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俩赌博归赌博,看把徵羽都挤成什么样了。”
温时纾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拈着棋子,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棋盘沉思,对叶泠的话充耳不闻。
温时缡悠哉地喝着茶,顺手把空茶杯递给叶泠。
叶泠对这两人简直无语。她仍是乖乖地接过茶杯,去给温时缡续了茶,说:“大姑,半夜少喝点茶,当心失眠。”
温时缡朝温时纾一指,说:“没看这正输着呢,不下到深夜,她才不会让我睡。”
温时纾说:“谁说?今天就这样,战平。小叶子回来了,我们该回了。”
温时缡扫一眼棋盘,说:“平什么呀?你好好数数子再说这话。这赖皮的毛病,到老了都不改。”
温时纾顿时急眼,“谁老了?”
温时缡说:“我,行了吧。”
叶泠顿时担心这两姐妹要打起来。她朝温徵羽看去,就见她家小可怜从未有过的可怜样缩在那,一副饱受蹂躏的模样。她“咔嚓”两声,用手机把围棋给拍了照,把照片发给她俩,再把围棋子拣回盒子里,把棋盘带棋子一起交给她们:“二位,对面书房,决战到天亮。请。”麻利地把人赶走了。
温时纾说叶泠:“我说小羽是个小没良心的,你这更没良心,好歹我俩也帮你照顾了一晚上病号。”
叶泠连声说:“多谢多谢,你们能不把病号挤角落我就更满意了。”温徵羽都幽怨成那模样了,她俩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温时纾说:“不把她赶角落她就凑上来看下棋,万一头晕吐围棋上,这大半夜的,我到哪里找人收拾去?行了,早点休息,我们走了。”捧着温徵羽的围棋,走了。她还隔着屋子对温徵羽说:“你这围棋不错,我拿走了啊。”
温徵羽完全不想说话。
她等叶泠关好门回到房里,才问:“你怎么才回来?”这两姐妹哪里是来照顾病号,简直是来荼毒伤员。
叶泠问:“她们欺负你了?”
温徵羽“嗯”了声,说:“下围棋不让看。”叶泠没回来,她没法洗漱睡觉,她们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屋里。叶泠要回来睡,她俩又不好留人陪她睡,于是,她们仨都等着叶泠回来。那两姐妹能靠下棋打发时间,她就只能在角落里眼馋,眼巴巴地干等。她又补充句:“她俩屋里都有围棋,只是没我的好。”
叶泠:“……”于是这两人欺负她家温徵羽一晚上不说,临走的时候还顺走了一副围棋,这围棋还是她塞给她们的?难呀,难怪哀怨成这样。她说道:“以后我早点回来。我先去给浴缸放水。”她在温徵羽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去到浴室。
温徵羽“嗯”了声,她等叶泠从浴室出来,把她二姑要和老康拆伙的事说了。
叶泠把温徵羽的睡袍准备好,稍作沉yin,说:“不是那么好拆的。”一条船上这么多年,如今想下船,她还掐着经济命脉,老康很难同意,即使同意,只怕也会让温时纾大出血,可温时纾那性子可不是容易忍气吞声的,绝对不会妥协的。
她说:“这事,想要好好收场,还真得齐纬在里面掺和。”老康跟他哥不是一路人,她因为她哥的关系,她如果掺和进去,反而会把事情弄复杂,而齐纬真的不是好得罪的。岑珚出车祸送到医院的时候只是断了腿,再加上一皮rou伤,没住几天院,诊断伤到脊椎,这还是岑家的人。齐纬掺和进去,老康要是敢过分,齐纬得挠死他。老康全靠娶了个好老婆有个老丈人才有今天,并没什么根基和太牢靠的关系。他这才刚露头,为着再往上升那一级半级的就把老丈人家给卖了。不就是欺负温家快没人了,唯一看着有点出息的温徵羽又被伤到头,连生活都很难自理,又觉得连家不会为温时纾出头。
叶泠对温徵羽那前姑父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就这事,一个齐纬搅进来就能让他有诸多掣肘,回头要是温时纾去秦瑜那坐一坐,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正是因为温时纾对老康的事情门儿清,手上把柄太多,他反而更不会放温时纾下船,背地里只怕得动手脚。她说:“这事不容易,最好还是请齐纬过来趟。”齐九尾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
温徵羽知道叶泠想事情比她周全,应道:“好。”
叶泠睡袍和毛巾都准备好,扶温徵羽去浴室。她先把自己脱光,再给温徵羽脱衣服。
温徵羽见到叶泠脱光,就闭上了眼睛开始背清心经,不让自己乱想。
叶泠忍不住乐。她如果先脱温徵羽的衣服,温徵羽很非常别扭,她脸会胀得通红,让她都担心温徵羽的血会不会涌到头上去。她先脱自己的衣服,温徵羽就顾不上别扭了。她把温徵羽脱光,忍住想在温徵羽身上亲吻的冲动,扶温徵羽进入浴缸,待温徵羽坐好后,她也坐进浴缸,帮温徵羽洗澡。
她问温徵羽:“折磨不?”
温徵羽老实回答:“折磨,但……背经就还好。”
叶泠重重地“哼哼”两声!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过年是最忙碌的时候,即使有她的大姑、二姑和叶泠