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我吗?”
章玉叶听了这话,不知道怎么地,嘴角弯了弯,像是自嘲一般地笑了。当然她笑得十分含蓄,以不让邵龙发现为准,很快就藏住了这笑容,只是轻轻地,仿佛自我开解一般地叹口气道:“行吧。我将来就全都指望你了,我从现在起就混吃等死吧?”
“倒也不用这么极端。不过你要是真的聪明,真的想得开,你会发现自己从现在开始,可以过一种十分轻松又随意的生活。”邵龙一边说一边冲她笑了笑,笑容很自信,这自信是因为家庭背景深厚,自身又本事过硬的人,才能笑得出来的,章玉叶自问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样的笑容。
“不过你这么纠结也很可爱,哥更爱你了。”他说到这里,伸手过来,把章玉叶揽在怀里就亲上了。
亲得浑身火热,还不舍得放手,末了章玉叶差点儿要被他不要脸地按在墙上继续没羞没臊,才忍不住拼命挣脱。
她把包抱到前面,挡着自己的脸,抬手揉了揉被邵龙亲得肿了的嘴唇,“考试之前没了。”
邵龙听了这句话,也就挑了挑眉毛,“行吧,也就半个月,你忙你的,我正好也要忙阵子。”
章玉叶不知道他忙什么,前段时间他把自己姐姐薛金枝弄到他的老家,那个地名十分古怪的“古拉屯”,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好事?
她感觉从古拉屯回来之后,她姐薛金枝就有些怪怪的,说不上哪里怪,就是跟以前稍微有些不一样。
以前的薛金枝没心没肺,一个行走的拜金捞女。古拉屯归来之后的薛金枝,好像心肺上沾了那么点儿的重量,似乎被什么情绪纠缠着似的,眼神儿有些沉。
不过这些事儿章玉叶都管不了,她能管得了自己就不错了。她进到林震的家,这里已经被她摊开的复习资料铺满了,全是沉甸甸的备考卷子。林震在里面埋头读书,他最近受益于来家里给章玉叶补习的那些资深教师,茅塞顿开一般,争分夺秒地进行总复习。
“我觉得芙蓉路高中就是我高中生涯的起点。”他故意刺激章玉叶一般,笑嘻嘻地说:“我跟龙哥做校友去了,不陪你了。”
你们聪明人做校友是理所当然,我这样的,唉,能去哪儿呢?
章玉叶被这个念头日夜折磨,而且仿佛得了考前综合症一般,她到最后几天的时候,甚至看什么书都是两眼一抹黑,之前会的知识点都忘了,有一种自己要考零蛋的灭顶之感。
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考前一天跟林震跑去看考场。林震越是淡定自如,她就越是惶恐,甚至后来跟嘚瑟不知道收敛的林震发了脾气。
这在好欺负没脾气的她来说,实在不寻常。
林震看着恼羞成怒的章玉叶,不能理解地问:“你何必呢?就不说每年毕业的大学生里,有多少为了谋生疲于奔命,在生活的浆糊里蝇营狗苟疲累不堪的,就算你考上了大学,又能对你的生活产生什么本质的改变吗?你虽然没智商,可你有美貌啊?你怎么会看不到自己的优点呢?那么多整容医院生意红火,不就是因为你这样美貌的存在,让生活极为容易吗?你都不用蝇营狗苟疲累不堪地谋生,也不用进整容医院动刀动枪血rou横飞,你只需要撩动你长长的眼睫毛,对着邵龙那样的男人飞个媚眼,就——”
章玉叶越听,嘴角越是耷拉下去了,最后她叹了口气,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就不能凭着我自己吃口饭吗?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打击我?”
“夸你啊?我什么时候打击过你?”林震实事求是地说:“你凭你自己吃口饭有什么难的?张杨和那个梅郢阳什么的,不就开了个造型工作室吗?还主动找上门来了,虽然你胆小没去,但是这样的机会也不是随便能掉到任何一个人的脑袋上的啊?你放着自己最大的优势不用,偏用你那好看的脑袋去跟人拼智商——你就没智商这东西,跟人拼什么玩意?”
我没智商,我是傻瓜,章玉叶郁闷地想。
所以我将来只能出去卖脸?
“我爸我妈倒是——”林震说,正说着,他看见对面不远处的车上下来一个人,他看着看着,眼睛就直了,嘴里的话说不下去,指着不远处的那个人影说道:“那是谁——啊?”
章玉叶循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中年女子站在对面酒店的门口,大腹便便,身上也是孕妇装,看起来已经五六个月的身孕了。
章玉叶先没认出来,嘴上问林震:“你认识吗?”
可是刚问完,她就意识到这个女人有些眼熟,心头一惊,旁边的林震已经迈步对着酒店对面冲了过去。
章玉叶吓得不轻,赶紧跟在后面。这林震疯起来跟个疯子没有区别,大街上车来车往,他一副嫌命长的架势,直接从大马路中间就冲了过去。汽车喇叭和国骂同时响起,林震仿佛没听见,直接从车流中冲到了对面,快步跑到那个中年女人面前,径直截住了这个脚步匆匆的女人。
章玉叶隔了老远,看见他激动地大叫大嚷,生怕他一个发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心急火燎地擦着黄灯的边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