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清清楚楚。章玉叶听过他这么讲话,上一次他在车库停车险些把人打死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就跟现在差不多。她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她凭着感觉能想象出来外面的态势,邵龙对上这个果哥,针尖对麦芒,不知道——不知道他会不会吃亏?
“整死你怎么了?”果哥声音不止尖利了,高亢得仿佛歇斯底里的女人,对邵龙怒道:“你敢挡了我的好事儿?”
“我不敢。”邵龙说道,口气寸步不让,说话的声音甚至带着威严和底气,仿佛正常人在跟一个疯子讲理:“不过要是真是好事儿,你情我愿的,我不但不管,我现在就可以出去给您找十个八个的。这年头强取豪夺的瓜不甜,但是像您这样镶了金边儿的给点儿甜头,一堆女人上赶着。但是强jian不行,尤其是在我的船上!”
他前面话说得还挺恭维,最后一句话偏又口气强硬上了。朱锐见事不好,连忙说到:“龙你说什么呢?果哥你别听龙瞎说,他跟我一样,对果哥尊敬着呢?果哥,你先前不是一直等龙吗?现在他来了,让他跟你一起上去好好唠唠,喝点儿酒,今儿好容易龙做东,您怎么着也得……”
“别他妈给这儿给我整!”张果老丝毫不客气地打断朱锐,口气继续嚣张,显然根本听不进去朱锐的缓和场面的话,“我就问你,邵龙,我在你船上看上这个小丫头了,我想找点儿乐子!这个乐子我必须找!老实讲,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玩小姑娘讲究个你情我愿,我还就喜欢不情不愿!你怎么地,想挡着我?”
邵龙的话根本没来得及出口,朱锐已经抢在他前头立即答道:“不会!绝对不会!要不然果哥您忙你的,您这点儿乐子——”
“没有什么乐子!”邵龙突然打断朱锐,口气是不加掩饰的锐气与毫不退让,“果哥您玩,怎么玩,在哪儿玩,我都管不着,但是在我的船上,这么玩等于折我面子!只要里面这个女的不愿意,你就不能在我的船上动她!您能来给小弟祝寿,小弟面有荣光,改天一定再特别设宴招待招待果哥;但是您在我船上,对我的客人玩这个,老实讲,我经受不起。我话说到这里,您要是真来祝寿,就把里面的女孩儿放了,我们兄弟上去喝一杯?”
这话干巴巴的,连章玉叶都听出来邵龙心情不好,完全是按捺着性子说了这么一堆。
这个“果哥”会听邵龙的话吗?那个——那个单凤尔会逃过一劫吗?
章玉叶心惊胆战地站在门口,屏住呼吸,耳朵轻轻地贴在门上。只听外面的那位果哥半天没开腔,隔壁的室内也十分安静,隔了一会儿,那个被他们扯进室内的单凤尔突然醒了,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大声尖叫起来。那个果哥嘿嘿一笑,说到:“叫得很带劲儿!邵龙老弟,老哥我就这点儿爱好,老实讲,我今天是特意过来看看你的小情人的。我到处听人说,邵龙老弟找了个小情人,是个极品,天仙一般的人才!今天晚上我还以为她能在这儿呢,结果来得这么早,愣是没看着。怎么着,你真是跟人说的,被你的小情人给甩了?连你的生日她都没来?”
章玉叶听得心头一颤,她本能地觉得,这个果哥嘴里的“小情人”指的就是自己!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事情,会跟外面这位凶神恶煞一样的“果哥”扯上关系?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跟邵龙的事情?为什么朱锐曾一郎还有外面的那个单凤尔,全都知道?
是邵龙自己说的吗?他在拿着自己跟他之间的事情,到处跟别人说了吗?
像外面那些低劣的男人一样,用跟女人之间的这些花边韵事,到处吹牛、显摆、嘚瑟了吗?
她心瞬间向下一沉,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之一了。她原本只以为这是自己的心稍稍越了一次轨,仿佛沿着轨道行驶的列车,稍微偏离了一下方向,本想自己偷偷地改回来,却不提防偏了的那么一下,竟然被整个世界都看见了。从今以后,只要有人有心,就能知道她在年少的时候,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儿时间,做了大名鼎鼎的邵龙的小情人。
她感到血都从脸上抽走了一般,冰冷,僵硬,耳中听见外面邵龙的声音比寒冰还要没有温度,冷淡到了极点地对这位果哥说:“你也说她是我的小情人了,玩腻了就甩了,不是很正常吗?我又没有果哥你这个爱好,把人硬给薅过来,让人参加我的生日会?”
“是你腻了人家,还是人家腻了你啊?”果哥这会儿口气没有先前那么冲了,显然看邵龙态度强硬,今天如果真的霸王硬上弓,非要强了里面的那个小娘们,恐怕就要真起冲突了。他只是半疯外加脑壳有包,但是又不是真的智障,在邵龙的船上跟邵龙起冲突,明摆着自找不痛快,“我可听说的不是你甩了人家哦,而是那个极品小佳人,不要你了呢?”
“不过就是乐子罢了,说什么谁甩了谁的?”邵龙轻轻笑着说,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今天这个张果老还没疯,事情算是解决了,语气轻松了许多,“怎么地,我哪件事儿做错了,让果哥觉得我是个痴情种子了?”
“你踏马,别说了,我不过就是玩个方式方法,比你可差远了。你这个乐色玩女人都玩出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