淤青紫红,被松开后几乎就彻底昏厥了过去。
当晚,萧昀说到做到,当真是抱着他睡的。
他给昏昏沉沉的清离君简单清洗了身体,抱到床榻上,闻着那具躯体上熟悉又好闻的气味,入睡得很快。
但自那以后,清离君就比以往话更少了。
萧昀每见到他,都能感觉出他默然沉闷了许多,甚至还因为害怕再被控制梦境,很晚不敢入睡,时常萧昀半夜醒过来,发现他还是醒着的。
萧昀再傻也觉出不对劲,仔细想想,大概是那日下手太狠了,导致清离君在跟他发脾气。
但这也不能算是他的错,谁让清离君自己自作自受来着?
萧昀暗自想道。
再说了,不就是cao他的时候没答应抱他么?就这点事,值当发一顿脾气?
嗤……反正清离君不说,他索性就当没看见好了。因为体内中了毒的缘故,清离君如今和得了性瘾没有区别,离开他根本没办法活,管不管也都那么回事。
就这样没过几日,清离君忽然病倒了。
宫人一日三顿的往殿里端药,弄得满殿都是苦味。
萧昀很不喜欢那种味道,一闻到就直皱眉头,略带嫌弃的发出声轻啧。
今日天色已经晚了,他缓缓走近床畔,手指一挑,掀开了金纱床幔。床上的清离君正背对他躺着,一身薄衣显得人十分细瘦单薄,身上的棉被也没盖好,露着半截颈肩。
萧昀轻推了他一下,漫不经心道:“陆清寒。”
清离君本就身体不适,面色有些苍白,听见他的声音眉间皱得更紧了些,闭着眸装作没听见。
“知道你没睡,说话。”
“听见没有?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孤不想跟你较真。”萧昀垂眸看着他,见他仍是没作声,不耐催促道,“说话!”
他眉角微挑,一撩衣袍坐在旁边,懒洋洋地瞥着他道:“你情毒发作的时辰差不多了,再不出声,孤今晚可就不cao你了。”
清离君手指攥紧了,仍是强忍着闭眸不理他。
萧昀冷嗤了声,浑不在意的鄙薄道:“好啊……真是架子不小。真当你是我义父了,以为孤应该对你好是吗?知不知道孤让你活到如今你就已经该感恩戴德了,凭什么还在孤面前耍脾气?”
他俯身贴近了清离君的耳畔,眸色幽深戏谑,低沉道:“孤最讨厌不听话的人,别等到孤床榻上换了别人的时候再后悔,到那时候可就晚了,懂么?”
“……”
清离君闻言自然没有消气,反倒越发恼怒了,微睁开眼眸,紧抿住唇隐忍着置若罔闻。
殿内一时寂静,萧昀眯了眯眸,正待发作,殿外忽然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
他道:“何事?”
“启禀君上,繁水楼楼主求见。”
这深更半夜的……
萧昀了然的垂下眸,朝清离君讽笑了声,低低道:“你瞧,这送到嘴边的美人儿不就来了?”
“……”
萧昀说罢也不在管他,径直起了身,就打算走了。
清离君眉间微皱,听到此处终于忍受不下去,蓦地坐起身,单薄的领口松散露出大片锁骨,赧然忍怒道:“萧昀!”
“干什么。”萧昀转过身,并不意外似的,慵懒轻浮地一挑眉,“小义父前些日不还说要恨孤么?现在难道又舍不得孤走了?”
清离君面颊微红的咬紧了唇,脸色有些难看。
“这样吧,孤给你个面子。”萧昀得寸进尺,狭促地勾唇道,“道句歉,说你错了,孤今晚就不走了。如何?”
清离君神色羞赧又愠怒,忍无可忍道:“我有何处对不住你,凭什么给你道歉?”
“好啊,那随便你。”
萧昀转身便要走,清离君眸色微变,慌了一瞬,面色羞恼道:“你、你站住!”
“那个楚繁水,他……”
清离君咬了咬下唇,本想说那个人放荡轻浮,举止极不正经,也没有……自己干净……
但这种话他说不出口,前些日的火气他还没消,明知道萧昀对他是怎样冷漠狠戾的态度,到此为止本也该心灰意冷了,却到底还是意难平。
他偏过头去,发丝挡住了微红的面颊,自嘲似的低声道:“他不好。”
萧昀奇怪的看了看他。
清离君暗中攥紧手指,“……你不要去了。”
“啊?”萧昀不由得发出声轻疑,异样地上下扫量了他两眼,随即不屑地勾唇嗤了声,眉目低劣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是孤手下的重臣,也是你能随口贬低的?……不知好歹。”
他讽笑了声,这次是当真走了。
殿门一开一合,那道身影彻底走远了,清离君闭了闭眸,略显苍白病色的脸上极是隐忍,细密的眼睫遮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