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花深桃李枝(三):金镯子、童贞、最干净的地方
顾明舟折腾一晚上的结果就是阮湘病情加重了,连着几天都是短暂清醒又昏睡过去的状态,气得原昀差点要去和顾明舟单挑。顾明舟想来探望,次次都被暗卫拦在了门口不许进,他在外面怎么跺脚也没有用,两个女暗卫一拦,顾明舟也不能硬闯。
阮湘病了五六天才好起来,她抬手摸了摸原昀的头,又往外看了一眼,以往在门口的顾明舟今天不在,难怪这么安静。
原昀见她往外看,以为是又被吵醒了,赶紧解释:“那登徒子今天出门了,我们去给弟弟妹妹买礼物吧。”
阮湘昏睡时长姐传书来过,说自己又有喜了,当时乐得原昀一蹦三尺高,一直盘算着给弟弟妹妹买点什么。前几天姨姨身体不好,今天总算得闲,原昀想去打个金镯子。
他拉着阮湘连走了几家金铺都觉得一般,样式都不够Jing细,不由得皱鼻子。阮湘在一边戳戳他腮帮子:“苏州最擅长的是纺绣,你要不要挑几块料子留给弟弟妹妹做衣裳?”
原昀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万一嫌弃我眼光呢?”
两个人说着又走进一家金铺,这家样式有几个不错的,原昀眼睛一亮,一个个看过去,阮湘就坐在椅子上喝茶。
“阮阮,这个镯子好看,衬你。”原昀拿着枚八宝嵌珠的金镯递到阮湘面前,突然抬眼望楼上看了一眼:刚刚楼上传来脚步声,像是走到一半停住了,又重新上了楼。
给原昀挑好镯子以后两个人又去买了些礼物,在外面茶楼吃了点心,临近傍晚时才回到了顾府。
顾明舟今日似乎有事情,一整天都没见着他人影,但也算是清闲,阮湘和原昀吃过饭,阮湘把原昀送回房,她便自己坐在窗边出神。
这地方她熟得很,从小楼望去就是顾明舟的书房。顾明舟小时候虽然聪颖,但是却不怎么听夫子的话,加之母亲去世,更是冥顽不化,什么都不愿意听。阮湘担了夫子的担子,尽心尽力去教他,相处后发现他不仅熟背四书五经,而且有自己的见解,阮湘便拿了自己的书给他看,哪里有不通顺的字词再给他讲讲。
顾明舟平常温驯听话,但见到兄长父亲进门,便什么都不愿意干,装着大睡、爬树、上房、捉迷藏,阮湘在身后追着他让他回来,等到父兄都离开了,他才拍拍身上的土下来看书。阮湘也搞不明白他的用意,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这或许是顾明舟反抗的一种。阮湘离开得突然,家人临时收拾了东西赶回京城,没人通知顾明舟,就这样没了音讯。他怨自己估计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还在出神,门被敲了敲,身旁丫鬟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顾公子,一时也不好回话。阮湘听到外面没声音,也出来了,顾明舟脸上挂着汗,身上一股不知从哪蹭来的脂粉香味,衣衫也不整齐,阮湘微微蹙了蹙眉。顾明舟见她出来,拧过脖子去,对着丫鬟:“拿个盘子过来。”
“拿盘子做什么?”阮湘问了一句。
“你管我。”顾明舟一扭脸,汗顺着鬓角淌到脖颈,脸上泛着微微的红。
丫鬟拿了盘子过来,青年从袖兜里开始掏金镯子,丁零当啷掏出将近二十枚镯子,堆在一起珠光宝气,也难怪他满脸的汗,怀里揣了三四斤重的镯子过来的确是累。阮湘怔了片刻:“……你去洗劫金铺了?”
“呸!我家的东西,还用得着洗劫吗?”顾明舟翻了个白眼要走,被人揪住了衣袖,阮湘皱眉站在他身后:“你给我这个干吗?”
“我乐意!你别抓我,我一会儿还要去见姑娘的。”顾明舟见她还扯着自己袖子,梗着脖子身子往外靠,不自在地耸了耸肩膀,扯了两下没扯出来,“怎么,大家闺秀和窑姐似的拉客啊。”
话音未落就被阮湘一扯进了屋,女子面有愠色:“你给我进来!你们先出去,把门关上。”她眉头紧皱着,语气里带了点怒意。一旁的丫鬟们赶紧出去,顺带关门,一时间屋里只剩两个人。
“要和我共度良宵?”顾明舟扯出袖子来拍了拍自己,往前凑了凑,手指就要勾上阮湘的下巴。
“共度良宵,窑姐?顾明舟,你是不是不要脸了?”阮湘把他按坐下,“手伸出来!”
“干嘛?”顾明舟皱眉,但还是伸手,阮湘一只手握着他四个指头,另一只手“啪”一下抽在他手心上,虽然不疼,但青年还是下意识一收手。
“姑娘家碰到你这种纨绔才是被癞蛤蟆跳到了脚背上!你一天天怎么不学好?”她话音未落,又掴了顾明舟手心几下,声音虽然响亮,但是不疼。阮湘力气也不大,也就比轻轻拍重了那么一点。
“礼义廉耻你是不是不顾了?就这么糟蹋?”
“泡窑子给你脑子泡发了?满脑子污秽!”
顾明舟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被打了十几下后一抽手,把人抱进了自己怀里,抱住她的后背,把下巴垫在阮湘脖颈处:“阮阮,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他脸上还有汗珠,身上也是蒸腾的热意,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