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没事儿的时候就辅导你,不要着急。”
这话显然说道了章玉叶心坎上,她一个晚上第一次抬起她的大眼睛,飞快地看了他一下,眼眸里是喜悦,隐隐地还带了一点儿安心。
真是个孩子,根本还什么都不懂呢?邵龙在心里叹息,劝慰自己。
邵龙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浑身带着酒气,显然喝了不少,进来的时候碰到了椅子,发出咔哒一声。
床上隆起一个大包,是章玉叶,听见他的声音,那个大包微微动了。
他心想难道还没睡着吗?
心中高兴,他喝多了就更想她,想把她狠狠地抱过来揉搓揉搓。他没喝酒的时候,在男女之间这点儿事儿上都没有什么自控力,这会儿更是按捺不住,正要凑过来抱着自己的女人,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来电铃声不知道是谁唱的,听别温柔甜美的一个女声,章玉叶从被子里微微睁开眼睛,从缝隙里看过去,见邵龙背对着自己,接听了电话。
他的背影很好看,他哪里都好看,黑夜里看着就会心动。她耳朵陷在枕头里,但是枕头里咚咚咚地响,被她的心脏放了焰火一般,震得她发昏。
她心想这是我心跳的声音吧?擂鼓一样,头声和胸腔共振了,整个人都被震得不正常。
如此心如鼓噪,还只是他的一个背对自己的背影,如果是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用他的那双蛊惑的眼睛看着自己,她——的心又会迷失了吧?
手机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她听见他在解释,说在外面,那边儿显然让他回家。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章玉叶连忙闭紧眼睛,假装酣睡,耳听他似乎凑了过来,拉低了自己的被子,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他很快地凑过来,亲了自己的额头一下,起身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章玉叶听见门咔哒一声带上的声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被子里的她刚刚紧张到浑身发抖,连手心都出汗了。
她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室内空寂无声,夜晚深沉安谧,让许多白天似乎想不明白的东西,在这样无人静寂的晚上,细细地想,一点一滴的细节和往来都不放过,然后白天蒙登登、糊里糊涂的事情,猛地一下子明了。
她的床头旁边,挨着的就是那个挂着“别的女人”睡衣的柜子,现在柜门的缝隙里,依稀可以看见那件睡袍的轮廓。
她眼睛落在那睡袍上,半天都移不开。睡袍跟她姐姐喜欢的那些样式十分相像,很性感,rou色吊带镂空的设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吊起男人的胃口——
越看,心情越是被这个睡衣撩拨了起来,原本是根刺,现在变成一杆枪,扎在她心口上。
她知道自己爱他,绝对无悔地爱他,让她离开家、离开学校、离开同学的力量,就是因为她心底——比海还深的心底里,有对他的爱。
跟着他一辈子,做什么她都可以。
可是她一边这样决绝,一边儿又被负罪感、不确定感折磨,这折磨无休无止,她一个人思来想去,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开解。
年少,不足以让她自谅,也并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矛盾,走投五路的思绪只好求诸于短短的十七年既有的经验。
于是她就想到了她姐!
她认为是自己不够豁得出去。
我前怕狼后怕虎,做的是出格的事儿,可是整个人却全都在格子里圈着呢,挣扎不出去。
她睁着眼睛,思前想后地琢磨了很久,空荡荡的陌生的房子,让很多疯长的情绪没有尽头。天亮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林震的电话来的时候,她恰好醒。
听说她刚醒,林震的破嘴憋不住了,损她道:“这都几点了?床上跟男人做AI就这么有意思?你也太销魂了吧?”
章玉叶嘟哝了一句放屁,从床上翻身起来,问他在哪儿。
“我在我家呢,你不是让我回来吗?我回来了。”林震说。
章玉叶想不到这家伙竟然如此给力,这简直是几天来最好的消息,仿佛一道骄阳刺穿了迷雾一般,她茫无头绪的生活瞬间就来了个头儿。
她爬下床,年轻的身体,虽然在初/夜那晚上被不知道体贴禁yu的邵龙摧、残得近乎支离破碎,可是两天休息下来,已经好多了,下身因为吃药而流血的症状都轻了一些。
这也是好消息。
“你等着我,我马上就过去。”章玉叶对林震说道。
“你过来干嘛?吃中午饭?”
“不是。我到你那里学习。”
“我这里学习?”林震说到:“你现在还缺地方学习吗?”
章玉叶跟林震无话不谈,昨晚上想了一个晚上的东西全都竹筒倒豆子,跟他都说了,也无心理会林震一个总想着去自杀的人,爱不爱听自己的这些事儿?
林震显然还挺爱听的,听完了还给了一个主意:“那要不然你就过来吧?我们俩好好复习,一起上高中?”
章玉叶没想到林震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