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里氤氲着shi润的雾气,布满花瓣的浴池里慵懒的斜靠着一具肤白纤细的窈窕胴体。满头的青丝从肩上披下来,在温热的水面上散开一片。即使脸上已经洗去了所有脂粉,也难以掩盖她清新美丽的容颜。
如锦幽幽叹了口气,合上双眸,任由自己慢慢滑入水中。视觉、听觉都被池水完全地剥夺,她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能力。池水温热紧密地包裹住她,如锦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母亲温暖柔和的怀抱里,是那么的安心惬意,什么烦心事都不会有。
呼如锦从水面探出头来,饱满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剧烈的起伏着,紫翠,服侍我穿衣。
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如锦正奇怪着,身后就是一道男人戏谑的调笑声,紫翠没有,一个怀承泽倒是有的。
她寻声看去。果不其然,一身夜行服的怀承泽倚着墙壁挑眉看着她,从他遮面黑纱下露出来的眉眼来看应当是带着笑的。
如锦连忙回头背对着他,把身子都藏在水面之下,只余个小脑袋在上面,闷声闷气道,你来干什么?大半夜跑到我的寝宫里偷看我沐浴,我可是要喊人了!
我的师傅告诉我,采花的时候不能听女人说的,要看她怎么做。怀承泽笑着回道,那笑声并不让人反感,反倒是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师傅说,女人说不,就是可以。就好像是
怀承泽的武功极高,走起路来无声无息,似鬼魅般就凑到如锦的耳边细细低语,你现在似乎是在赶我走,但其实你心里很希望我留下来。是与不是?
如锦被他口中的热气一吐,花心里无端地流出几丝花汁来,好在她浑身泡在池水里,不会叫男人发觉。她一边暗骂自己yIn荡敏感,一边又啐道怀承泽的脸皮厚若城墙,怕是在他心里天底下所有女子都要上杆子来倒贴他。
见她不搭理自己,怀承泽挑起一片花瓣贴在如锦的脸上,温声笑道,总听人说人比花娇,我还只道是几个没见过女人的莽汉乱说。可见了锦嫔娘娘,才真算是知晓了什么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她美丽的,如锦才板着的小脸也忍不住爬上了几分羞涩的红晕。但她还是不太想搭理他,毕竟怀承泽顺杆爬的功夫太厉害了。她只求自己的冷眼相对能让他知难而退。
屋子里半晌没有动静,如锦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心里刚是一喜,下一瞬就是腾空而起落入怀承泽的怀里。飞溅的水花没有一滴能打shi怀承泽的衣衫,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壁障挡住。那内力激发出的壁障唯一不阻挡的,那是如锦那软玉温香的雪白娇躯。
怀承泽白玉般的手掌贴在如锦的小腹上,一股暖洋洋的感觉自那处涌向四肢百骸,身上的水珠刹那间被内力蒸干。怀承泽温柔地给她穿上小衣,又低头在她额上轻啄一口。
额上微shi的感觉让如锦从当下的情形中清醒过来,既有种女子耳濡目染下近乎本能的羞愧,忽然又有种对魏乾帝报复的快感。这两种情绪在脑海里交杂缠绕,只催得如锦挥动粉拳砸在怀承泽的胸上、肩上,好把这个造成问题的坏蛋赶跑。
这点力气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怀承泽把如锦抱在怀里,沉气运起轻功,只足尖在地上一点,便从窗台翻身而出。
如锦娇呼一声,下意识地抱紧怀承泽,把头埋在他胸膛里小声急切道,你疯了吗,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月,舟中看霞。怀承泽看着如锦小鸟依人般依偎在自己怀里,忍不住啄了下那喋喋不休的小嘴,一下就堵住了她一肚子的话,月下看美人,岂不是另一番情趣?
怀承泽的轻功甚是了得,带着一个如锦也毫无阻滞费力之意。其起如飞燕掠空,其落如蜻蜒点水,过瓦不响,落地无声。一路上飞檐走壁,似微风拂过一样悄无声息,避开了一队队夜巡的守卫,直到那皇宫里规格最高的金銮殿上才停下脚步。
虽然全程都是怀承泽抱着她,如锦也很配合地闭眼不往下面看,但那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和不时的轻微失重感还是让她有些后怕。在金銮殿的屋顶上甫一站定,两条腿儿就软了力气往下倒。
怀承泽手揽美人入怀,嘴里还不忘调笑她,锦嫔娘娘怎么对一个外男投怀送抱了呢?小民可是承受不起呀。
如锦刚想反抗,却见脚下一队侍卫正列队走来,连忙和怀承泽一齐蹲下,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和怀承泽的丑事暴露。一个宫妃私会外男,自己就算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
等到那队侍卫消失在冗长的宫道里,如锦这才松了口气,不快地打了怀承泽一拳,埋怨道,看美人就看美人,你没事跑到这么高的地方做什么?
怀承泽挑眉看向如锦,那清辉的月光幽幽的落在他如深潭般的凤眸里,一扫之前不羁放浪的轻浮,好似给他镀上了一层飘逸出尘的高贵气质。这一眼的清冷、孤傲,竟是让如锦下意识地垂下眼眸,有些不敢和他对视了。
我虽然是一个采花贼。但也是采花贼里的皇帝。我要看的美人,得在皇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