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不来公司,即使来公司,那也是一个月里来不了几天,每年还分走这么多钱,简直过分。
叶泠和徐副董、张总谈着事,金董他们噼里啪啦地拨着自己的小算盘,敲门声响起,陈秘书推开会议室的门说:“叶董,刚才前台来电话说连总找您。”
叶泠轻轻点头,问:“几位,还卖股份吗?”
金董说:“当然不卖了。”
叶泠轻轻笑了笑,对陈秘书说:“请他到我办公室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陈秘书应了声:“好的。”她说完,关上门出去了。
过了不到五分钟,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地敲响,跟着便又被推开,连昕出现在门口,问:“你们这是闹哪一出?”
徐董副和张总立即起身,两人都格外热情地打着招呼:“连总。”招呼连昕过来坐。
连昕与徐副董和张总打过招呼,打量两眼温徵羽,去到她身边,问:“什么情况?”
温徵羽无奈地看了眼连昕,说:“本来想找你借钱买这四位股东的股份,不过他们现在又不卖了。”
连昕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能让股东在股东会上吵起来还牵谈到要买卖股份的,不会是别的事。他说:“那就先不打扰你们开会了。”他又对叶泠说:“我在你的办公室等你,有个项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说完,摸摸温徵羽的头,把那头黑亮柔顺的长发给她揉乱,在叶泠手里的钢笔扎过来前,麻利地缩回手走了。
温徵羽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头发理顺。
叶泠说连昕:“你这是什么毛病。”
连昕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出了会议室门,还顺便帮他们把门关上了。
金董事他们并不认识连昕,但徐副董和张总那格外热情的态度,和连昕的那身穿戴都表示这人非富即贵,猜测可能是哪家大企业的负责人,看那样子,跟温徵羽似乎还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不然怎么可能还动手动脚。
他们从连昕动手动脚的举动又引出一番遐想,再看向叶泠时都觉得叶泠的头上长出一片青草。
徐副董和张总都明白叶泠这回是真被他们四个给惹火了,已经决定要出手了。今年的股东会议报告该给出来的东西一样不少,但是整个集团都呈收拢之势,除了正在运行的几个项目和刚谈下来的那些项目外,居然没有任何开拓新市场和新项目的规划,一些介于可卖可不卖的公司或股份,叶泠都划在了盈利不够减持项里。这种减持释放出来的信号就是——叶泠要撤资。
最大的股东要撤资,意味着这个集团将要面临极大的变动。
一个集团能不能盈利,就看两点,一是资金,二是能不能拿到项目。叶泠的路子野,她即不愁项目也不愁拉不来资金,她要撤资,整个集团上上下下都会引发大震动。
叶泠这人说话做事可不是那四个股东那样信口开河想一出是一出。
徐副董和张总看清楚叶泠的意向,明白这时候再劝叶泠已经没什么用,也没多说什么,只和叶泠把需要发布出去的内容文件签署后,他们便草草地结束了股东会。
赵副董还是懂些经营的,说:“叶董,不对啊,你这么卖公司卖股份,收回来的钱投哪?”
叶泠扔给他们句:“放银行生利息。”合上笔纸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招呼上温徵羽,走了。
叶泠和温徵羽径直去了叶泠的办公室。
徐副董和张总则去了徐副董的办公室。
四位股东留在会议室里开小会,琢磨叶泠的意图,以及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要栽赃温徵羽泄密,那还得挑一个合适的能够牵扯到温徵羽和叶泠的机密才行。
温徵羽跟着叶泠进入办公室,问:“生气了?”
叶泠说:“还好,为四个二百五,还不值得生气。我以前手里的钱不够,周转不过来,只能由得那四个二百五闹腾。”
温徵羽便知道,叶泠是真的生气了。
连昕笑道:“不带他们玩了?”
叶泠说:“谁还带他们玩。”她提出抗议:“你这是什么毛病,总揉徵羽的头发。”
连昕反问:“你没揉?”
温徵羽无语地看着他俩,说:“你们别揉我的头发。”他俩都有毛病。
叶泠和连昕互看一眼,顿时,都没法再说对方揉温徵羽头发的事。
连昕坐正身子,给叶泠和温徵羽各斟了杯茶,说:“你不带他们玩,他们又不卖股份,你是打算撤资了?”
叶泠说:“整个集团,七家子公司,去年两家亏损,三家持平,能盈利的就两家。盈利的那两家,一家是地产,另一家的利润是来自温时熠那里,如果刨掉温时熠那里赚的那笔,血亏。整个集团,就刚签的这个项目看着还不错,做好了能够吃几年。这么大一个集团公司,只靠一个大项目维持,前景不可观。想要有发展,就必须开拓新项目,但有新项目,也不和他们几个合作。”
温徵羽愕然地看着叶泠。她是真没想到叶泠这个董事长居然要撂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