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酒吧一夜情
“秦老师，”楚珊刚下课在走廊碰到秦越，笑道：“最近气色不错啊，女朋友来探班了？”
“啊……”秦越脚步顿了顿，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算是吧。”他侧头看了一眼玻璃反光倒影中的自己，抬手推了下眼镜。
有这么明显吗？
恋爱使人年轻这句话，似乎不止对女人适用。这些天秦越会开始为了衣柜里的衬衣该搭配什么样的外套而浪费出门前的十分钟，会偶尔去最近的市场买点蔬菜回来在公共厨房做夜宵，会很不嫌麻烦地摆盘拍照发朋友圈，还买了香薰蜡烛放在房间，生活忽然就多了点情调。
他和陆英楠暗地里胡来了不止了一次，偶然在学校里交汇的视线都多了点不为人知又纠缠暧昧的意味，他乐此不疲地在摄像头下寻找一切能与她产生身体接触的机会，哪怕只是擦肩而过时在她的身侧蹭一蹭。
晚上陆英楠原本又想去找秦越，卫琛躺在下铺，抬腿蹬了蹬头顶的床板，“闷死了，我出去转转，你俩去不去？”他补充，“被发现了就推到我头上，反正顶多就是退出，爷本来也不稀罕。”
“说了一万遍别特么踢我床板，”陆英楠报复性地锤床，整个上下铺都晃了晃，“你去呗，又没熄灯……哎？你说去哪？”
教职工和工作人员可以在拍摄之余自由出入学校，但学员都是封闭式拍摄，邵子彦除外，他从不在寝室过夜，下了晚自习就出去逍遥，节目组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207剩下的三个人同吃同住了几天，关系还算融洽，融洽到可以在夜里卧谈会的时候从女主播的腿聊到女明星的胸，从英语老师有没有结婚聊到节目组实习导演是不是和总导演有一腿——陆英楠头一次见识到男生私底下的话题多么黄暴。
她扒着床沿探出上半身，双眼亮晶晶看着下方双手交叉垫在脑后的男人：“出校门？”
蒋思睿猛坐起：“哥！带上我带上我！”
小树林里有一条小径，通往学校一个废弃的后门，卫琛领头的三人偷偷换了常服溜出去，等了半晌才叫到车。
卫琛说是有点事，单独行动去了，他们三个干脆在附近商圈分开各玩各的，回去的时候再叫上一起。
陆英楠站在夜晚的灯红酒绿中寻思了一会，拨通电话，对面一个公鸭嗓响起：“干嘛，有话说有屁放！”
背景里还有其他人的吼叫：“上上上一波带走干他干他！”
陆英楠：“带着我的东西半小时之内滚过来。”
“我打游戏呢！”过了半个多小时，陆英栋还真送来了，球鞋里没套袜子，外套里面穿的还是睡衣，他愤愤然把手里纸袋递过去，“以后买东西别填我地址！拒收！”
“乖。”陆英楠打开纸袋看了一眼，笑眯眯道。
“打车贵死了，”陆英栋叽叽歪歪，又扫了眼她身上中性风的休闲服，“你最近在干什么啊？怎么忽然来西城了，你住哪啊？”
“没你事，bye。”陆英楠一概不答，挥挥手扭头就走。陆英栋这个娱乐圈绝缘体果然是不会看综艺的。
她并不是西城人，这一点学校里绝大多数人都一样，都是外地过来拍节目的，而她弟弟是在这里念大学，陆英楠有些女性衣物不方便带进学校，就打包寄去了他那里。
西城最红火的夜店，邵子彦今天也在这里包了座，罩杯起码有D的年轻女孩挽着他坐在旁边，胸口若有似无地摩擦着他的胳膊。如果有人细看的话，会发现这是最近蹿红的偶像剧小花旦，她新上的剧刚刚播完，身价很是涨了一番。
她看着男人的侧脸，娇软道：“小邵总这两天玩得怎么样？”
“没意思。”
“国外那女的你打算怎么着了，人都哭到我这儿来了，说公司要她赔钱，她又担不起，”坐在对面的富家子弟提起邵子彦前不久睡过的女团成员，好巧不巧被拍下来了，邵子彦倒不在乎，但女方就不好过了，“话说你还记不记得她长啥样啊？”
邵子彦拿起酒杯啜了一口，修长手指握住的玻璃杯在变换的灯光下折射出各种颜色，他的目光虚无缥缈地落在半空，似乎回想了一下，“好像……”他又摇头，“忘了。她要多少，你替我转过去，再跟那边的公司好好说说，该公关公关，总不能把女孩子前途毁了。”
“你自己都被外网骂西城渣王了……咋，难道你还想跟她继续？”
“这个称号也不错。”邵子彦无所谓地轻笑，“替我告诉她，钱货两清，仁至义尽，我从不吃回头草，再找过来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他偏头对身边的女人温声道：“你说呢？”
他眼瞳里映着闪烁细碎的光斑，里面却没有她的影子，新晋小花旦看着他半明半暗的面容，愣愣地点头。
真没意思。
不远处闪过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邵子彦的视线穿过了小花旦看过去。
那个身影迅速融入了人群，邵子彦放开怀里的女人，循着身影抬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