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跟你急吗?”
安宁县主此时心里那叫一个悔,当初就不该找了他,若不是看在他继承了侯府侯爷的爵位,有几分地位,她又何必要去抢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
以为只是逼他退了婚就没事了,谁知,他和那女人的孩子,比她儿子都要大几个月。这好在是没认到府里来,真要认祖归宗,楚添霖反而变成了长子嫡孙?这叫她以后的面子往哪搁?
“得了,以后儿子的婚事,不用你插手,我自会替他找一个好姑娘。”
安宁县主一生气,对楚云月说话越发不客气。楚云月心里委屈:之前他不关心儿子的婚事,被她给骂了,最近他都快找好未来儿媳妇人选了,这回倒好,又把他这权给夺了。
这女人心、海底针,说得还真是一点没错。楚云月没有再和安宁县主争执,转身回了书房,就这样的架势,他今晚也别想睡在她旁边,指不定半夜还得被她骂上一顿。
将军府,顾婉婉也从刘权这听到了一些消息,尽管府上许多人都刻意不把顾清宁的消息说给她听,可有刘权替她打听,她这消息还算是灵通。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顾清宁居然会走这条路。她之前想过许多种顾清宁的悲惨结局,可最后没有真正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她心里总想着,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若是真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去陷害顾清宁,或许下一次重生的就不是她,而是顾清宁了,光是那样想想,心中就觉得可怕。
“你确定这不是别人的谣传,她怎么会搭上楚世子?”
刘权的消息来源她并不知晓,不过这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心中也存有几分怀疑,毕竟她之前在京城的名声也不太好,随便有人放出些风声,这些人便以讹传讹,只将这些当做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根本不顾事实的真相如何。
刘权抬头看她一眼,是不是谣传他现在也不好说,可确实有人看到顾清宁接连几个晚上都在新月湾留连,甚至晚上直接住在新月湾的厢房没有回家。
即使没人亲眼看着他们俩发生点什么?光凭这些客观事件,也能够推测出他们之间关系不同寻常,断不是喝酒聊天那般简单,况且一般清白人家的姑娘,又怎会到新月湾去喝酒。
心里这么想,面对顾婉婉的反问,他还是多思考了一下,将自己听来的消息,详细的描述给顾婉婉。
“这么说来,该是真的了。”
连她哪天晚上在新月留宿都传的那般清楚,想必也不是瞎编胡造的,顾婉婉只是很难理解,以顾清宁从小养在将军府这样的教养,即便她骨子里流着的不是真正的顾家血脉,最起码她得到的教养应该是和寻常官家小姐别无二样
能在那样的教养下成长,又怎会做得出来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难道为了自己能过上好日子,真的可以如此不顾一切,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有关于顾清宁的消息,顾婉婉婉只打算听听就过了,没想着特别到她父亲和哥哥面前去说。她能听到的,大概他们俩早就收到消息了,只是现在顾清宁不是他们将军府的人,即便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她父亲大概也管不着。
真要管那便要把她接回府里来,这样大概能如了吴氏的意,可她父亲绝不会那样做,就凭着他大男人的面子也不会如此妥协于吴氏。
顾婉婉走到那窗边,看着天空洁白的云朵,不知该怎么描述她现在内心复杂的心情。
这两年间京城将发生的事件,她虽不能说是完全知晓,但一些大事是有所耳闻,那楚世子别看现在这么风光,实际就是个短命鬼。具体时间她倒有些忘了,估摸着也就在一年的时间,他短暂的一生将走到尽头,或许不用等到一年,他那病就该犯了,听说这种病,也不是一染上就马上要人命,但一旦染上,确实没有有效的医治法子,所以得了这病的人,除了等死,没有其他办法,现在顾清宁搭讪楚世子,两人必定也会有身体接触,若是楚世子将这病过给了顾清宁,那她这一生可不就也跟着毁了。
她若见死不救,是不是也太过狠心呢?
她回房间写了一张纸条,没有署名,只写到楚世子命数不好,让她小心着些,不要将自己这一生托付在楚世子身上。写完这纸条,顾婉婉将她交给红玉,让她在外面随便找一人送去顾清宁的住处,红玉依言照办,麻溜的就出去。
她这样也算是仁至义尽吧。
她若自己出面去劝说顾清宁,指不定顾清宁还当她是眼红她找了楚世子这个大靠山,想办法拆散他们呢。
以匿名的形式将纸条送过去以作提醒,她若是不听,那也是她的命,怨不得他人。
纸条送到顾清宁住处,那人压根不知道红玉的身份,自然也不知这纸条出自何人之手,只是为了得那点赏钱才跑这一趟,将纸条塞给顾清宁后就跑了。
顾清宁拆开纸条一看,压根没将里面的内容放在心上,把纸条意思扔在门外,转身就回了宅子。
也不知是谁这么有心思,还特地来提醒她,什么叫命数不好呢,说得这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